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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身后有人靠近，浑然不觉。

匕首含了凌厉的光，堪堪闪过眼睑，沈羡鱼晃了晃神，手里握着那根棍子使劲抢过。

刀锋划破血肉的声音如此清晰，像是被按下了停顿键，一分一秒都变得格外艰难，沈羡鱼木然回头，看着鲜血流下，顺着那只

她赞叹过数次漂亮的指骨，滴答落地。

祁遇左握着那把刀，面不改色地压下，一脚踢开了偷袭的人。

沈羡鱼张了张口，想说的话很多，却是只溢出他的名字，“祁遇左……”

匕首被扔到地上，叮的一声，随之落下的还有一颗绷到极致的心。

只差一秒。

只差一秒，血流成河的便是眼前的人。

眸色染了浓稠的黑，男生一言不发拉着沈羡鱼的手，全然不顾手上的伤口。

黏腻的触感，沾染了两人手心的濡湿。

沈羡鱼顿了下，呐呐道，“对不起。”

对不起，她以为，她足够应付。

最后，却还是伤了他。

黑发男生脸颊染了血，摸她的脸颊，轻声道，几近于诱哄，“乖乖去医院。”低沉的嗓音携了寒风的凛冽，逼得沈羡鱼哑了声，

他道，“嗯？”

退无可退。

过一会后，有几个人出现，显然是受了祁遇左的命令。

地上祁晨的那些人已经被按趴到地上，再没了反抗之力。

“带她到医院。”

没有人提出疑问，十足听极了男生的话。

沈羡鱼盯着他，“那你呢？”

祁遇左没有回头，斜斜倚着那面墙，夕阳余晖将男生镀了浅色的金，连同那滴答了满地的血，都变作了明亮的色彩，浓墨重彩

在沈羡鱼心底留了一笔。

她已经耗尽了力气，那些人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带走了她，沈羡鱼回头最后一眼，只看得到男生模糊的侧脸，盯着巷子深处的

方向。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巷子里再没了旁人。

祁遇左蹲下，低眸对上祁晨不甘的眼神。

“这么不听话的人，我该怎么对付你？”祁遇左望着他，忽的一把抓起对方的头发，狠狠撞到墙上，一次又一次，凄厉的惨叫传

入耳朵里，祁遇左听着，面无表情愈加用力。

雪色覆盖墙面，看不出本来颜色，祁遇左松了手，祁晨一张脸血肉模糊，奄奄一息地顺着墙角滑落。

扔在地上的匕首沾了土，混杂血迹躺在角落。

祁遇左拾起，打量着，抚着刀刃把玩。

无端令人背后发凉。

祁晨像是预感到了什么，瞳孔蓦的缩小，哆哆嗦嗦蜷缩起身子，“不……不，你不能这样……”

“不能怎样？”祁遇左反问，盯着那刀刃，“不能划了你的眼睛还是不能一刀杀了你？或者说，不能一刀刀割了你的皮肉？”

每说一句话，祁晨更抖一分。

男生的声音里，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暖意，像是地狱索命的修罗，冷冷丢下刑法，笑着看对方死活不知。

刀刃一点点划破眼角那块皮肉，随后翻起，近乎凌迟般挑出内里的血肉，祁晨疼得惨叫，直到麻木，直到一点声音都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