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佥事夫人蒋氏看着手里的名帖,也是惊讶不已,自己与这位广平侯府夫人并没有来往,她夫君只是小小的四品锦衣卫佥事,与公侯之家攀不上交情,何况锦衣卫的名声在外,上至宗室亲王下至百姓走卒,谁见到了他们不是绕道走,更不会有半点往来。这位广平侯府三夫人却为何来了西直胡同,还特意前来拜访她?
她带着丫头迎了出去,笑盈盈地给沈若华屈膝作礼:“三夫人,妾身有失远迎,还请夫人莫怪怠慢。”
沈若华微笑着看着蒋氏,听闻这位徐夫人是前任锦衣卫指挥使蒋彬之女,惠王一案中徐勉借他的势,才能年纪轻轻便从千户升迁为佥事,更是得了宫中的看重,屡次蒙恩召见廷前应对。而比较起蒋彬与现在的锦衣卫指挥使纪如恭来说,徐勉算得上是心慈手软了,否则惠王一案会牵连更多人,而沈氏之父沈督抚也不可能还留在大理寺问话,只怕早已送进诏狱屈打成招了。
“夫人太过多礼了,是我唐突了,不请自来登门拜访,还望夫人不要介意。”沈若华温和地笑着,与她说着话。
蒋氏一边小心地打量着这位不知来意的三夫人,一边笑着引着她往府里走:“三夫人倒是稀客,却不知夫人此来是有何事?”她与这些公侯府上的夫人打交道不多,也知道她们平日眼高于顶,不知道为何会来拜访。
沈若华抿嘴一笑:“听闻府上老夫人身子不大好,四处求医问药,可是如此?”说着,她正色望着蒋氏。
蒋氏一愣,不想她居然会问这个,也没有遮掩,点头道:“三夫人也听说了,是肺痈之症,有好些年头了,时好时坏的,这天一冷又重了,这些时日我家老爷还托人四处打听有没有能治这病的郎中,要请了来给老夫人看诊呢。”
沈若华点点头:“我也是先前听人说起,才知道府上老夫人有肺痈之症,所以想着登门探访老夫人与夫人,问候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