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修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上,“蔷儿,你这么切等下鱿鱼是卷不起来的。”
谢蔷哪里会做菜,只不过是今晚猝不及防地碰见了谢正杨,有些心神不定,随意找些事情做。
她也不管那鱿鱼下锅能不能卷起来,抄着菜刀跟剁猪骨头似地往鱿鱼身上劈。
柳明修握着她的手,仔细教她刀工,“你要按着有骨头的那面,下刀不要切断,刀面最好和鱿鱼呈四十五度角,轻轻划一道横线……”
谢蔷现在心不在焉的,根本没听柳明修在她耳旁放了什么屁。她记起刚回国的那一天,她是真心实意地想回学校哄哄他,毕竟这件事起初她也有错,是她一声不吭地离开了两年。
她以为柳明修会理解她,知道她其实有她的苦衷,可谁能想到,她一回校就听说他一连换了三十六个女朋友,其中一个还说为他生了个孩子。
谢蔷当时气得心肝脾肺肾都在颤抖,哪里还有什么好脾气跟他解释自己离开的理由。
谢蔷一想起他背着自己干的那些混账事儿,心火顿时蹭蹭地往上烧,下刀的力气也不由加大了些。
耳旁忽地有道声音响起,“蔷儿,你切到我的手了。”
“……”
谢蔷定睛一看,她就说怎么觉得手感有点儿不太对,刀口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柳明修的手上。
手背上多了道血口,不深,但血珠子直往外冒,看着还是挺吓人。
谢蔷慌忙把刀扔了,内心泛起了一点儿愧疚,但转念想到对象是柳明修,又觉得他是活该。
她盯着他手上的伤口,目光缓缓移向柳明修那张无辜可怜的脸,记起他们家的演技都是祖传的精湛,决不能被他的外表欺骗了。
那天晚上他把她摁在床上这样那样的时候,可一点儿都不无辜可怜。
谢蔷内心刚涌起的愧疚感被成功消灭,她用纸巾擦干净手,没犹豫地转身朝外走:“柜子里有医药箱,你自己包一下吧,我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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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谢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柳明修在旁边给她喂甜品。
谢蔷皱眉,不耐烦地推开他:“我又不是没手,我自己吃。”
柳明修没勉强,趁着她在吃甜品,手里没反抗的功夫。臂弯穿过她腿窝,把她整个人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他从身后抱着她,下巴搁在她颈窝里,和她一起看电视。
谢蔷把嘴里的西米露咽下去,不带情绪地说:“柳明修,吃完甜品你就给我回家。”
“蔷儿,都快十一点了。”柳明修说。
“所以呢?”
“公交地铁都停运了,我回不去了。”
“……”
您这辈子还会坐公交地铁啊?您坐过公交地铁吗?您知道公交地铁长什么样子吗?
谢蔷好笑道:“你自己没车吗?老刘呢,让他来接你。”
“我的布加迪上回送你去医院的时候撞掉了保险杠,送回原场维修了。老刘刚才扭伤了手,摸不了方向盘了。”
谢蔷:“……”
这老刘刚才开车送他们过来的时候手不还好好呢吗?回去路上是把保时捷开成f1赛车了?摸个方向盘都能扭了?
谢蔷放下碗,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你今晚就赖在这儿不走了是吧?”
柳明修神情诚恳:“蔷儿,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看我刚才跟你去超市的时候又没有买套子,我就只是想留下来跟你睡觉而已。”
“……”谢蔷羞愤瞪着他,“柳明修!”
柳明修眼睫一垂,异常无辜地道:“就只是单纯的睡觉,蔷儿你想哪儿去了?你的思想实在太不纯洁了,你变了,你再也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蔷儿了。”
谢蔷:“……”
谢蔷一下子竟挑不出有力的反驳,只能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柳明修修炼到这个境界,已经不是她可以比拟的了。
谢蔷立在原地深呼吸冷静了好半会儿,忍着脾气,一字一顿地道:“柳明修,你今晚就睡客厅里,别指望对我干些什么别的事儿。”
警告完,谢蔷一眼都不想再多看他,扭头抱着衣服就进了浴室。
可要是这么容易听话的,就不是柳明修了。
她衣服刚脱到一半,眼睁睁地看着浴室的门开了,柳明修从外面走进来。
然后开始脱衣服。
谢蔷瞪他都快把自己瞪秃了,“你干吗?!”
柳明修手脚利索地把自己扒了个精光,走过来抱她,“想跟蔷儿睡觉,还想跟蔷儿一起洗澡。”
作者有话要说: 谢蔷:柳明修你这个狗东西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