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夜,洁白的床单,乌黑的青丝写满柔意半掩在丰满的前襟,从温热的脖颈延生至细致的锁骨上的,是如罂粟般朵朵红痕……
他蕴含着野兽般力量和优雅的修长躯体,俯身在妖冶勾人的玉体之上,令人沉迷的触感,让人疯狂的紧致,他只想用尽自己浑身解数来疼爱身下的人……
躯体紧贴,香汗交融,月光下她的脸娇羞的躲在阴影之下……
他撑在她的躯体之上,汗液顺着他的鬓角划过他高挺的鼻梁停固在他的鼻尖,他桃花般妖艳的美眸带上了笑意。
他愧疚自己的横冲直撞,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捧起她脸上沾染细汗的发丝,温柔低语:“舒服么……”
“嗯……”一声娇嗔,她的脸慢慢的转了过来,月光溜在她的容颜,他的目光从她的发丝沿着双眼慢慢的看了下去……
一双睡意朦胧的大眼带着斜长,点点卧蚕让这双眼有说不尽的魅惑,目光慢慢移至她小而挺的鼻,再到她水润轻抿的唇,还有那尖尖带些婴儿肥的下巴,他的心陡然一惊……
“你,你是!”
“林一诺……”林一诺白天和他问好的声音瞬间填满了他整个大脑。
“林一诺?!”祁屿承一声大喊,身子打了个颤,人醒了过来。
醒过来,眼前是他审美疲劳的天花板,抓了抓床单,空荡荡的没有别人,感觉一下手感,是他睡觉的绒质毯子。
哈……梦啊……
只是……他竟然梦到了amy?还梦到她说了自己的名字?
他刚准备闭起眼睛,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的按开床头灯坐了起来,同时眼睛看向了自己腹下中央,支起的帐篷正在慢慢平稳,但是其中湿哒哒的狼狈感觉,让他猛的吞了口口水。
噢买好尴尬!做春.梦这种事!他在17岁才发育成熟后是有过几次,现在怎么又做这种梦了!甚至梦里的人竟然是……
仰天叹了口气,他下了床烦躁的脱掉了身上的内裤,果然一片狼藉。
“操!”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然后从床边的衣柜里拿出一条新内裤,走去了旁边的浴室。
比人的体温略低一点的水让他清醒了不少,回想起那清晰而又朦胧的梦,再看看身体上还没冲洗干净的狼藉,他闭起眼睛呲了唇角,心里又羞又恼。
想他祁屿承一直是女人意yín的对象,甚至他少年时代幻想的美丽女人都是自己的模样,却不曾想到在现在一把年纪的时候,被一个小妈妈搞的这么狼狈。
冲干净自己的身子,从浴室走出来看了看表,凌晨四点。
走到床边弯腰下去捡起抵挡了他万千子孙英勇就义的内裤扔在衣篓中,他高大的身子重重的趴在了自己的那张大床上。
当越来越确认梦里还无比清晰的那张脸的确是今天才刚见过的林一诺后,祁屿承睡不着了。
回想着梦里仅有的几句话,放大的是那句发自男人内心征服欲的:舒服么……
“啊……”他把头蒙在毯子下抵抗不住心里的羞耻竟然发出了一声娇喘,如此龌龊的梦,竟然会发生在他正义的祁屿承脑袋里!他不允许自己这么侮辱自己!
但是这种想法还没两秒,他的脑袋里又浮现了梦的场景。
嗵!
他动静很大的坐了起来,拽起身下的毯子随意的披在身上略过窗帘走去了落地窗前,天空已经慢慢放亮,祁屿承目光瞟了一眼旁边摆着的一盆开的正好的花,愣了一下,他伸出手拽了一瓣花瓣,盯着那瓣花瓣看了很久,他嘴里冒出了一个字:“泡……”
说完,他扔掉了那瓣花瓣,接着又拽了一瓣。
“不泡……”
“泡……”
“不泡……”
……
当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前的盆景上开放的几朵花都被他拽的不忍直视后,他深呼口气,迈开大长腿走出卧室朝书房走去。
散乱还没来得急整理的桌面上,他随便翻了翻翻出一张a4纸,胡乱的撕了两角,然后又抽了支笔在上面分别写了两个答案,紧紧的折住……
此时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华盛顿,此时是下午三四点。
一片高尔夫球场,两个中年男人站在球场上,手握球杆说说笑笑,远处一个穿着红格子衬衫加做旧牛仔裤的帅气男生朝那两个中年男人跑了过去,清爽的黑发一颤一颤的。
“老爸!”男生大喊了一句。
两个人中,黑发略有些花白的男人回过头来,那张脸虽然一眼能看出岁月带来的沧桑,但那副轮廓却能让人感觉出他年轻时也曾风华绝代。
“小泽?你怎么过来了?”看着跑过来的男生,男人有些诧异。
男生跑过去手托膝盖大喘了几口气这才直起了身子,看来他跑了很远的距离。
接着男生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点了几下,然后把屏幕对着中年人这才说:“爸,你稀里糊涂的当爷爷了……”
[xx日上午祁屿承抱着秘密情人出现在第一人民医院妇产科,孕妇面临分娩。并据目击者所说,祁屿承放下自己的身段亲自帮自己的情人按摩肚子助产,并在记者的追踪之下保护准妈妈以及孩子转离了医院,目前对此事祁屿承并没有出面做出回应,据医生透露,孩子是男孩,那么……祁屿承在何时会给情人一个名分呢……]看着视频中某媒体背后小编断章取义的报道,中年男人看过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好了,事情传达给你了,我走了。”男生都不管自己父亲是否看完了新闻,果断了关了手机跑离了高尔夫球场。
另一边,纠结了很久的祁屿承,最后大手按在了桌面上,看着叠起来打乱了好长时间的两个答案,最后他终于选择了一个,接着快速打开,上面写着苍劲而潦草的两个大字:不泡。
呆呆的看着上天帮他选择的这个答案,他舒了口气嘴角带上了笑:“好,我泡。”
终于打定了注意,祁屿承脸上扬起了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笑,可随即他的眉头又紧蹙起来,瞟了一眼自己只穿着内裤的下半身,他感叹道:“欲望啊……”
心满意足的躺下,心情舒畅的重新培养睡眠。
在他刚睡着的时候,手机响了。
这个点谁会给他打电话,摸了半天终于摸到手机,拿过来看了看,不是公司的高层也不是易寒,也不是酒友,而是……老爹?!
迷迷糊糊的接起来:“爹,什么事……”
“儿啊,你有儿子了?”他老爸的话让他的睡意减少了几分,愣了下他翻个身答:“没有。”
“胡说,我看你的新闻了,你还跟着进产房了?”
“那儿子不是你老祁家的,你放心……”
“那是谁的!”那头有些苍老的声音立马严肃起来。
“我哪知道。”说完祁屿承翻了个身。
“儿!这不行啊,给别人的儿子当爸不行!”
听了这话,祁屿承没了声音,仔细听听电话那头的声音,卷舌语言此起彼伏,缓了缓他压低声音说道:“爹,现在b市凌晨四点……”
“哦,那你先睡。”那边的中年男人说完就果断的挂了电话。
生产后身子的不适远远比林一诺以前所调查的多,一晚上她都睡不踏实一会儿醒一次,到了凌晨,她干脆不再睡觉,看着旁边的小人儿发起呆来。
孩子从生下来后根本没哭过几次,现在睡的正香。
当初怀着他的时候,她恐慌,可如今把孩子生下来了,她心里更恐惧,看着孩子她心里的羞耻感更强烈,未来她该怎么去养这个孩子,什么时候把这事告诉老妈,该怎么告诉她,当她带着孩子回了家,该怎么面对家乡那些本就不善意的目光和言语……
又或者说,她是不是该努力的不去在意别人的眼光和说法,可这……会不会太难?
到了如今,就算米珊说了很多遍这个孩子可以姓米,可以当米珊生的,但经历了分娩后,她做不到了,这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生下来七斤多呢……
这是她的孩子,甚至生了孩子后,果然如医生所说,只要她好好坐月子,她的严重宫寒也会养好,可以生二胎。
“宝宝……”她羞涩的看着婴儿喊了一声,没有结婚,没有男朋友,如今一下子当了妈,她适应不了。
看着孩子动了动脑袋,一点点的小手也动了动,林一诺的眼泪划过了脸庞。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已经没了回头路,现在未来怎么发展,由着心最合适。
第二天,当祁屿承的手臂刮到自己唇边涩涩的胡茬时,他终于睁开了眼,接着袭击大脑的就是饿的发痛的胃。
坐起来看看时间,刚过了十一点。
拿过手机看了看,果然凌晨快睡着的时候把手机设置静音是正确的,看看那些电话,啧啧……
助理斌子打了二十通,自己的爹又打了几通,怎么回事?连屿泽这小子也打了十二个电话?易寒只打了两三通,毕竟他最了解祁屿承的性子。
那么多未接来电让他的手机目前只有百分之个位数的电量,找到充电器给手机充了电,他起床走去了浴室,镜子前,也就只有每天早上冒出来的胡茬印子让他那张美过女人的脸看起来英气一切,但他还是剃了,他之前有考虑是否留一点胡须,但他又有点强迫症,留胡子如果型儿不美或者剪的长度不一样,他都想把自己下巴掀了,于是……还是剃干净心里舒畅一点。
洗漱完头发还带着点点潮湿,他踱步去冰箱前拿出一桶酸奶,盖子还没打开,门铃响了。
祁屿承一愣,打开盖子喝了一口这才朝门口走去,过去他看也没看一眼,边开门他边说:“我说易寒,你来的还真是……”
门口并不是易寒,而是……
一个女人。
“承欧巴!”女人眼睛一眨,这一声欧巴叫的很是甜蜜,再看看这个女人,脚踩一双7厘米的高跟鞋让她的身高看起来有一米八左右,一头浅咖色的长卷发,身着千鸟格的套头针织衫,黑色a字裙,露着两条长腿,而那张带着笑颜的脸,颇有西域风情,整个人气质又美艳。
只是,祁屿承只是微微撇了她一眼,本打算再喝一口酸奶,却又回头重重的看了女人的那张脸一眼,之后他眯起眼睛看着那女人说,“你开眼角了?”
第一句不是让她进去,也不是问她怎么突然过来,而是问她开了眼角没?!
女人愣住了。
“别告诉我你还打了瘦脸针。”祁屿承往室内走着,又开口说了一句,女人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待她走进室内轻轻的带上门,这才尴尬的开口:“没……没有啊。”
届时,趿拉着拖鞋懒懒往沙发处走的祁屿承顿时愣住,接着回过头看着女人,眼神突然变的很冷冽的说道:“别在我面前撒谎。”
“承哥……你怎么看出来的?”女人的声音一下子弱了下来。
这下祁屿承的眼神才缓和下来,走过沙发旁他坐下才看着女人说:“我手下那么多艺人,三天一小整五天一大整,早看腻了。”
听了那话,女翘翘的嘴唇撅的明显:“那承哥,你觉得我这样不好吗?”
“好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说完,祁屿承又瞟了女人一眼喝了大口牛奶。
“我也没办法啊,下一部戏的造型我的颜不符,只能动些小手脚了,再说又不碍事,别人都没看出来,就你眼尖。”女人说着,神情很是委屈。
“行了,借口那么多。”
看祁屿承慵懒的神情,女人理了理自己的长发正了正身子问:“对了哥,你告诉我那私生子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从来不碰女人的么!”
“不实新闻。”简简单单四个字,让女人紧张的心情缓和了下来,她偷偷的松了口气。
祁屿承回答完再没和女人搭话,而是拿起茶几上放着的遥控器打开了窗户以及空气净化器,甚至他的家来窗帘都上了好几层,分别在早中晚使用,现在,他一按开关按钮,窗帘全部自己靠拢在墙边,一层薄纱跑出一半为窗户增添了一丝朦胧感。
做完一切,喝完手里那一大桶酸奶后,祁屿承这才回过头有些不开心的看着女人说道:“下次过来别喷那么多香水。”说完,他把手里的酸奶瓶放到桌上又问:“突然来找我有什么事。”
“看到哥你这次玩大了,我回来看看,你别忘了,祁爷爷都说了,等你满30岁要还独身一人,就做主让我嫁给你……你现在,29了……”女人连忙回答,说完,脸上还有一点小期待。
她的话却让祁屿承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你从哪飞来的?”祁屿承问。
“新加坡,在那里出席活动。”女人回答。
“好了,你了解了就走吧。”祁屿承说完这话,看女人的眼神明显不耐烦。
看祁屿承这副样子,女人之前甜美略带乖巧的样子淡然无存,她人鱼座的腿突然翘成了二郎腿,之后她的声音抬高了一个度:“承,这次我过来,是有个合同想和你签。”
“说。”利利落落一个字。
“我要签约你缪斯。”女人刚说完,就看到祁屿承的眉毛挑了起来,“怎么样,以我蓝以爱现在的身价签约你缪斯,缪斯和国内其他传媒公司的竞争压力会小一点吧,缪斯为后起之秀,但自古……都是大树根基稳,想要扎根做大树,没好养料怎么行。”
祁屿承看着她淡淡一笑:“第一次见人把自己形容成化肥。”
“承!”女人怪嗔,“华特这次有部魔幻电影女主角已经选定是我了,因为他美国没有能写东方元素的好编剧,想要在国内找公司一同合作,这对缪斯是很好的机会吧,好莱坞的技术,国际上哪个国家能比,你不想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