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这个男人,才值得她用心去爱。
这股子冲动一涌出来,便犹如洪水崩塌,瞬间在心田决堤,再也无法阻拦。
她的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他的身体是如此温暖,他的怀抱如此有力,而她只需要伸出手,握紧他的。然后,努力的去忘记从前那个人,努力的去忘却那些伤痛,努力的去相信,面前这个男人才是可以给他依靠,值得她信赖的对象。
“初一……”
她艰难的开口,柔声却坚定的唤着他,她能明显的感受到他瞬间的僵硬,这个男人,这样容易满足,她只是叫他的名字而已……
这样想着,她的心仿佛都被水润湿过一般,湿湿软软,连着她的眼睛都开始泛起水汽。
如果,她能早些看到这一切,如今,是不是就是另一番模样?
“初一,我,想要试试看。”
因为紧张,她的话说的并不流畅,手也是紧紧拽着他胸膛那处的衣料,视线死死的落在他胸口处。
她也只是轻轻的一句,他却像是听到了天籁之音般激动的无法自持。
一时间,就连手该朝哪里摆都不知道了。只能让自己紧紧的拥着她,满心的雀跃和感激。
真的,没有比这更好的生日礼物了。
他火热柔软的唇不待她的反应,便迫不及待的重新落了下来,落在她冰凉柔软的唇瓣上。
她的唇总是清清爽爽,没有多余的味道和触感。这次不再仅仅是贴着,他不期然吻上的时候不由得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
他的双手捧住她的脸,嘴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唇角,下颚和颈子,接着又重重地回到了她的唇上,最后离开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满足地长长叹了一口气,他说:“胶卷儿,这一刻,我等了太久……”
久到他不知究竟要拿她如何。他所有的法子、戾气在她这里,全部通通无效。
他要的只是她肯与他一起努力,即便,现在她的心仍不在他这里,只要她肯于他一起,他便有信心。
他说过,他不能纵容她那颗游移不决的心。但是,他允许自己接受一颗朝着他努力的心。
她重重的点头,第一次觉得,原来,被一个这样好的人爱着,被一个这样贴心的人放在手心里的感觉,是如此美妙,还有幸福。
他的手绕上她的脖颈,胸前立即出现一丝冰凉的感觉。
她伸手去触碰,心尖一颤,是她生日那天他送给他的玉坠链子。分手那天,她悄悄留在了他的吧台上。
他没有说,可是她看得出这条链子的贵重。那种古朴的色泽,光华内敛流动,不是一般的玉坠能拥有的。
她悄悄地也去了古坊街,让那里的老师傅给估价,对方拿着玉坠爱不释手,竟朝她开价十五万要给买下。她的心里一突,忙收好链子,再不敢戴着。
对方看她要离开,竟还要加价。她自是拒绝,对方看她坚决的样子,摇着头一副扼腕叹息的模样。
“初一,这链子……”
“这玉坠统共有三个,奶奶留下的,这是她当年的嫁妆。我们兄弟三人,一人拿了一个。”
他给她扣好链子,口中也说得轻巧,她摸着玉坠,却觉得沉甸甸的。她生日那天,他竟是送给她这样重要的东西。
“前些日子,我把这链子拿去栖霞寺,主持大师给开了光,说是去灾解难,生活无忧。且听着吧,以后它就是你的。”
他啄吻着她的鼻尖,声音轻轻的带着蛊惑,温柔的让人沉溺,“也不准再还回来。我杨初一送出去的东西,哪里有再要回来的道理。说出去,给人笑话。”
黑暗中,她笑,满心的感动,然后点头。
十一月里的夜已经是极为冰凉,屋里头的气氛却暖意融融,纵然一片黑暗,却不妨碍两颗看得见亮光的心灵。
而两个人都看不见的屋外,立着一个身影,身形挺拔,即便看不清长相和表情,也能感受到那股英伟不凡。他微微仰头看着那个属于她的窗户,已经是一片漆黑。
他分明是看见他们两个一起走进去的。
他们上楼了多久,他就在楼下守了多久。久到冷风像刀子一样剜着他的脸庞,他也毫不知觉。那扇窗户里已经看不到一点亮光,他却仍是不死心,也不甘心。
孤男寡女,在一间屋子里待了几个小时,现在,连灯都灭了……
他站在那里,觉得就算是脚趾,也能想出他们此刻在做些什么。
可是,他能怎么办?他的卡儿,是他一手生生的推给了旁的人。
她说,安子恩,这是你的选择,也帮我做了选择。
那一刻他多想拦住她,他想说,他什么都不要了,只要她,只要她还在他身边……
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这便是他的选择,舍弃了最不该舍弃的人,伤害了他最不愿,也最不能伤害的人。
他扪心自问,离开她以后,与庄莹结婚后,他可曾有一天感觉到快乐?他可曾有一天停止想念过她?
结婚归来时,她约了他见面。他既紧张又害怕,却还期冀着最后一丝希望。
拥抱时,他的心海中波涛汹涌,所有的思念全部叫嚣着,不要放手,不能放手。
明明知道这样很不公平,明明知道这样是对他们彼此感情的亵渎,他依然问她:“我已经结婚了,你还愿不愿跟我在一起。”
她拒绝了,并不意外。他只是抱着最后一点儿期冀,在那里垂死挣扎。
他必须承认,他是嫉妒的。
杨初一,那个男人不论家世、相貌、才干,丝毫不下于他。更重要的是,他眼里的爱意毫不掩饰,他对自己的不屑也是毫不掩饰的。
他能从她眼里看出受伤,不可置信,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回国后的第一次见面,她脖颈上的那抹紫红几乎让他失去了理智。她从来不是随便的女人,那个男人既是能这么对她,她的心意也许她还不自知,他却已十分明了。
心里的黯然无法掩饰,可是他无法说出任何话语。六年前他推开她时,六年后他与旁人结婚时,不就已经准备好要承担这样的结局吗?
联姻的结果是他做的最坏的打算,只是,当他真正去面临困难时,他才发现,他那点所谓的人脉和资源,几乎少得可怜。
六年前,他选择了离开,他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