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泉与处置走水事件的内管事碰头,管事正说走水蹊跷,但也不排除是厨房里的火没灭干净,压住两个灶上的婆子要去请示三爷。
“三爷这会儿不在,你再等等。”福泉道。
管事点点头,才又要说什么,就见一个小丫头来见福泉,“我们奶奶让您过去。”
福泉便随小丫头去见周氏,路上套话,小丫头只是做打杂的,并不知道什么,福泉就皱了眉。
心想这周氏明显遭了三爷的厌,若是给自己好处要见三爷,自己可绝不能应。
计较定了,见周氏时他便微低着头,眼睛只盯着脚下那方砖,果不其然,周氏一番委屈的说了不见爷的影儿,问了许多爷的去向,见他‘十分规矩’后,转而说起另一件事,“虽说那毒妇就该立时下地狱,但爷念旧又心慈,我也不是那歹毒之人,不过冬晴园是不是不合适她去?”
福泉抬头,不解的看了眼周氏。
周氏紧咬牙根儿才压住怒火,故作淡然道:“咱们太师府治家一向是赏罚分明,即便春晓不用死,受罚总没错,你就将她压去洗衣房,总不能让人说三爷糊涂。”
福泉犯难,慢声道:“若按您说的办,三爷那里小的不好交代。”
周氏倒磊落,“我去与三爷说,没你的事。”
连三爷人影儿都捞不到,谁去说?福泉暗暗腹诽,面上却不再违逆,恭敬的施礼退下。
……
春晓被‘救醒’后,有人把鲁婆子找来看守她,其余人都去跑关系,大厨房引起的火灾,都急着撇清自家。
鲁婆子先是唏嘘后怕了一阵,挑了她手上的燎泡,随即出去打探消息,回来后说道:“灶上的钱、孙两个婆子顶缸了局。”
这火怎么起的春晓心里最清楚,一听就有了愧疚,忙细打听,“怎么说是顶缸?”
“钱婆子愚笨老实,平日就知道干活,什么脏累都找她,原是能干才一直没被这些人精排挤,但今儿这事过不去了,只得推她出去。另一个孙婆子也是糊涂的,嘴巴不干不净,贯会惹是生非,早被人记恨上,这时正好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