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孤台跟在白拂秋两人后面,朝荀琂笑笑,也拿起一个包子离开了。
“我晕船,还是不浪费粮食了。”陶怀清歉意一笑,摆摆手追上前面三人的步伐。
另一边,慕容预又拿起一个包子吞了下去。
而其他人却不能像慕容预这般放松,陶怀清四人回到房间,帝遥便道:“说是明天,万一他们夜间偷袭怎么办?”
陶怀清强压不适,手抚胸口往床上一躺:“轮流守夜吧,我得休息了,再不睡着我恐怕会交待在这里。”
一直沉默的郁孤台突然道:“你睡吧,我为你吹奏一支安神的曲子。”
只见他从身上摸出一只小巧玲珑的玉笛,放在唇前轻轻吹响,清亮的笛声悠扬翩飞,一曲春回燕归,一曲水阔云低。
陶怀清只觉周遭嘈杂须弥解脱,眼皮越来越重,不一会便沉入了梦乡。
待他醒来时,屋内已然幽暗,唯有月光映照,海涛波澜杂着酣梦声声。
陶怀清拭去额上冷汗,感受窗外微风轻袭,冲淡屋内的愁热,也吹散他背上殘汗的温热,久眠初醒的茫然漫上心头,他发着愣,似醒似梦。
“大哥,你怎么醒了?”
是慕容预压低了声音。
光线微弱,他无法看到慕容预,只得听声辩位,蹑手蹑脚摸到慕容预身边:“什么时辰了?你怎么不睡?”
房门紧闭,慕容预正坐在门后:“我在守夜呀,马上寅时了,大哥,你饿吗?”
陶怀清听到一阵书页翻动的声音,慕容预放下什么东西,然后摸索了一阵,把一包东西递到陶怀清手里。
略微有些柔软的手感,是桂花糕。
“专门给你留的。”
睡了一觉,陶怀清感觉精神和食欲都恢复了一些,为了对决前体力充沛,他往嘴里塞了几块桂花糕:“这么黑?你还在看书哪?”
“你忘了我是夜视眼啦?”
“哦对,早知道就定在晚上对决了,白白浪费了优势。守夜没发什么事吧?”
“没有,大哥你又傻了,你忘了魏平生也是夜视眼,而且他虽然身手平平,但也比我好上一些。我们没优势啊。”
“唉,你说你挺机灵的,怎么就不爱修习呢?成天看书,书能让你进步吗?”
慕容预傻傻一笑:“我也不知道,我爹说了我好几次,可是他越说吧我就越不想练,再者,看书挺有意思的,能长见识。大哥,你若多看几眼,肯定会爱上的。”
陶怀清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你去睡一会吧,我来守就好。”
“不了我不累,大哥你接着睡吧,而且我就算休息好了,对决也帮不上什么忙···”
“又开始了,说了不要妄自菲薄。”陶怀清的眼睛已经渐渐习惯昏暗的光线,慕容预只见他亮晶晶的眼睛望着自己,似是责怪又似是期盼。
慕容预偏头避过陶怀清的视线:“真担心有一天,我会拖大哥的后腿。”
陶怀清又吃了一块桂花糕:“你倒是很自信,却不知道能拖我后腿的人,还没生出来。”
慕容预轻声一笑:“大哥,有时候你脸皮真挺厚的。”
陶怀清直起身子:“你不相信是吧?打赌!漂炼我一定能优胜,一百银铢?”
“不赌不赌,你又想骗我的钱···”
“愿赌服输,能叫骗吗?”
“财迷,你上次就是这么诓帝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