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疼……”楚珏脑袋在她怀里磨蹭着,声音沙哑,身子也不安分地乱动。
他十二岁之前,在宫外流离失所,在宫内的日子也不曾学过什么知识,此刻怕是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太阳穴突突发疼,沈羡鱼被按着的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该不该收回。
这可真是比处理奏折更令人头疼的事。
“陛下……”模糊的声音里已经带了祈求,“我这里好疼。”
一个头两个大,大抵就是这种感觉,沈羡鱼闭了闭眼,在少年不安地又问“我是不是病了?”的时候,睁开,声音无奈,“没有。
”顿了顿,她又道,“这是正常现象。”
“每个男子都会出现的正常现象。”
往日的诗书文献,满腹经纶都散的一干二净,沈羡鱼第一次觉得词穷,绞尽脑汁地解释。
楚珏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脑袋死死贴着她的胸口,埋在被子里,时不时发出痛苦的闷哼。
沈羡鱼轻呼一口气,“朕去给你找人。”
那只被抓住的手却不肯被松开,力道变得更大。
嘶哑的声音问她,“找什么人?”
手指仍能若有若无地碰触到,沈羡鱼说,“帮你的人。”她咬了咬牙,吐出那两个字,“纾解。”
说着就想起身,却不想楚珏这时用力一拽,她没防备,直接摔了下去,压到软榻边上。
“我不要。”对方吐息凌乱地道。
沈羡鱼:“……”平日里也没见他这么倔啊。
沉沉地呼出一口气,手中动作起来,十二岁的少年那处已经初具惊人的轮廓,手里灼热的温度烫手,沈羡鱼咬牙忽视那温度。
这个年纪的男子有这种冲动不奇怪,但偏偏正好是今晚,楚珏不懂这种事,但她这个年纪了不可能也不懂。
楚珏的脑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钻出了被窝,趴在她的脖颈处喘息。
被子下完全感觉的到这人身体的滚烫,似要将人融化。
沈羡鱼帮他就得低着头,偏偏脖颈处还埋着这人的脑袋,正顶着她的下巴,一声比一声重的吐息全数喷洒在她的耳廓,灼热的
,带着痒意的。
“陛下……”
楚珏闷哼之余低低喊着她,沈羡鱼都不确定对方到底醒了没,听着这声音脸色更加发烫,“闭嘴。”
不知过了多久,手中一热,像是一种解脱,沈羡鱼终于松了口气。
她手都快麻了。
一瞬间,楚珏身子猛颤了下,埋着的脑袋微伸,薄唇不经意触碰到沈羡鱼的耳廓,低头又贴在了她的颈项上。
这一刻,两人真真是亲密至极。
沈羡鱼倒是没什么感觉,等他缓了一会后,轻拍了下人的肩膀问道,“好了?”
楚珏自刚才起就是一直处于意识混沌的状态,这会才终于清醒了点,吐息仍然很重,撑着身子慢吞吞地爬起来,才道了声嗯。
许是没有经历过这般刺激的事情,他原本的声线已然完全听不出来,沙哑不成声。
找不到可以擦拭的布料,沈羡鱼干脆扯了一旁的纱幔一角,细细擦着手上残余的东西。
一盏灯火亮起,漆黑的寝宫中一抹微弱的光明明灭灭摇晃。
沈羡鱼坐起身,昏黄的烛火照在脸上,温柔的不像话。
楚珏默默看着,突然觉得,他一辈子都忘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