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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寻找真爱的情人节 > 第二章

第二章

范行书回过头,温温地笑。「对。」

「那,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喝杯咖啡呀?」

「没有。」他摇头。「因为你要喝这个。」

「什么?」她愣愣地看著被移到手中的保温壶。

「醒酒汤。」

「我今天没喝太多。」

「暖暖胃也好。」他打开壶盖,帮她倒上一杯。

「干么对我那么好?」媚眼似笑非笑地瞥他。「真对我有意思啊?」

他又无言以对了。

「说啊,是不是爱上我了?」习惯性地轻搭他的肩,移近他薄得不可思议的脸皮,吐息如兰。

「你、你先喝完再说——」范行书浑身不自在,想避又怕她重心不平衡,会跌倒。

「你先回答我再喝。」

他真是认命了。她连喝个汤都可以调戏他。

「我、我不知道……你不要老是问我这么奇怪的问题!」他抓抓头,手足无措。

好吧,暂时饶过他。

安分地喝完一杯醒酒茶,他眨巴著眼,满脸期待。「还可以吗?这是我问行云的,我没下过厨,也不知道醒酒汤这样做对不对……」

难怪。

「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她笑笑地将杯子递还给他。

什么意思啊?他用力思考。

杨欣侬也没意愿解救他不懂转弯的脑袋瓜,朝他勾了勾手指头。「头低一点,我告诉你一件事。」

「噢。」谨遵懿旨。

「告诉你哦——」冷不防地,在他唇上啄了一口,亲得他一愣一愣,三魂吓掉七魄。

无视他的呆样,犯案後迳自走开,丢下一句。「你是第一个为我下厨的男人呢!」

回神後,范行书赶紧追上去。

「你的车呢?」绕了一圈,没见著那辆可以进故宫博物院瞻仰的「古董车」,她奇怪地问。

「那个——煞车不太灵,送去修理了。」两眼东瞟西瞟,就是不敢看她,脸热得足以煎蛋。

可以想像。那种破车,该坏的早就坏得差不多,不能坏的也在垂死边缘挣扎,大概就只有他才用得下去。

回头见他「含羞带怯」,她真是好气又好笑。「那你还来干么?」坐十一号公车啊?

「我、我可以陪你走路。」

哇咧!还真的咧!

这下连破到不行的机车都没了,她的境遇一天比一天更凄凉。

「你就这么想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又来了!范行书不敢吭声,率先走在前头。

每次她只要用那种媚到骨子里去的调调说话,他就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不会牵我喔?一点都不体贴。」她噘著小嘴,爱娇地抱怨。

范行书为难了半晌,低垂著头走回去,拎起她的手,继续走。

他在干么?拎用过的卫生纸吗?

杨欣侬看著被拎住的小指头,差点笑岔气。

「有必要这么纯情吗?睡都睡过了,我还记得你那晚——」

「欣侬!」他大受惊吓地低喊,怕她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想死不认帐啊?」不晓得她怎么办到的,一不留神,又挂到他身上去了,像只无骨动物,缠赖著。

「那个……不是,我……」

「杨经理,你这样太不够意思了吧?」突然加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两人同时看去,四、五个看似混混的小弟站著三七步,围住他们的去路。

喔哦!真是糟糕。

杨欣侬有了心理准备,附在他耳边低问:「你打架行不行?」

「呃……不太行。」常常都是被扁的那一个。

「好,那我知道了。」

「杨经理,你不是不出场的吗?说什么不要让你难做人,对别的熟客无法交代,我们老板才不为难你,结果你居然说一套做一套,和这小子在这里卿卿我我,现在是怎样?瞧不起我们老板吗?你这样叫我们老板面子往哪里放?」

杨欣侬清了清喉咙。「请问你们老板是哪位?」

「达新企业的龙头。」

「哦,刘董嘛,我记得。」她拢拢长发,笑得广结善缘。「他很有风度的,我也一向很欣赏他,这全都是误会,这样好了,他明天要是方便过来的话,我亲自向他解释。各位大哥可否卖我个面子,别吓著我朋友了——」

但是显然,这样的说词并不能安抚他们。

「这家伙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这么维护他?我们老板交代下来了,不管他出多少,我们给双倍价码。」

这群脑子只装馊水的猪!

相形之下,耿直憨厚的范行书是多么难得!

她强压下厌恶,表面上更加灿笑如花。「唉哟,谈到这个就伤感情了,这不是钱的问题嘛!我知道刘董一向很照顾我,我也很感激刘董的厚爱,这样好了,明天刘董要是过来,我一定全程招待,绝无二话……」

「我不要听你那些漂亮的场面话!到底要不要过去,一句话!如果你现在改变主意,去陪我们老板,我们就不计较,否则——」他们态度强硬,看来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顺著他们的视线,望向不远处宾士车内的男人,她张口正要说什么,忽然感觉掌心一紧,范行书握住她的手,摇摇头。「欣侬,不要!」

「你是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分?」兄弟们不爽地呛声。

杨欣侬笑笑地拉开他的手。「没关系,我来处理,你不要说话。」

她轻栘莲步,软声安抚。「几位大哥,火气不要那么大嘛,真的没得商量吗?好歹相识一场,恶脸相向多难看——」

「你不要罗罗嗦嗦,到底去不去?我们老板看上你是给你面子,你不要给脸不要脸,逼我们翻脸——」

这回,范行书反应倒很快,抢在他们动粗的前一秒,运足了劲一拳挥去,及时抢救下险些被暴力对待的杨欣侬。

「还不快跑!」她二话不说,趁著他们还没回过神,拉了他没方向的往前冲,不管三七二十一,有路就跑,有地方就钻。

起先,他们还死追在後头,也不晓得跑了多远,身後再也听不到叫嚣声,而他们也没力气再跑,这才停下脚步,靠在小巷子的墙上喘气。

瞥向身旁同样上气不接下气的范行书,视线往下移,他不知几时牵住她的手,这回握得可紧了,五指缠得牢牢的,片刻也不敢放。

目光与他对上,她没来由地想笑。本来,只是低低地、轻轻地笑,到後来,一发不可收拾地放声大笑,笑倒在他怀中。

「你笑什么?」

「我笑……笑我们……」她上气接不了下气,好不容易止住笑,双手勾住他颈子,娇声道:「我们这样,像不像亡命天涯的私奔情侣?」

他别开脸,视线不知该往哪放,只好定在地板上。「我们又不是……」

「不是?那你干么陪我被追著跑?把我丢给他们不就得了?」

「那怎么行!」他惊呼。

「为什么不行?」

「因为……因为……」他结结巴巴,答不出来。

「因为你舍不得,对不对?」长指轻刮他又泛起红潮的脸。这男人脸皮真是薄得不像话,随便逗两下就脸红了。

范行书呛了一下。「那个、咳咳!欣侬……」

「想说什么?说啊!」

「你——你——」话到了嘴边,又没种的吞了回去。「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咦?不对劲哦,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

她追在後头,缠闹著他。「说嘛说嘛,你刚才一定想说你爱我对不对?不要不好意思嘛,快说快说,我等著听——」

一路下来,已经有不少人向他们投以好奇眼光,他简直无地自容,微恼地定住脚步。「不是!我不是想说那个!」

「那不然呢?」

「……你要不要嫁给我?」马路上,往来车声喧嚣,盖过了模糊不清的声浪。

啊?什么?听错了吧?她好像没听清楚耶,他说的,真的是她听到的那句吗?

「范行书,你说什么?」

他张了张口,又闭上。「没有。」

他埋头往前走,愈走愈快,到最後,她得跑步才追得上他。

现在是怎样?赶火车吗?还是马拉松?

「慢点、慢点,我跑不动了!」

范行书回过头,瞧著她激烈运动过後,沁出薄汗的小脸,粉扑扑的颊腮泛著红潮,她肤质极好,街灯映照在她姣好细致的面容上,白中透红的,像可以掐出水来一样……他平稳的心跳没来由地多跳了几下。

现在才注意到,她真的好漂亮!

「喂,傻啦!」纤纤素手在他面前挥了挥,盯著他脸上可疑的红晕。她这回可没逗他,人不是她杀的,火也不是她放的哦!

他心虚的背过身,藏起微红的脸,蹲了下来。

「干么?」她盯著他的背。

「我说过,下回要背你。」

「好啊!」她也老实不客气地趴上去。

各自静默的走了一段路,杨欣侬下巴靠在他肩上,穷极无聊的手,一下子玩他的衣领、一下子玩他的头发,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你还记得那晚说过的话?」

「有些记得,有些不记得。」

「噢。那你记不记得,你问过我的三围、交过几个男朋友、以及有几次性行为?」头发玩腻,转移阵地,指尖轻刮他又泛起红潮的脸皮。

他惊吓地张大眼。「有——吗?」

她偏著头欣赏他尴尬的表情。「现在不用问,应该也很清楚我的三围了吧?」

他一脸羞愧,完全发不出声音。

「你还夸我身材很好,把我抱得死紧,从里到外全摸透了——」

「……」

「而且大大方方地展现你的身体,还说要跳猛男秀给我看。」

「……」羞愤欲死。

「嘿,你脸红了耶!」食指轻弹了下他敏感的耳垂,偏头欣赏他的表情。

「我还没说你一直企图偷吻我,在我身上种草莓种到我不知道要怎么出门见人呢!」

「乱讲,明明是你先吻我——」本能地脱口而出後,才懊恼地闭紧嘴巴。

「呵、呵呵——」有如计谋得逞的小猫,银铃般轻柔悦耳的笑声逸出朱唇。

范行书总算知道自己被捉弄,抿紧了唇再也不肯轻易开口。

「生气啦?」

他摇头。

「那就说话嘛,不然我会当你在生气;你一生气,我就会想办法让你不气,而我唯一想得到让你不气的方法,就是——」

在朱唇凑上来企图袭吻之前,他急忙开口:「我、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呵呵轻笑,笑得奸开心。

他叹气,明白自己完全被她给吃定。

他是耿直了些,但是并不笨,很多时候,知道她是存心捉弄他,但比起她在工作场合中,笑得太甜腻、太娇艳,反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与其看那种心不由衷的笑容,起码这一刻,她的笑是真心的,只要她开心就好了,其他,无所谓。

「我们要去哪里?」

「等公车。前面有站牌。」

「那你累不累?」

他温温一笑。「不会。」

杨欣侬替他拭去薄汗,他仰头研究站牌,确定有经过她家,但是还得等半个小时。

「那我想睡一下。」

「好,你睡。」

杨欣侬安心的闭上眼,她知道,她可以把自己交给这个男人,全心信任。

十分、二十分钟过去,颈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偏头看去,卸下防备的睡颜,纯净一如天使,少了那些为了生活,必须伪装出的世故圆滑,也没有那些令他无力招架的狡黠心思,此刻的她,看起来好甜美、好惹人疼惜。

公车来了,他上了车,将她放置在空的座位上,投了零钱,再回到她身边,她直觉靠向他怀抱,寻求温暖热源,将脸埋进他怀中低哝:「范行书,你是个好人,可惜我们不适合。」

他神色一僵。

不适合?她一直是这样想的吗?认为他们不可能?

她根本,就听到了他说的话了吧?

但是她并不想嫁他,才会一直戏弄他,想逼他主动放弃,逼他看清他们有多不合适,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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