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羡鱼尴尬了下，讪讪收手，“那还是不了。”

头顶是对方低低沉沉的笑，褪去那股子阴冷，酥麻到了骨子里。

教室里司澜倒是没换位置，视线扫到她进来又懒懒移开。

沈羡鱼见周巧巧似乎恢复了正常，不再是先前一身死气的模样，不由得问了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司澜把玩着手里的笔道，“她那个男友知道真相了呗。”

“从始至终都是一场误会，看到周巧巧记忆后，一切都澄清了。”

他顿了顿，“我大概要回去了。”

“嗯？”沈羡鱼诧异地看过去，“为什么？”

司澜试图在她眼里找到别的情绪，最后还是放弃了。

除了诧异，什么都没有。

“这里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司澜面无表情道，“源头都在周巧巧的男友身上，现在误会澄清了，自然也解决了我的任务。”

【叮！主线任务完成，支线任务开启：帮助男主投胎。】

系统的提示冷不防响起，沈羡鱼愣了下，没想到这么阴差阳错地完成了主线任务。

“走之前，提醒你件事。”

见她走神的模样，司澜眸光闪了闪，没忍得住摸了一把对方的头发，“真的没想起来那只魅是谁？”

沈羡鱼无语地甩开他的手，“哪只魅？”

司澜若无其事地收手，“你说呢？”

“顾枫？”沈羡鱼皱眉，“什么意思？”

司澜却是笑得花枝乱颤，“真的不记得了。”他夸张地摸了摸眼睛，“看来你对他的感情也没那么深。”

“不知道他知道以后，会不会气的想掐死你。”

沈羡鱼：“……”

“还没明白？”像是触碰到司澜愉悦的某根神经，他笑了好一会儿，“你觉得，如今你我共同认识的人，还有谁？”

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心底咯噔了下，沈羡鱼隐约猜到什么，硬着头皮摇头，“司玄？”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司澜像是不满意她的反应，补了一把刀，“别忘了他现在不是人类。”

他支着下巴看她的表情，“虽然不知道当初你为什么能去我们那，但这世上玄乎的事情那么多，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

心里存留的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破灭，沈羡鱼想到这个位面初初见到顾枫时候的心悸感，那种莫名而来的熟悉感，似乎在这一刻

都有了答案。

况且刚见司玄时，他确实是魅，如果说每个位面是连贯的，那么这种情况似乎也变得正常。

顾枫今天恰巧没跟着她，据说有事需要处理。

沈羡鱼不知道该不该庆幸，他不记得以前的事。

见她脸色不是很好，司澜反倒好心情地道，“不用感谢我。”

沈羡鱼：“……”

司澜果真第二天便没再来学校，老师宣布了他转学后，教室里一片女生的哀嚎。

也有不甘心的女生跑过来问她，沈羡鱼一律摇头表示不知道。

“啊？连你都不知道为什么啊……”

在所有人眼里，两人是认识的，如今连她都不知道，就更没人知道了。

司澜像是一块石子，在平静如水的学校里投下短暂的波澜，惊艳过，希冀过，时间匆匆而过，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