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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你想做什麽?」

「我要捉住那人问一问。」他说:「嘘,走。」

他们快步的走到了巷子,找到了凹墙处贴身藏著。

若洁连呼吸都不敢更别提要动了,里奥挡在她身前,她眼前什麽都看不见,除了他的背。不过她确实听见一串脚步正快步朝这方向走来。

「人呢?」

陌生的声音在问著,脚步声更接近了。

里奥突然跳出隐身处,若洁眼前大放光明。她听见一堆乱七八糟脚步声,及里奥大声的喊:「别动!你们是谁?」

她也跟著走出去。只见里奥正在追著两个人,他们已经越跑越远了。她考虑著要不要上前跟去时,突然一双手捉住了她,若洁释出一声高亢的尖叫。

「杰?!」里奥原本快要追上了,其中一个已经跑的慢下速度来。但他却听见了一声凄厉的尖叫,他立刻回头看去,只看到她被一个人抱在手中,正在挣扎著。

他的心狂奔起来,脚下也刻不容缓地朝她跑过去,害怕他可能会来不及。

「杰……」

他大喊著。「不要碰她!」

杰身後的人影动了一下,似乎并不打算带她走。

接下来,他只看见她倒在地上,那人逃走了。

瞬间他的呼吸及心跳都被夺走。他恐惧的走向那倒在地上的身躯,那一动也不动的身影。

☆☆☆

「我很好。」若洁再一次向他保证。

「等医生看过後,再说。」里奥现在还是不敢肯定他自己已经从恐惧中完全恢复了。当时他以为她已经被杀了,直到他测她的脉搏,发现她只是昏倒了。

「医生会告诉你一样的话,而你却要付钱给他。」若洁不高兴地卧在床上说。

她已经半起身的靠在床头,身上已换下男装,仅穿著睡袍。

虽然是二十六岁,里奥觉得她看起来比一个娃娃强壮不了多少。

若洁则认为他是杞人忧天,她并没有看起来这麽虚弱。

「我真的认为你是多虑了,再者,我们应该来讨论一下那些人的目的。我知道在我被他击昏之前,他还做了什么,可是我现在想不起来。如果你让我……」

「不准你下床,一切等你看了医生後再说。」

「医生、医生,我看医生也找不出毛病。」若洁咕咕哝脓地说。

「不要吵,我决定了。」

门口传来的敲门声让若洁没机会再抗议下去,里奥起身去开门。

「医生来了。」他很高兴的宣布,并带著一位洋医生走进来。「请你替她检查一下,我就在隔壁等著。」

几分钟过去,医生确定若洁很好後,带著他没有什麽用处的小诊疗包及酬劳走了。

「瞧,我不是说过了。」她一看到里奥就告诉他。

这次里奥勉强同意她是没事了。「可是你才刚受到惊吓,我想你应该要好好休息一下。」他仍然说著。

若洁瞪著地。「我不需要保母。」

「你不该和我再出去冒险了,下次,你留在旅舱中。」

「见鬼了,我不会留在这里让你有机会逃走。」她想也不必想的说。

「喔!是吗?如果我存心要溜走,我何必要救你?趁你躺在那里像块破布时,我大可以自己一走了之。」

若洁在那一点上无法抗辩。他是对的,可是不代表她就能安心让他……不,说实话,她知道他不会扔她一个人在旅馆。她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女子,身无分文的待在这里,那不是他的作风。她这麽紧捉著不放,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可以对他有帮助。

「你别忘了,你还需要翻译。」

对他来说,这也不是难题。「我可以再找一个男的。」

「你不怕再次碰到一个「约翰」?」她是指另一个骗子兼小偷。

「我愿意冒那种险。」

若洁沮丧极了。她没想到自己会这麽憎恨自己生为女人,她难过的低下了头。「我猜你一定很希望我是个男的,那我对你的帮助还会多些。」

里奥讶异的看著她,当然若洁没看到。可是她注意到他坐到床边,床沿往下一陷,他的手抚著她下巴。「不,」他很温柔的说,而她依然没有看他。「我从来不曾希望过你是个男的。」

「你骗人。」若洁当然不信了,她马上看他说。

「我发誓。」他的脸越来越接近她,而他的蓝眼中,有某种……若洁说不出的光芒,那光芒蛊惑著她,她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假如你是男的,那麽我想做的事,就是一种罪恶了。」他的脸是那麽的接近。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双唇迫近的压力。她不知道该吻上他还是逃开他,前者的欲望一直在啃著她的心窝。

那种感觉,她不知道算是痛苦或是快乐,或者两者都有。

可是就在她忍不住想问他究竟想做什麽时,他已经掉开脸,站起身。「你睡一下,一切事等明天再说。」

突如其来的撤退让若洁措手不及,话也来不及说,他便关上房门出去了。若洁坐在床上张大了她讶然的嘴,心里则是被愚弄的感觉。

这算什麽?调戏的新玩法吗?

若洁生气的扔了一个枕头到门板上,然後将自己埋进枕头堆中。发誓她不会再让他玩弄自己了,绝不,不会再有下一次。

里奥向後靠在「杰」的门外,他差一点就吻了她。

他心知自己向那股欲念屈服的可能性有多大,她柔软粉红的唇瓣像在招唤著他的亲近,恳求他一亲芳泽。直到他回到她双眼,看见那双眼中呈现的困惑及紧张放大的瞳眸,他知道撤退的时候到了。

她并没有要求这一吻,一切是他自己的想像。他怎麽可以乘人之危?她刚受虚惊,根本不知道她自己处在多危险的状况。

一个带著欲望的男人是危险的野兽,显然她还不明白。

事情似乎和他原先所想的不一样了。这个「小麻烦」威胁到的比他所想的要多。他能在事情结束後,摆脱这个「小麻烦」吗?

他步下楼梯、走向酒吧。他需要好好的喝一杯来帮他入睡。

☆☆☆

「卫先生!卫先生!该起床了!」若洁走进他房中,屋内还弥漫著一股酒气。她走向窗帘的途中还差点被其中几个酒瓶给绊倒。老天!他昨天是误把酒当开水喝吗?

她边嘀咕边拉开了落地大窗帘。阳光追不及待地洒进来,也洒在那趴睡在床上的卫里奥身上。

床上的人呻吟了两声。

「吆嗬!起床了,该起床了。」

「……」他确实说了些什麽,可是若洁听不清楚,她走近他。

「卫先生,起床了。」

这回她听到了。「等我起床,我会杀了你。」这是他的回答。

「唉!」她故意在他耳边大大的叹一口气。「可怜的人,想必是喝多了,宿醉。」

里奥龇牙咧嘴的抱著头,这个没良心的冷血女人,也不想想他是为了谁才会一时喝多?他若不去喝酒,她哪里还能保持她可爱的笑容到今天早上!

「别说我没有同情心,」她正巧说:「我是不希望你错过了约会。」

「见鬼的约会,我没有什麽的会。」

「噢?真的,我这里有一张纸条上面说你有。」这是柜台转交给他的。

这句话让他顾不得剧烈的头痛,他起身拿过纸条。「上面说什麽?」他看不懂这些方块文字。

「是徐福徐买办的邀请,他请你到他家去小聚一下。」

「是他?」

「你要去吗?」若洁问道。

「当然。」他跳下床,然後呻吟了两声。

「那我帮你去叫点早餐,我会告诉柜台你今天要用马车。」

「杰。」他叫住她。「我有没有看错什麽?你好像有点不同了。」

她回以一笑。「我?没有啊,你为什麽这麽问?」她边说边朝外走。「你最好动作快一点,我们要在十一点以前到达那里。」

里奥淋浴後已经恢复大半的精神,这也是他终於让大脑正常运转,发掘出杰身上不对劲的地方。

他瞪著她。「你……把头发剪了!」

若洁摸摸发尾。「是啊。」她看一看他打著赤膊的胸膛。「你最好去穿上衣服,如果你不想著凉的话。」

他现在哪有心情管著不著凉的问题。「你为什麽要剪去头发?」

「你可以等穿上衣服後再来问我,我不会跑的,我和你的早餐都在隔壁。弄好後,你自己再过来吧!」若洁轻描淡写说著。

里奥搞不清她究竟脑里在想什麽,不过很明显的,事情已无法挽救,他总不能将她的头发黏回去吧!他回到自己房间,换好衣服。

这女人究竟在想什麽?「你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为什麽剪头发了吧!」他走到隔壁的起居间,看她一面倒著咖啡,问道。

「这样,别人更不会怀疑我是男人了,你也可以放心了。」她很简单地说。

「就为了这理由。」

「是啊!」她点头。「难道我不可以剪我的头发吗?」

「呃……」他合上嘴,是没有人规定。「你必须承认这有点不寻常,一个女人家剪成这麽短的头发。」

她一笑。「这正是我要剪的理由啊!」

「你其实不必……这实在是……」里奥发现自己真的找不到话说了。「我反对你和我去的理由,不是你伪装的好不好。不管你怎麽乔装,你都是个女人,女人就是不应该涉足那些危险,我不要你加入。」

「昨天并没有什麽危险!」

「你称那叫没有什麽危险?你喜欢被人家那样挟持吗?」

若洁红了脸,不过是气红的。「当然不是。我是说,那人只是想偷点钱什麽的,并没有想对我做什麽。也许他还没发现我是个女的。」

「现在你想起来了,你知道他只是想偷点钱。」他嗤著鼻说,显然认为这是她的托辞。

「我记得他伸手到我的口袋里,就这样,没别的。他发现我身上一文钱都没有,所以溜了,很简单!」她一边说,一边伸手进口袋中,想表示那人确实没做什麽。恰巧她现在身上的衣服是昨天那套男装,所以她才发现了那样东西。

「咦?」她看著自己拿出来的一个硬币。「这是?」

「我看。」那是一便士。里奥马上就明白了。「我知道了,这是我一位朋友的通知,殷格还在上海。」

「真的?」若洁真看不出一便士能有这么多功用。「他怎么说的?刻在钱币上?」

里奥对她的问题咧嘴说:「不是。因为我们以前读书时常用一便士来当暗号,只要他在某个不能说的地方,他就会在书中夹一便土。也许我们身边还有什麽人,所以他不方便告诉我,他在哪里。」

「他并没有用书夹著。」

「可是在上海,谁会随便塞给人家一便士?」

「万一我没发觉呢?」

「他会再和我联络,你放心好了。」

若洁看著他掌中那一便士。「那么……我们是不是不去见徐买办了?」

「为什麽不?」他反问。「我仍然要去。」

「可是你已经知道他的下落了。」

「可是我还是不知道他的问题。要想解决他的麻烦,应该从了解问题下手,我还是要去见徐先生,或许可以听到有趣的故事。我也想知道那两位跟踪我们的人,是不是他的手下。」他套上外套,喝著咖啡说。

若洁帮他整理领子。「好吧,我已经告诉车夫,我们要去的地点了。」

「你不能去。」

她放下手。「我要去。」

「你不能去,太危险了。」

「我要去,假如你丢我一个人在这里,我也许会有更大的危险。」她想到好方法说。

「是吗?被无聊给压死。」

「没错。我一旦觉得无聊,就会去外面惹是生非,也许会惹得人家看不顺眼,一枪把我给毙了,这完全是你的责任。」

「无所谓,只要不让我看到,我就不会像昨天觉得那样愧咎。你想怎麽样都是你的事,不要跟著我就好。」

「你是说,我死也无所谓?」她眼里开始蓄积泪水。

他火大。「别哭,你敢掉一滴眼泪试试看!」

「我死都无所谓了,你还管我哭不哭?!」她一边哽咽,一边说。

「老天,不准哭。」他命令。

显然对她无效,泪水悄悄地滑下脸庞。

这太过分了,为什麽每次她的泪水一下,自己的心就不得不软下来?他喃喃道。

她持续地掉著眼泪。

「够了,我受够了。你如果不哭,我就带你去!」这是他的最後通牒。

这句话果其让她破涕而笑。「真的?」

「我是个绅士,一个绅士一向为他的话负责。」是他的回答。

她两手一擦,泪水已经不见了。「我们要出发了吗?」

「走吧!」有时,里奥里希望她不是改变得这麽迅速,让他有种愚蠢及被作弄的感觉。

而另一方面,即使明白这是她的小诡计,他还是会上当。

他该多训练自己掌握这种心软的情况,否则她会很轻易的把他绕在指头上玩弄。

这种事不能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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