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从沈复将他安排在自己身边开始,就是代表着监视。
艾德文哼笑,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也许吧。”
一个月后的生日宴,出乎意料的盛大,除了沈羡鱼依旧不能出去。
她甚至不被允许下楼。
“为什么我不能下去?”她看向倚靠在门口的人。
“大少爷的意思。”艾德文盯着天花板看,似乎在想些什么,“我不过是在遵循命令。”
沈羡鱼压着怒气,看着他道,“我饿了。”
艾德文道,“我可以叫女佣将餐食送上来。”
“也许少爷会喜欢今天的蛋糕。”他摸了摸下巴,忽而眯眼道,“趁着现在还能吃。”
“什么意思?”在这个位面,沈羡鱼都数不清自己问了多少次这句话,一个个都跟打哑谜一样,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人话,但偏偏
就让她听不懂。
艾德文摊手,仍旧不解释。
一个月前回来后,他变得经常沉默,很多时候不理人,却也是尽心尽力地充当了保镖的角色。
房门被推开,进来的人是沈复,艾德文站直了身子,听着男人道,“你出去。”
与此同时,沈羡鱼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
这一个月里沈复很忙,以至于两人几乎没怎么见过面,沈羡鱼正好松了一口气。
如今却还是要面对。
艾德文道了声是,看了沈羡鱼一眼,转身出去。
屋门再次闭上,只剩下了僵持的两个人。
沈复走近几步,注意到她眼里的畏缩和防备,淡淡道,“怕我?”
沈羡鱼硬着头皮对视,那双摘了金丝眼镜后的眼眸狭长,极具攻击性,她听到自己低低喊了声,“……大哥。”
“嗯?”沈复松了一颗纽扣,朝她走了过来,眼里眸色沉沉。
在他进来的那一刻起心脏就开始狂跳,沈羡鱼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却是抵到身后的床上。
沈复坐在一旁凳子上,瞥她一眼,招手道,“过来。”
沈羡鱼迟疑地挪过去,看着他揉着眉心,似乎及其疲惫,缓缓道,“我真是低估了他。”
这个他,虽然没说是谁,却在这一刻立即让人猜到。
沈羡鱼不是很明白,沈复究竟想说什么。
木质摩擦的声音响起,沈复拉开抽屉,笑了笑,“这也是他给你的?”
修长的手里捻起一支枯萎的花,轻轻一碰便是四分五裂,掉在地上。
白净的地板映射头顶明亮的灯光,碎了的花瓣洋洋洒洒落下,堆积到一块。
他问,“你喜欢他?”
沈羡鱼低头看着那些碎屑,摇头,“怎么可能。”
沈复半眯了眼,“是不喜欢他,还是不喜欢男人?”
强烈的危机感一下一下敲击心尖,沈羡鱼张了张口,“都不喜欢。”
“哦?”沈复漫不经心地伸手,“这倒是麻烦。”
手腕被触碰,沈羡鱼像是被蜜蜂蛰了般立马将他的手甩开,“……大哥。”
“小鱼。”沈复顿了下,低低叹了声,“你是真的不听话了。”
沈羡鱼几乎是立刻拔腿跑向门,脑子里警铃大作,却是怎么都拧不开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