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静处安静,他一路沉思,不知不觉走到冬晴园附近。
见院门一把铁将军拴在上面,朱漆斑驳,荒凉无比,忽就想起春晓来,便问:“人锁在里面?”
福泉眼角跳了跳,硬着头皮道:“没人在里面。”
“春晓被她舅舅接走了?”龚炎则愕然。
福泉只能继续摇头,“春晓姑娘在……洗衣房。”
“嗯?”龚炎则抽回目光落在福泉身上,“怎么回事?”
福泉将头压的沉沉的,弓着背,不敢妄论。
福泉与福海不同的地方很多,最明显的是,福泉从不参与三爷与女子之间的事,起码表面上是如此,历来不多嘴多舌;福海则不管什么男人女人,只要三爷高兴,让他把媳妇让给三爷都没问题。
当然,三爷不见得就看得上他媳妇,只是举个例子罢了。
龚炎则对这两个心腹小厮的行事也知之甚深,当即一脚踹在福泉后腚上,福泉一个趔趄忙又站好。
“好好好,你就对爷当锯嘴葫芦,该说的时候倒不说了。”龚炎则本就心气不顺,踹完福泉踹大门,将个铁门踹的哐啷直响,最后一脚,直接把锈迹斑斑的锁鼻儿踹断,大门嘭地开了。
望了眼荒凉萧索的废弃院落,龚炎则转身就走,大步朝着洗衣房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