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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息间的血腥味若有若无，是不同于之前刺鼻的腥味，带了股沁人心脾的凉，沈羡鱼侧眸，一只手还被攥着，司澜另一只手手

心俨然一道红色的血丝，像是画了什么符咒，泛着金色的光。

只一秒的瞬间，他已经到了中年男人面前，手心的符咒展开对着中年男人，似乎是一道禁锢，男人瞬时动弹不得。斧子垂落在

地面，划拉出尖锐的声音，火花迸射。

司澜幻化出剑径直对着男人眉心，猩红色的雾气席卷两人之间，沈羡鱼眯着眼，看不清里面两人的情况。

忽的一个颠婆，巨大的声响充斥耳膜。

车子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偌大的风灌进里面，掀起了整个车身。

沈羡鱼一时不察重重撞到身后车座上，随之而来的是更重的颠婆，根本来不及抓住什么东西，脑袋又重重撞到一旁车身。

“司澜！”

猩红色的雾刹时炸开，发丝凌乱地往后仰，沈羡鱼看着司澜持剑目光落到这边，一向漠然的瞳眸骤缩，他伸出手像是想过来，

身后中年男人却是忽的拽住他的肩膀。

“嗬嗬……”

刺耳的笑声令人头皮发麻，斧子重新被拾起，中年男人抬手猛的砸了下去，司澜眸色变得极冷，手心符咒拍向男人，剑锋直直

戳入他的眉心。

雾气终于褪散，司澜皱眉跑向沈羡鱼的方向。

耳膜被震的生疼，像是千万个刀子凌迟，沈羡鱼整个身子失重，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甩出去。

眼前忽的漆黑，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她的胳膊，彻底挡下甩出去的趋势，沈羡鱼察觉自己被拽入一个怀里，耳边还是刚刚凛冽的

风，心跳飞快。

“对不起，来晚了。”

低沉的嗓音沙哑，来自身后，沈羡鱼莫名心颤了下，转头时一张熟悉的脸印入眼帘。

顾枫一身黑衣，整个身影都掩在黑雾里，墨色的眸子直勾勾看着她，周身的温度冷的仿若千层冰。

沈羡鱼张了张口，莫名觉得这时候的顾枫同之前不太一样。

“你是什么人？”

司澜冷厉的声音唤回沈羡鱼的思绪，挣扎着想从对方怀里出来。

顾枫也确实放开了她，只是一只手扔攥着沈羡鱼的肩膀，眸色有一瞬间变为纯黑，抬眸望向司澜，唇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你又是谁？”

两方的对峙简直触目惊心，沈羡鱼像是夹心饼干里的夹心，被双方弄的头皮发麻。

当黑雾褪去，司澜眸光却是顿了下，蓦的愣住，“你……”

沈羡鱼生怕司澜会一个不顺眼把顾枫给灭了，连忙道，“他是我的一个朋友。”

至于什么朋友，司澜自然看的出来，一只魅，还是戾气极重的那种。

出乎意料的是司澜沉默了下，什么都没追问。

视线在沈羡鱼和顾枫之间流转，最后晦涩的转头。

“我去收拾残局。”

说罢便毫不犹豫地转身。

沈羡鱼愣了下，总觉得司澜神色不对劲，下巴却是被冰冷的一只手捏住，顾枫嗓音凉凉，“他是谁？”

“……一个故人。”

顾枫指尖摩挲着她额头磕碰的那一块，已经渗了血，青红交错，冰冷的指尖所过之处引起皮肤无意识的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