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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低低构思所有的未来，环着沈羡鱼的腰，一个字一个字万分珍重。

沈羡鱼看着任务进度，所有的话哽在喉咙里。

祁遇左所有的未来蓝图里，都有她的参与。

可她的人生，只剩下了这么一刻的他。

怀抱忍不住地收紧，沈羡鱼将脸埋进对方肩膀，死命克制即将汹涌的眼泪。

百分之九十九的进度，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

“闹钟定好了。”

祁遇左探过头，拿了手机。

两人离得极近，沈羡鱼抬眸便是男生修长的脖颈，探身时衣领下拉，往下是漂亮的锁骨。

沈羡鱼咽了咽口水，稍稍往下移了点脑袋。

“我自己定就好。”

男生悬空架在她身上闻言啧了声，“我想定啊。”

“我想定啊，女朋友总得给我个表现的机会。”

脸颊微红，沈羡鱼算是听惯了对方的甜言蜜语，几乎是脸不红心不跳地给她说一堆，偏偏神色永远那么一本正经。

闹钟滴答响了声，沈羡鱼睁眼，“好了？”

冷不防对上男生低垂的眸，四目相对，隐约有危险的讯号。

沈羡鱼缩了缩身子，不自在地给他挪开地方，咳了声，“睡吧。”

高考前一天，祁遇左非要两个人一起睡，美名其曰鼓气加油。

腰线被摸了下，沈羡鱼下意识哼了声，立马睁圆了眸子闭上嘴。

“原来敏感点在这里。”

对方低低地笑，就着原来的姿势没挪开，愈发过分地摩挲。

怪就怪这具身子，太过敏感。

沈羡鱼红着眼眶，死死憋住到嘴边的轻哼。

唇瓣被堵上，男生清冽的香拂到鼻息间，祁遇左笑着，“这次不要变成鱼，好不好？”

正想呼叫系统的沈羡鱼：“……”

衣摆被掀起一点，男生探手进去，像是极喜欢那个地方，指尖不停打转。

“乖，我不碰你。”

沈羡鱼：“……”

折腾了好一会儿，男生啃着她的脖颈，才恋恋不舍地放下衣摆，躺回床上，重重地喘气。

又不甘心地抱住她，祁遇左道，“大学后，你就跑不掉了。”

沈羡鱼怔了下，默然。

“女朋友，明天一定要考好。”

“嗯。”

“我等着你。”

“嗯。”

“……”

高考的考场，聚集了莘莘学子，父母围了一圈又一圈，翘首以盼。

沈羡鱼和祁遇左，已经没了亲人，轻装进了考场。

男生捏了捏她的手心，“考完后，我在门口等你。”

看着百分之九十九的任务进度，沈羡鱼顿了顿，“……嗯。”

“小骗子，不能骗我。”祁遇左没松手，皱眉一遍遍重复。

沈羡鱼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时间这样耗着，指针不停歇地转。

“好了，该进去了。”沈羡鱼推了把他，“我知道了。”

祁遇左被她推得转身走了几步，手牵得死紧，“我怕啊，怕你这么笨地……”他顿了几秒，“找不到我。”

不知道人是不是都会这样，对离别总是别样的敏感。明明一切都好，却开始患得患失；明明明天就是更好的未来，却开始想一

直一直盯着这个人，从现在开始，因为他不知道，是不是这次就是最后一次见面。

莫名的恐慌，突如其来，也无迹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