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嘈杂声和音乐声喧嚣连天, 舞池里有人在贴身热舞, 一边的沙发上有人在抽烟打牌, 卡座上有人在漫不经心的调着情，这实在不是个合适摊牌的场合。

陆骁却像是什么都看不到, 专注的看着眼前的人。

他眼里只剩下一个人, 声音认真的不可思议。

盛棠的回答毫不犹豫，“喜欢！”

陆骁又笑了一下, 替她整理着耳边的乱发, “有多喜欢？”

盛棠这次犹豫了两秒，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父母给了我生命, 而我想用我剩下的所有生命陪伴哥哥。”

陆骁手指微颤，恨不得把她按进怀里狠狠揉一把。

“以妹妹的身份吗？”他缠住她的头发，手指插到了她的发根处, 逼着她和自己对视, “还是以一个女人的身份？”

盛棠晃了晃浆糊一样的脑袋, 反应不过来, “有什么区别吗？”

妹妹不就是女人吗？难道她像个男人？

陆骁捏了捏她的耳朵, 温和的声音在她耳边缱绻，“以妹妹的身份，我会宠你，以女人的身份, 我会爱你。”

盛小姐一向贪心, “小孩子才做选择, 我们成年人都想要，可以吗？”

已经成年了小半年的盛棠挺了挺胸，努力验证自己成年人的身份。

陆骁循循善诱，“做我的妹妹，你什么都不需要付出，但要做我的女人……”

他的目光顺着她的眼睛一路向下，在胸口停顿片刻，他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

男人的大手按在她腰上，强硬的压下她的身体，逼着她和自己的身体紧紧贴合，“要做我的女人，你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整个人都是我的，都会打上我的记号，听懂了吗？”

老实说，盛棠没太听懂。

盛小姐的性教育还停留在学前班水平，何况还是醉酒状态，完全跟不上陆先生的车速。

“那我……”

陆骁没有给她反悔的机会，“当然，作为交换，你也会从里到外的得到我，得到一个真实的、触手可及的陆骁，我所有的喜怒哀乐，我的七情六欲都会因你而起，我全部的优点，缺点，我的善，我的恶，全部的陆骁，都属于你，只属于你。”

他的手指点在她的心口，幽深的眸子注视着她，“我想要你做我的女人，做我的妻子，做我的人生伴侣，从开始到终结，生死不离。”

盛棠怔怔的看着他。

“这就是我说的喜欢。”

“盛棠，你喜欢我吗？”

两人之间的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只听得到彼此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

盛棠张了张嘴，像是突然清醒，有像是醉得更彻底了一些。

陆骁紧盯着她的反应，又问了一遍，“盛棠，你喜欢我吗？”

张口结舌的盛小姐只觉得心口发烫，心跳如雷，手脚都开始僵硬发麻，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你想做我的妻子吗？”

“你想和我永远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吗？”

“你想独自占有我吗？”

“你想和我成为全世界最亲密的人吗？”

陆骁步步紧逼，固执的盯着她，向她要一个答案。

“要！”盛棠被他问得心里发慌，下意识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要什么？”

“要你！”开了头之后，剩下的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不想只做哥哥的妹妹，还想做陆骁的女朋友，想要陆骁只属于我一个人，想和陆骁一辈子黏在一起！”

随着刚才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这段日子一来一直堵在她胸口的那团暧昧不清的东西瞬间明晰了起来，像是有什么拨开云雾，悄悄露出了真面目。

原来是这样。

她所有的不明情绪，都找到了缘由。

盛棠眨眨眼睛，咬了一下唇，笑得明媚，“我喜欢哥哥，也想要哥哥一辈子只喜欢我！”

陆骁心情大好，胸口有剧烈的情绪在翻涌，让他想要大笑，想要大叫，想要让所有人听到，和他分享喜悦。

可他终究不是个情绪外露的人，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勉强平静下来。

“好，哥哥答应你。”

千金一诺的陆先生在心里刻下重誓，一生一世，他的妹妹，他的妻子，他的爱人，只会是眼前的小姑娘。

他所有的执念，似乎都已经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