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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文竟然把门锁了。

这是干什么……

沈羡鱼怔怔地松手，听着身后一步接一步靠近的脚步声。

“出不去吗？”沈复语气平静地道，狭长眼眸一瞬不瞬盯着她，像是在看猎物。

在对方伸手抓她时，沈羡鱼彻底毛了，甩开他的手。

“大哥，你还是我的大哥吗？”沈羡鱼冷冷地道。

沈复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她的敌意，脚步不停，就这么走近她，看着她的眉眼道，“你又是我的弟弟吗？”

一颗狂跳的心彻底沉下，沈羡鱼看着他，“我不是你的弟弟是谁？”

“也许吧。”沈复垂眸，一丝一毫地描摹眼前这张脸，“什么时候开始，有了陌生的感觉。”

沈羡鱼顿了下，神经紧绷，“大哥，你究竟想做什么？”

沈复道，“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沈羡鱼动了动，蓦然察觉浑身无力，不可置信道，“你下药了？”

“听艾德文说，你身手不错。”沈复没有否认，将她拎起来扔到床上，扯了领带绑了她的手。

沈羡鱼此时就像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我从不知道我的弟弟身手好。”他手指划过她的眼睛，语气难得疑惑，“你还瞒了我多少东西？”

沈羡鱼不说话，时刻注意着沈复的动作。

“你真的了解我吗？”沈羡鱼问。

男人俯身，视线望进她的眼里，微微笑道，“怎么会不了解？”

那双狭长的眸里，藏了太多的东西，宠溺和占有已经分辨不清。

沈复盯着面前这张脸，熟悉了几十年的模样，他唇角扬起一道弧度，笃定道，“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的弟弟。”

沈羡鱼皱眉躲开他碰触过来的手，冷冷道，“是吗？”

“你不相信？”沈复眸色闪了闪，眼底的神色变换，“也对。”

手指拂过的眼里满是戒备和嫌恶，他低低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双眼睛再也不像我的弟弟了。”

像是游蛇般，从眼睛到脖颈，那只手缓缓收紧，仿若下一刻就会要了她的命。

沈羡鱼中了药全身发软，双手也被制住，看着那双狭长眼里的暗色越来越重，渐渐的，眼前发黑，窒息。

缺氧的感觉。

在意识只剩一线时，屋门忽地被大力地敲响。

“咚咚！”

一声接一声。

沈复充斥了暗色的眸子有一瞬间失焦，松了手中的力道。

“咳咳！”沈羡鱼大口地呼吸，整个脑袋发昏。

沈复看了她一眼，旋即慢条斯理地开了门。

传入艾德文的声音，“他到了。”

接着是关门的声音，沈羡鱼抬头，意外地看到艾德文的脸。

“真狼狈呢。”

艾德文唇角扬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打量她脖颈处发青的痕迹。

沈羡鱼这个时候没力气跟他抬杠，抬头是白色的天花板，有气无力道，“你又来做什么？”

“我是少爷的贴身保镖，自然是来保护你。”艾德文随意找了张凳子坐下，又改口道，“哦不，是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