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承认了。”刚刚被掐过的嗓子干涩发疼,沈羡鱼声音嘶哑,“我现在完全跑不出去,你大可不必这么防备。”
“不。”艾德文摊手,“防备你的是大少爷。”
沈羡鱼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是谁?”
艾德文说,“你不是猜到了么。”
“顾时啊。”沈羡鱼顿了顿,“看来他也不简单,让你们这么对付。”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场生日宴也是为了他特意准备的吧。”
不然为什么前所未有的盛大,而她这个寿星却不被允许出现。
艾德文笑了笑,“聪明的少爷。”
这时屋门又被敲响,却是一个女佣端着盘子进来。
一块切割好的蛋糕摆放在盘子里,艾德文接过,“寿星总该吃一块的。”
沈羡鱼确实饿了,跟沈复周旋了这么长时间,早上也没吃饭,看着蛋糕硬是爬了起来。
伸出被绑了的两只手,理所当然道,“解开。”
艾德文:“……你是真不客气。”
“我想我可以自己劳累点。”他挑眉,“比如说,喂你。”
沈羡鱼眼皮子跳了跳,“谢谢,不需要。”
药效没过,伸手接过盘子时手还是抖的,好一会儿才稳住,放到一旁的的床头柜上。
她吃得费力也极慢,艾德文就在一旁眯眼看着,忽地道,“不怕我下什么东西?”
沈羡鱼瞥他一眼,“你没有理由动手。”
有时候艾德文反倒谁的人都不像,他袖手旁观,却又并不完全置身事外。
“我怎么觉得,你更像是个闲着没事给自己找事的?”沈羡鱼随口道。
艾德文:“……”
一块蛋糕不大,被沈羡鱼吃了一个小时之久,放下叉子,暗自试着使力,惊愕地发现还是酸软无力。
艾德文看出她的所想,嘲讽道,“药效没这么短。”
他将盘子拿到一旁,拾起被接下来的领带,再次把沈羡鱼的手绑了起来。
“囚犯就应该有囚犯的自觉。”他如是道。
沈羡鱼:“……”她真的想犯法了,真的。
她果真不能跟这人待在同一间屋子里,不是她气死他就是她自己被气死。
“别这么看我。”艾德文重新坐回凳子,“我不是顾时,学不来伺候人的那一套。”
晚上宴会散去,艾德文终于被叫出去。
沈羡鱼的手被绑了一下午,腕上勒出青紫,发疼发麻。
艾德文说了一个数字,是这种药的价格。
沈羡鱼乍舌,真是对得起它的药效。
沈复来过一次,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看,挟着风雨欲来的征兆,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电视上,看到有关沈氏股票直线下降的报道时,沈羡鱼握着遥控器顿住,原来沈氏出了问题。
…
脖颈的青紫隐约在夜色里看得出,白皙的肤色衬托下显得狰狞又脆弱。
“少爷……”
顾时轻轻碰了碰那块,眸底的神色明明灭灭,覆身吮吻而下,睡梦中的人难受地哼了声,又在男人温柔的安抚中重新平息。
“少爷,我很快就来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