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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裴看过去，蓦的诧异，“你竟然……”转而眉眼间已经过了几分冷意，“吸收那么多阴气，你疯了？”

顾枫掀了掀眼皮子，“不用你管。”

“呵。”段裴嗤笑，“是啊，要管也是你家那位管。”

顾枫皱了皱眉，已经没了耐心，转眼消失在原地。

见段裴回来时，周巧巧连忙跑过去，“怎　么了？”

“没事。”段裴顿了顿，“遇见了顾枫。”

“顾枫？这么晚他干什么？”

月色迷蒙，被云层笼罩，显得更清冷了几分。

段裴垂眸看了眼手心处的　黑丝，摇头道，“不知道，闲聊了几句。”

周巧巧狐疑地点头，“回去吧。”

“嗯。”

手心处的黑丝消失，段裴勾唇，还真是谨慎。

沈羡鱼刚刚睁眼就被床边的影子吓了一跳，看清以后才松了口气，“顾枫，你干嘛？”

顾枫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沈羡鱼被看得头皮发麻才开口道，“带你去个地方。”

沈羡鱼拉了拉被子，“什么地方？”

顾枫垂眸，“去了就知道了。”

沈羡鱼：“……”

歪头看了眼外边漆黑的夜色，星子亮着几颗，还是深夜。

“……那也没必要现在去吧。”

顾枫默然，就在沈羡鱼以为非去不可时才道，“哦。”

沈羡鱼：“……”

半晌后，沈羡鱼对着躺到床上的顾枫沉默了，“你怎么在这睡……”

顾枫抱着她，眼底神色看不清，“就今晚。”

很不对劲。

沈羡鱼微微侧身，脑袋又被托着压到对方胸口，整个人被抱在怀里，不由得问道，“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顾枫捋去她的头发，低低道，“很奇怪吗？”

“……有点。”沈羡鱼顿了下，“像是变了一个人。”

之后良久没有听到回应，沈羡鱼眼皮子越来越重。

“如果这才是真正的我……”顾枫垂眸，揽紧睡着的人，“会害怕吗？”

“姐姐……”

再低不过的呓语，顾枫微愣，他为什么会叫这两个字？

第二天一早沈羡鱼是被拖起来的，揉了揉眼睛看着外边微亮的光，沈羡鱼不停地打哈欠，“这么早。”

顾枫嗯了声，将人直接抱起来走向卫生间。

沈羡鱼的瞌睡虫彻底被吓跑，“我自己来！”

直到双脚着地，沈羡鱼慌忙踢踏着拖鞋跑进卫生间。

对着镜子里睡眼惺忪的脸，沉默地洗脸刷牙。

公交车是最早班的，沈羡鱼上去时里面没一个人。

手被顾枫牵着，侧眸是对方清冷的脸。

不由得问了句，“你一直用人形可以吗？”

顾枫淡淡点头，“可以。”

以往的他大部分时间还是鬼的形态，偶尔化成人形，沈羡鱼猜测人形需要花费一些代价。

如今却是，可以一直维持人形了吗？

窗外景色变幻，沈羡鱼盯着看了会，是陌生的景物。

顾枫想带她去的，究竟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