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不解的看了他一眼,跟她解释这些有必要吗?男主人或女主人,不管是谁的命令对她来说没有分别。
福泉没留意她的神色,又道:“三爷出门办事不在府里,待三爷回来小的会去回禀。”
是说三爷回来她就不用去洗衣房了吗?
春晓善意的看向福泉:“多谢泉哥儿,倒不必再去回禀三爷,我在哪里都一样的。”
福泉心想也是,甭管是冬晴园还是洗衣房,哪里也比不上她之前的位置,可不哪都一样嘛。
唏嘘的跟着笑一回,便不在说什么了。
春晓就这样跟着粗使仆妇去了洗衣房,而鲁婆子则回之前当差的地儿去了。
洗衣房的院子不小,院中当间有井,还砌有一个洗衣池,东边一排屋子供奴仆住,西边则是杂物间,铺陈了一方阔大的长桌,洗晒干净的衣裳就在桌上展开,分出各房的衣裳来,有的需拿去熨烫或熏香。
一些有关系的人专干西屋的活儿,如春晓这样被惩治来的,只去外面洗衣,不管冬夏,若下雨下雪顶多搭个棚子。
春晓四处看一遍,进东屋将行李放好,里面是几件换洗的衣裳。
送她来的婆子与这里的管事说了许多,不时的朝春晓望一望,目光不善,管事的婆子姓王,笑不笑都是一脸横丝儿肉,点头哈腰的送那两个婆子离开,转过头来站在春晓面前。
“你曾是三爷的人,我们头上的半个主子,但如今这地步想必你心里也有数,婆子我最不爱絮叨费神,以后交给你的活你都按时按质完成,自然不会找你的毛病,但你若矫情不听劝,婆子我有的是手段叫你知道厉害!”
“知道。”春晓表现的极乖顺。
就以往春晓给人的软弱可欺的印象,王管事倒没多担心,叫另一个唤作彬姐儿的带她出去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