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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晚宴的洗手间, 叶思栩听秦越鸣说“回家吃了你”时, 脑海中的画面已经足够旖旎。
谁知回了家,他被秦越鸣兜头剥光按在浴缸里。
水花四溅,空气潮湿。
“干嘛呢!”叶思栩挣扎反抗,怒目而视,“我自己会洗的。”
秦越鸣还穿着名贵的衬衣, 此刻浴缸里的热水溅在他胸膛, 湿了一片, 显出胸口麦色的肌肉颜色。
叶思栩刚要撑着浴缸边缘站起来,就被他按着肩膀坐下去。
秦越鸣一边挽起衬衣的两只袖口, 一边慢条斯理地同他来回缠斗。
“我不要洗了!”叶思栩发起小孩子脾气,看他一脸冷峻,心里很烦躁。
他喜欢看秦越鸣因为自己而神情愉悦的样子, 不喜欢到了这种单方面光luo时,他还一副要凶自己的模样。
秦越鸣转身去拿收纳好的洗澡用具,叶思栩就悄悄抬脚,想趁他走开溜走, 却听他背对自己,沉沉地命令:“坐好!”
叶思栩手臂砸进热水中, 鼓囊道:“你怎么这么凶?”
之前还不是这样的,这人……一会儿一个样子。
难怪片场的演员都觉得他可怕,周围的工作人员也觉得他难搞,可不是么?
叶思栩现在处得久了,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心里埋汰起秦越鸣,一套一套的。
秦越鸣手里拿着洗澡的,走过来给叶思栩洗澡。
一会儿抬手臂一会儿握着他的脚踝搭在浴缸边缘,动作有力倒不重,按揉也很舒服,好像在对待一只什么宠物似的。
但是不言不语令人心生惧意。
叶思栩觉得他好像真的要把自己洗洗干净,然后下锅煮了。
他翘着脚,温声细语地问道:“你自己不洗吗?”
秦越鸣看着手里羊脂玉似的肌肤,心道:我再洗还是个糙老爷们,哪有你这小兔子皮相矜贵。
“那你跟我说话吗?我惹你生气了吗?”叶思栩趁着他给自己洗肩膀和背部,乖巧地顺势靠在他的大腿上,脸枕在热乎乎的西装裤上,仰头看着他,“我哪里做错事情了?”
“很多地方,自己想。”秦越鸣淡淡道,自上而下地瞥他一眼,看他被热气熏得眼睛起了雾,水光潋滟的韵致。
他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那个摄影师想叫小兔子拍女装。
之前秦越鸣其实不愿意往这方面去想,总觉得这样对他不好,现在却觉得,这小兔子可能穿上女装,极勾人。
那女摄影师,看来是个眼睛毒辣的厉害人物。
但是女装千千万,他穿什么好看呢?秦越鸣想到今晚在晚宴上见过的各类浓妆艳抹、艳丽异常的女明星,当然也有清淡单纯款式,还有优雅大方的。
好像都可以让小兔子试试。
这么想着,他手下的劲儿使得大了点。
“嘶……”
叶思栩疼得张口啃他的腿,扭着背:“皮要搓下来了。”
秦越鸣这会儿倒是哑然失笑——自己怎么成了搓澡师傅。
他正色轻咳一声,一把将小兔子拦yao从水里捞起来,叫他pa在自己的tui上,两gu朝天……
“……”
叶思栩疯了一样拍水折腾:“不要!”
太丢人了。
水花再次飞溅,比刚才还严重,浴缸周围全是水渍。
秦越鸣抬手就拍在他肉嘟嘟的圆tun上:“别闹,就三分钟。”
“我自己洗啊!”叶思栩气得要去抢浴球,一不小心滑进水里,索性鞠了一捧水全扑在秦越鸣身上。
水声哗啦,秦越鸣下巴都是水珠滴滴答答地往下掉。
两人同时一愣。
随后叶思栩立刻要逃,却被秦越鸣扣着yao直接ya进怀中:“跑哪里去!”
叶思栩红着脸乱踢修长的腿,直到被秦越鸣急切的wen住唇才消停。
他扭身抱住秦越鸣湿掉的衬衫,手指乱糟糟地开始结母贝扣子,可是手是湿的、扣子是湿的、心里也是湿的……
黏黏糊糊地就是解不开,还是秦越鸣一把直接拽开衣襟,又将怀里洗干净的人抱起来。
两人一起站在淋浴下面,水流哗啦哗啦地冲刷下来。
在滂沱之中,叶思栩疯狂轻颤着睫毛,密不可分地吻他的唇。
舌尖那么软,那么韧,那么狠,那么急……
等终于冲掉彼此身上的沐浴乳,秦越鸣才抱着他随手抽了一块白色浴巾裹住他着急一擦,便给丢上了大床。
叶思栩头晕脑胀地望着灯,模糊的视线中看到身材精壮高大的男人覆上来。
耳边听到床头柜底层被抽开的声音,下一秒自己的手上沾了什么细细的带子,他才缓过神来。
叶思栩眨巴眨巴眼睛:“这不是我的吗?”
那天拿来遮眼睛的,后来因为临时出了小问题,就不知道丢在哪里,谁料今天忽然出现。
再看一眼秦越鸣,之间他气势冷然地紧紧握住自己的双手手腕,用黑色的带子捆住。
秦越鸣早注意过叶思栩左腕的刀疤,但从来没问过,此刻捆住他的手后,抬高,在他手背上柔情一吻。
叶思栩动了动,才茫茫然醒来:“你做什么?”
下一秒,秦越鸣覆上来,在他耳边诱惑道:“吃了你。”
“……”
后来叶思栩想到那晚的事情,不管时间过去多久都觉得这件事可以列为他毕生最害羞的事件之一。
炽烈的灯光下,一览无余,叶思栩眼睁睁地看着他将自己从头吻到脚。
但凡只要他稍微哼唧两下的位置,都被秦越鸣标记为敏gan带,总要反反复复的折磨他。
叶思栩也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有这么多地方是这样的经不起mo挲,甚至连碰一下,整个人都浑身过电一样战栗轻颤。
可是秦越鸣这个大坏蛋,就是不给他。
叶思栩多少次以为自己要彻底拥有他了,却不料他都轻易蹭过去,激起肌肤一阵涟漪后,绝情地无视自己。
他都开始反思那他为什么要一遍遍地折磨自己,好像也同时在折磨他自己。
那一夜,叶思栩熬红了眼眶,在他口中纾解时,都差点哭了出来,手不能动,双tui大敞,肌肤上全是他深深浅浅shun吸出来的wen痕。
像极秦越鸣手中的一个玩物。
尤其是当秦越鸣居高临下打量自己时,眸光如刀一般梭巡在身体的每一处,似乎没有放过任何细节,入肌入骨地将自己看了个通透。
对躺在床上,手不能动、yao肢酸ruan、双tui无力的叶思栩而言,这感觉真是难受又委屈。
叶思栩快恨死秦越鸣了,接连两天都没跟他好好说话,一看到他的脸就怒目而视,似乎还能看到他眼底的戏谑。
隔三天就是叶思栩第一次入组拍摄《玫瑰之死》的镜头,他在内心深处还没有原谅秦越鸣,发誓要在片场跟他保持距离,再也不受他的蛊惑。
现场,秦越鸣拿着对讲机一直在发号施令,他在做电影这一块是个十足十的细节控,但凡进入摄影画面的每个细枝末节都必须要达到他的要求才可以。
但这么多琐碎要求下,整个片场都保持着一种快速稳步前进的节奏。
叶思栩观察下来发现,片场好多人都跟秦越鸣极为熟悉,而秦越鸣能在第一时间喊出对方的名字,甚至不论什么做什么的,只要有事找他,他只要有时间就能回应上。
最重要的是,秦越鸣的态度是根据事情来决定的,而不是对方是谁。
叶思栩总是在想,秦越鸣既好像是这一部大型机器的掌控者,同时又在机器的零部件之间产生一种润滑作用,让机器可以完全按照他的要求来完美抵达目标。
他闷头胡思乱想,正对上走过来的秦越鸣,他忙悄无声息地先“瞪”为敬。
秦越鸣嘴角还叼着烟,今天天气热,他穿得古怪,里面是军绿的短袖体恤,外面罩着一件老头工具衫,前胸和腰腹都是口袋的那种。他声音低沉地道:“再往后退,别人就要以为我秦越鸣在片场揍新人演员了。还是你希望别人以为我在调戏你?”
叶思栩立刻顿步,板着脸道:“那你不要走这么近,远一点。”
他多难才能保持这种正常神情,否则一会儿又该莫名其妙地脸红了。
可是秦越鸣竟然一伸手,直接揽着他的肩膀,哥俩好似的带着他往镜头前走:“怕什么,你自己越怕就越有猫腻。导演就不能和演员勾肩搭背了?”
叶思栩看他嘴角叼着的烟,随着说话吊儿郎当地晃动,一派流里流气的模样,配上这一身老年派衣服,像是个中年老流氓。
中年老流氓。
叶思栩别开眼,笑出声。
秦越鸣皱眉:“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