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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羡鱼不由得瞪了眼，顾枫低眸勾住她的手指，之后才消停了会儿，安静坐在一旁。

周巧巧看了前边一眼，耳边阴冷的声音道，“他也在。”

冰冰凉凉的没了以前那种渗入骨子里的悚然，周巧巧碰了碰耳朵，“你说他跟你一样吗？”

“不一样。”那道声音道，“他不是普通的魅。”

“他会害小鱼吗？”周巧巧顿了下。

对方轻轻笑了声，“你是指跟以前的我一样吗？”那道声音语调上扬几分，在她耳边呼了口气，“对吗？”

周巧巧默然，这事无论如何都是忘不掉的，她不可能做到瞬间释然。

那道声音没在意，靠着她道，“他看那个人的眼神……”他叹了口气，“那是我都比不上的执拗。”

“不会害她，却不能保证会做出什么事。”

“是吗？”周巧巧目光微闪，收回视线。

期中考试之后换了一次座位，教室里的位置基本发生了次大变动。

当看到自己邻桌的周巧巧时，沈羡鱼愣了下。

自从那只魅出现后，周巧巧永远坐在教室角落里，成了没有存在感的那一类。

“巧巧？”

周巧巧嗯了声，放下书包抿唇笑了笑，“没想到？”

沈羡鱼干巴巴地点头，好一会儿后张了张口。

大概是猜到了她想说什么，周巧巧翻书的手指微顿，“他也在这。”

沈羡鱼：“……”她可没忘了之前那只魅想杀了她的眼神。

“顾枫也在吧。”周巧巧歪头，“我们真的是很有缘了。”

新换的位置旁边没有空座位，顾枫跟周巧巧的男友都没有坐的地方，一般上课都百无聊赖地飘在两人左右。

于是穿棉衣的人又多了一个。

沈羡鱼哆哆嗦嗦地拉紧衣领，悄悄凑到周巧巧旁边道，“要不然让他们走吧。”

她哀叹了声，“太冷了吧。”

以前就顾枫一只魅的时候还没那么明显，现在又多了一只，简直像是隆冬的温度，教室里其他人看她们的眼神已经从怪异到麻

木了。

周巧巧使劲眨眼，咳了几声。

沈羡鱼不明所以，“怎么了？”

“他现在在我腿上坐着。”

沈羡鱼：“……”

没有化成实体的魅没有重量，坐在腿上也不会有什么区别，周巧巧尴尬地转过头，之后又低低说了几句，大抵是跟那个男友说

的。

然后一股子阴冷的气息拂到脸颊上，挨的很近，沈羡鱼听到顾枫清冷的嗓音笑着道，“我也要。”

“……”

支线任务一直没有进度，沈羡鱼曾经试探地问过，“你有没有想过投胎？”

顾枫那个时候眼神一瞬间变得深邃，纯黑的眸子像是漩涡想要将人吸附进去，阴沉沉的，那是沈羡鱼从没见过的模样。

“你想离开我吗？”

嗓音依旧，却是真的冷了。

沈羡鱼果断怂了，“没，只是随便问问。”

于是顾枫似乎真的只当她是随便问问了，没有任何回答。

偶尔见过他袖子里露出的一角红色，沈羡鱼下意识问了句，“这是什么？”

顾枫拿出来放手心里，“从我有记忆开始，这东西一直在我身上。”

沈羡鱼盯着那块桃花结，心底怦怦地跳，这不是她当初用花瓣编的礼物吗，竟然还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