“当然不会怎样。”
祁琅微微一笑,随口一说:“也就是被杀人灭口而已。”
“...”塞壬听明白了,只差指天立誓:“刚才的一切,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我这是为你好。”
祁琅指了指宗政:“其实我不怕你出去乱说,但是这家伙儿,皮白心黑,丧心病狂,得罪了他,弄死你眼也不眨,所以明白了吧。”
塞壬点点头,他看出来了,这是一个关于死在牲口a手上或者牲口b手上的致命选择题。
祁琅很满意:“行了,看你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过去收拾箱子吧。”
塞壬懵了一下:“我去?”
“当然了,要不然我为什么要给你疗伤。”
祁琅更纳闷地看他:“要不是缺人干活,你早该去和丽塔作伴了,现在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塞壬想了想现在还横陈在门口的丽塔,果断站起来:“我这就去,您说该怎么做。”
祁琅低头看宗政:“这里到底都是什么种类的物资啊?”
“一部分奢侈品,一部分虫族材料、珍贵矿石和军备物资。”
宗政很爽快地回答她:“这些箱子上都锁着空间锁,只有把空间锁解开后才能放入空间纽里带走,否则只能靠人力一箱一箱地拖走。”
祁琅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大皇子的人给约翰尼打通讯,让他只带走特殊的箱子而不是全带走,因为空间锁不是好解的,靠人力也根本没办法把箱子都带走。
祁琅继续虚心求学:“空间锁怎么解啊?”
宗政一听,就笑了。
“你来亲我一下。”
他直直盯着她,温和幽沉的眼睛里像是漾着一层水波,轻声慢语:“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祁琅:“...”
“快醒醒。”祁琅冷酷无情拍着宗先生清俊挺拔的小脸蛋,怜悯说:“天可怜见的,这傻孩子,天还没亮呢,就开始做白日梦。”
宗政被小手拍到一边,狼狈地压在石壁上,却低低地笑起来。
祁琅懒得和他废话,先他身上的源能枪匕.首什么的摸出来,非常顺手就塞自己兜里,最后抢过他那把眼馋了好久的手杖,压在手里把玩着。
每个箱子都封的很严实,最外层的屏障锁可以用手杖融化,但是里面的空间锁就没办法了,还好祁琅有怪胎科学家小专线,她给阿诺德打通讯,一声轻响后,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传出阿诺德隐含惊喜的声音:“蒂安?”
宗政缓缓抬眼,像是从小憩中被惊动的狮子。
“嗯。”
祁琅背对着他毫无察觉,一心拨弄着空间锁:“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莱斯林绝直接回禀尤拉公主,强调你失踪的消息,尤拉公主让他们带着总司令亲卫队去你,他们去后山正门了,正撞上大皇子与三皇子前线部队的交火,现在应该正在扯皮。”
这次回答的是克里斯沉稳的声音:“乔伊斯家的女继承人趁机叫停了大皇子的安排,我和阿诺德现在正在中心湖上,一会儿你要从哪里出来?”
“这个一会儿再说。”
祁琅听着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就放心了,她转而问阿诺德:“我这里有好多空间锁,这玩意儿怎么解?”
“空间锁?”
阿诺德表情怪异:“你怎么会认为我会解这东西?”
祁琅很惊异:“你不是科学家吗,科学家还不会解这个?”
“...”阿诺德冷笑:“体育老师也是老师,你为什么不让他给你讲粒子空间学?”
祁琅还是很硬气:“真男人不能说不行,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
要不是隔着通讯阿诺德恨不得把光屏糊这家伙儿脸上!他暴躁地在那里转了两圈,忍着怒气:“你用光屏拍摄之后发过来。”
祁琅心满意足发过去,还催促着:“快啊,时间紧迫。”
那边一阵细碎的声响,在祁琅渐渐不耐烦的时候,阿诺德传了一大串解说图来:“我在你空间纽里放了很多材料,你照着取出来调配在一起,把成品滴在空间锁上,空间爆破会产生小型爆炸,你离远一点。”
祁琅拿着解说图如获至宝,翻箱倒柜找出来很快调配在一起,然后招呼塞壬:“来来,快来干活。”
“...”塞壬艰难吞咽一下:“刚才那个人说的话,我也听见了。”
关于小型爆炸什么的...
“哦。”
祁琅于是另一只手又掏出来手杖,淡定指着他:“你来,还是不来?”
塞壬:倒了八辈子血霉他才遇上这只牲口。
病弱美海妖惨遭恶毒女魔头蹂.躏,拿着试剂小心翼翼往箱子的空间锁上滴,诺大的山洞里“嘭”“嘭”的爆炸声不断,没一会儿塞壬脸就被熏黑了。
他咳咳着,摇摇晃晃转过身,看着祁琅像条小尾巴探着脖子往他身后打开的箱子里看,两眼放光“哇~~”
好一个前人爆炸,后人快乐开花。
塞壬心下悲凉,把最后一个空间锁炸完,只觉得身心俱疲。
“别休息,还没完事儿呢。”
祁琅碰了碰他:“去,把丽塔拖过来,咱们该走了。”
塞壬有些惊讶:“你不杀她?”
“当然。”
祁琅说:“我是那种会残害亲姐妹的人吗?无论她做了什么,我当然要像爸爸一样把她原谅。”
塞壬看着她的表情:“可是你脸上分明写着要让她生不如死。”
祁琅又握起手杖,塞壬连忙往门外跑,祁琅看着他的背影,轻笑了一下。
她转过身,重新走回到宗政面前,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了起来。
“宗先生。”
她慢条斯理抚着手杖:“希望您给我一句准话,我们的合作,还能不能继续了。”
再没有一刻比现在,宗政更清晰地在她身上看见冰冷的杀意。
他眸色微微发沉,嗓音轻缓莫测:“你真的想杀了我?”
祁琅听着,却笑了。
她抬起手杖,用镶嵌着冰冷宝石的那端轻轻擦过他脸颊,动作狎昵又轻佻,却带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凉意。
“宗先生,您信不信,如果我再早来二十年,不,十年,那么一切都会不一样。”
她颇为感慨说:“如果能多给我那十年,我们之间的境况会大不一样,也许那时候你就不再是我的威胁,也许我们也不必这样针锋相对、你死我活。”
“只有你想我死。”宗政却说:“我没想过要你死,我的小公主,哪怕是现在,在你用这个东西指着我的时候。”
“哇~”祁琅敷衍地拍拍手:“我好感动哦。”
宗政忍不住笑了。
他往后慵懒地靠了靠,叹一口气:“你这样,我实在有些伤心。”
“别伤心。”祁琅意味深长地安慰他:”将来有一天,我也会对你手软的。”
将来有一天,她也会像现在他的一样站在高处,居高临下对他微笑说,她不想要他的命
——她只是会夺走除了他命的一切而已。
嗯,她期待着那一天。
宗政深深看着她,半响,突然摇头失笑。
“好吧,你赢了,我的公主。”
他说:“请原谅我之前的唐突,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的合作继续。”
祁琅用手杖杵了杵地:“所以请您向我承诺,不会再有像今天这样的事发生,我们将会仅仅是合适的合作者,而不涉及其他任何关系,您也不会再试图用其他方法扰乱我们的正常关系。”
宗政仰天想了想,在祁琅的注视下,却摇了摇头。
“我很抱歉。”
他温和的眼睛很真挚地看着她,带着微微的笑意,歉然却平静说:“我不会再逼迫您,但是其他的,我并不能保证。”
祁琅挑了挑眉。
“您似乎并不愿意相信。”
宗政看着她好半响,轻轻一笑:“也许我是真的,很喜欢您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找回甜文的手感了……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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