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易寒放下了手里的茶杯,“估计是遇到就像你当初办了纹身小妹一样的事情了吧,漂亮的女人总是会被禽兽惦记……”
“有你这么骂人的?”
“如果真是遭遇了这样的事情,那这事倒还不算黑历史,是小姑娘的心理阴影啊,你说她儿子长大后都不知道自己亲生父亲是什么人,孩子该多叛逆。”
“呦……”祁屿承不服气了,“这当了爸的就是不一样,不过……”说到这里,祁屿承关了电脑。
“你一这么说,我突然想到了我的小姑娘。”说到这里,祁屿承的心还隐隐起伏。
“看不出来祁大少爷还挺长情啊!”易寒打趣。
“难得动了心。”
“又失了身。”易寒补充。
“我也想过,要是这amy就是当初的小姑娘就好了,可当初那小姑娘整个背都是纹身,还是一只浴火凤凰,视觉冲击很大,我问过amy,她说自己头发都没染过。”
“如果这amy是当年的小姑娘,那你是不是也算喜当爹……”易寒话毕,就收到了祁屿承的白眼。
“不过话说回来,这amy的潜力很大,保不准能成了第二个谢伊人,你不考虑考虑?当初谢伊人不就是被星探挖掘的么……”
“再想想吧,人才刚生了孩子,说这些太早了。”说完,祁屿承右手食指关节抵上了眉心,表情很是纠结,“不过很稀罕,她在b市读了四年大学,还在咱们手底下当女主播,她竟然不知道我!”
祁屿承的话一抛出去,易寒就异常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现在玩美术的孩子都比较喜欢所谓的二次元,什么火影忍者了,犬夜叉了,保不住人家喜欢这些,咱们网站上不也有这样的小孩儿在直播么,人家那些孩子也不知道你。”易寒这一刀补到了祁屿承的心坎正中央。
“代沟啊……”祁屿承双手捋了一把头发感慨了一声。
“还好,我最近每天陪着angel看那个什么……百变……什么樱,感觉还挺好看的,找到了咱们小时候的感觉。”易寒扶着下巴说的一本正经,“隐藏……黑暗力量的钥匙……什么的,那句咒语angel很喜欢……”说到这里,易寒猛的做正了身子,“我答应angel要把那部动画片里的主人公的衣服都给她做一套,差点忘了。”
看易寒那副女儿奴的样子,祁屿承沮丧的垂下了脑袋。
接着他又抬起脑袋看着易寒,目光很严肃的说道:“不行!我现在脑袋里一直把amy和当初我的小姑娘重合,尤其是今下午看了一张她长头发的照片后……”
“我看你八成是看到amy的长相酷似谢伊人心里太激动,之前就对她有好感,现在那份好感放大了……”
“哎……”祁屿承也叹了口气,“今天在产房,我手摸着她的肚皮就有了反应。”他面对易寒说这些简直一点也不害臊,不过易寒早已习惯。
“憋的不轻。”易寒客观评价。
“后来在病房,人家小女孩握着我的手,我差点又……”
“承兄禽兽,在下佩服。”
想起今天自己失态的几次,祁屿承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你说我和amy谈一段恋爱怎么样?”
话说出来,他自己突然有了一些莫名的无助感,明明自己心里很清楚,最好不要和人家拉扯上关系,可为什么……这话只过了心却没过脑子。
不过,如果只是暂时谈一段恋爱满足一下新鲜感也未尝不可。
“你不怕自己陷进去?”
“你为什么这么问。”
看祁屿承正经起来,易寒的目光也正式着他,“承,你在关注她,而且你不讨厌她。”
易寒的话让祁屿承唇角勾了勾,接着他也端起面前那杯抿了一口,“这倒是,知道她会画油画后,对她的好感又上了一个度。”
看祁屿承那种丝毫不当回事儿态度,易寒叹了口气:“你要真对人姑娘有意思了,记住悠着点,她现在是未婚妈妈。”
“无所谓,人生不波澜壮阔一点,能对得起自己?”
“看你这态度,有句话,做兄长的还是得提醒你一句,不被承认的感情很痛苦。”
易寒这句话让祁屿承着重的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祁屿承的目光柔和了不少,“但你不也过来了……angel是你老易家的长孙女,你老爹不也说等angel14岁后,公开她的身份么。”
“小天临走都没能给她一个名分……这事儿……”他放不下。
“小天她不在乎。”说完,祁屿承递过茶几上的烟盒,打开甩在了易寒面前一根,易寒摆了摆手,接着祁屿承抽出一根叼在了唇边。
吧嗒——
一缕幽绿的火苗从他拿起的定制烤漆打火机燃起,随即一股烟草味传来。
眯起眸子,他猛吸一口,接着随着过滤肺部的烟呼了出来,他开口道:“你好歹是家族次男,你哥和我比较悲剧。”
说完他又吸了口烟,还吐了一个淡淡的眼圈,“那个小姑娘我找了这么久再也没出现,估计以后也见不到,本大爷也该为自己下半身的幸福着想了……关于能不能陷进去,感情长在上半身,下半身有的是欲望……”说完,他朝着易寒露出一个老练的笑容,刚才的淡漠淡然无存。
“唉……看来我多虑了,承兄的禽兽模式一开,我都忘了您是狠辣的祁大少爷。”看着祁屿承那平和的笑,简直就是衣冠禽兽,易寒不禁同情起了amy,回家他必须给自己闺女讲讲小红帽的故事,身边大灰狼太多,防狼得从娃娃抓起。
抽完烟,把旁边被子里的茶一饮而尽,祁屿承仰起头看着天花板目光有些深沉的炙热。
接着他说:“今天因为amy我兄弟一上一下,整的本大爷肚子都有些疼。”说到这里,祁屿承仿佛在天花板上看到了今天林一诺在手术台上的样子……
瞬间,在易寒的目光下,他的家居长裤的腹下中央很明显的支起了大帐篷,易寒震惊的差点咬了自己舌头,祁屿承注意到自己的窘态,可却一时半会儿下不去,他猛的站起了身,可那样更明显。
“承兄,禽兽二字已经不能表达我对你的看法了……”易寒的话让祁屿承那张漂亮的脸上瞬间变红。
“当初你在小天面前这种囧事办的还少?”祁屿承反驳。
“我那是面对爱人欲火焚心,很正常!”易寒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
“老子这也是血气方刚!”烦躁的扔了句话,祁屿承快步往浴室走去了。
“您是要洗澡解决还是准备打手枪?”
“滚!”祁屿承回过头暴躁的冲易寒低声吼了一句,接着他忍不住呲了下牙,“憋的真尼玛疼!”
易寒坐在沙发上笑出了泪花:“要不要打电话让斌子送些苦瓜让你败败火啊!”
康德医院林一诺的病房内,林一诺拿着米珊的手机在和林千聊微信,因为在医院不敢开视频,林一诺治好撒谎自己手机摄像头摔坏了,等过段时间换个手机就好了,她一直在心虚,而习惯了林一诺离开的林千根本不会多想,只是问了问林一诺钱够不够花,还说自己最近手气很好打麻将连赢了好几天。
米珊安静的坐在一边替林一诺看孩子,听护士说孩子一天变一个样,米珊比林一诺还要兴奋,生小孩儿可是她这辈子的梦想。
“si……”突如其来,米珊的胃抽痛起来,她的双手下意识的按在了胃上。
“怎么了?”打着电话的林一诺一下子紧张起来,看米珊疼的瞬间变了脸色,“妈,你早点睡吧,珊珊有点不舒服。”
“好,你们两个小姑娘注意一点,有什么不懂给我打电话。”
挂断电话,林一诺探过身子看着米珊痛苦的神情,“怎么了,怎么好好的胃疼了?”
“我也……不知道啊……”看起来米珊是很疼。
看着这情况,林一诺按下了呼叫护士的键,“幸好在医院,快去看看!”
“嗯。”米珊痛苦的应了一声。
护士很快赶了过来,林一诺简单的说了下情况,那位护士搀扶着米珊就往外走,米珊只顾弯着腰捂着胃,根本不知道护士把她带去了哪里。
到了一个很宽切的房间内,护士扶米珊坐下就离开了,这下米珊才扭头看了一眼坐在桌子另一头的人,当她看清那人的脸之后,她的胃更疼了。
阴魂不散吗?为什么又是那个人!
“名字。”看着米珊痛苦的样子,男人动了动脸上的黑框眼镜,拿过问诊单和笔准备写病人信息。
“米珊……”米珊丝毫没多想。
“哪个shan?”
“珊瑚的珊。”
“性别。”
“你瞎?”米珊没好气的回,男人看了一眼,在病历单上写了起来,米珊看他写的笔画不少,就探过头看了看他写了什么,他写了……
工工整整的两个大字:你瞎。
米珊漂亮的大眼瞪着他最后无奈的说道:“女。”
“年龄。”
“21。”
“职业。”
“为什么还问职业?”
“我们这里收费比较高。”言外之意就是怕你支付不起医药费。
米珊朝他翻了个白眼,“呵呵……学生,网路女主播。”
“什么大学?”
“为什么这个还要问?”
“现在骗子多。”男人直言不讳的话,憋的米珊一口气没上来就咽了下去。
“b市青年舞蹈学院……”说完,米珊看男人又要张嘴,她连忙又回答:“大二。”
男人依旧不痛不痒的写着,写完之后,男人并没有去帮米珊看她的身体,依旧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她。
“还要问什么,我的胃快疼……”米珊的话还没说完,她就发现,自己的胃抽风似的不疼了,怎么回事?!
“我今天说过,会让你自己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男人看着米珊淡淡的说。
米珊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她用无比惊恐的眼光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是怎么做到的?他是怎么知道她会来看病的?
砰砰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进。”男人靠在椅子上抬高了声音,但声音依旧很凉。
进来的是一个医生,医生瞄了米珊一眼对男人说道:“院长,要做手术的病人已经准备好了。”
“嗯。”
那医生点了点头没再说话,然后退了出去。
这下,米珊用更不可思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男人,“院长?”她惊讶出声。
男人没有说话,而是身子前倾,用手里的笔敲了敲桌上摆着的职位牌,上面赫然五个大字,院长:康硕骞。
“康硕……骞?”米珊差点没认识第三个字。
“胃还疼吗?”男人问道。
“不疼了。”米珊说完,还不等她站起来,康硕骞已经先站起来整了整外面的白大褂朝外走去了,米珊愣怔在这里看了看这里的空间,这不会是他的办公室吧?
门外,康硕骞往某个手术室走去的时候,阿峯迎面走来。
“给那位送杯热牛奶解解药效。”
“明白。”
简单的两句话后,男人略过阿峯继续朝前走,阿峯走去办公室看到了刚要往外走的米珊。
“刚才院长说小姐的情况是胃突然着凉的缘故,请小姐留下您的病房门号,我等下为小姐送去一杯热牛奶。”米珊听出这个男人的普通话有些怪怪的,怎么有种xg那里的味道。
“不用,我自己去喝就行。”说完,米珊溜走了。
晚上。
易寒离开后,祁屿承坐在自己书房,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防辐射眼镜,室内没有开灯,适宜的灯光从他面前的显示屏传来。
他如墨略有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眉心揪成了川字,屏幕里的内容是今天的新闻。
现在晚上21点,但因为他没有及时去澄清,网络对他的舆论已经从私生子分析到他什么时候给自己秘密女友一个名分了。
他握着鼠标,来回的点着网友上传的他抱着林一诺找手术室的小视频,心里虽然痛骂了一百遍那些造谣媒体,他更觉得自己抱着林一诺大步行走的样子帅的一塌糊涂。
关掉那些新闻,他又点进野狸tv看了看,果然,iris的直播间没开。
索性关了电脑,顿时,那间静谧的书房洒满冷冷的月光。
闭上眼垂下脑袋回想今天的事情,隔了良久,他站起身走到了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前,是那幅之前他在慈善拍卖会上拍下来的荼蘼的画。
月亮透过玻璃的折射刚好照在画中女子的脸上,看着那幅画,祁屿承本还温暖的表情蒙上了一层看不懂的雾。
画挂的位置不高不低,他伸手即可碰到。
抬起自己右手,他触碰在画中那只稚嫩的小手上,同时他的喉结上下翻动自言自语着:“花姨,你到底在不在x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