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便也是敷衍了事。
“你能有什么事要忙,还要你父后三催四请的。”萧容不情不愿地走进来,萧旬逸就开口训了一句。萧容也不反驳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坐到一旁,反正就是少言。
他这般失礼萧旬逸倒也不曾在意,宫人摆好饭,她挥挥手屏退了左右,冷不防就对萧容道:“朕听说,你非芷阳不嫁?”
萧容正捧着碗喝汤,听她突然神来一句嘴里汤水差点就喷了出来。他赶忙抽出帕子捂住嘴,好半响才将那汤咽下了肚。“母皇,您这是听谁说的啊?怎可如何胡说八道!”他是说过不让她成亲的气话,可什么时候就非君不嫁了?!谁这么大胆敢这么编排他?!
萧旬逸抬了抬眉却漫不经心地回道:“当初朕要给你赐婚,你还嫌朕乱点鸳鸯谱。这下可好,还逼人家退婚,又去白府闹了一场。”
敢情她老人家这是全知道了。萧旬逸既然能道出一二三,只怕个中细节,章友盈与齐然,齐然与他三皇姐间的关系也该是了解得一清二楚,萧容这倒是清楚,可却想不明白萧旬逸寻他究竟所谓何事?难道当真就为了他的婚事?
萧容看着她,眼带询问。萧旬逸没理人,吊足了自家儿子的胃口才慢悠悠地道:“你既喜欢,也不妨让芷阳多等上两年。待这阵退亲的风头过了,再议亲也不迟。”萧容这要强的性子,白家始终是个好归宿。
“……”她究竟哪里瞧出他喜欢那呆子了?!
萧容心里郁闷得很,动了动唇有心反驳却到底是闭口不言,默应了。他就觉得萧旬逸一次两次要他嫁入白家会不会是另有打算?而且,他的婚事说起来终究也只是他母皇一句话的事,无论他喜不喜欢都无碍。
萧容从白家回来的时候其实已经不再气恼了,白芷阳不知道,还在为他郁结离开耿耿于怀,想着她这几个好友中好像就陆千遥对于男人极有经验。多天思索无果之下终于腆着脸去找人家出主意了。
只不过,在陆家坐了半个时辰就是没好意思说出来。那头苏算梁见她们两人闷声喝茶实在是无聊得紧,终于忍不住了。“芷阳,你没事来找姓陆的就为了找她喝茶的?”
白芷阳脸一烫,讷讷不知说什么才好。陆千遥看了她一眼,却笑道:“依我看,你跟他之间最难办是见面不易。”
可不就是!萧容是皇子,阿倾又不在,她又不可能去宫中下贴,除非在外偶遇根本就碰不上。白芷阳颠颠点头,一脸崇拜地看着她:“那千遥你说该怎么办?上次我误会他至今都不曾解释清。”
苏算梁听了老半天才明白过来那个“他”是谁,也不待陆千遥回答就插嘴道:“那还不容易,你让小轻把他骗出来就是了。”
白芷阳蹙了蹙眉,却道:“不可。”且不说这个“骗”字怪刺耳的,干嘛非骗他不可,他好像也不是那么不待见她啊。
“芷阳,阿梁说话虽不好听,不过确实是个办法。你既想解释清楚,自然得先把九殿下约出来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萧容:谁说我非君不嫁?!
白芷阳:是我非君不娶~
萧容:哼,那还差不多~
滚来更新~
☆、佳人巧笑无自持
科考放榜,百官宴一过,名次靠前家中又有背景的很快便能有所安排。齐然和章友承是同一批高中,可如今都五月中旬了,齐然的官位却一点音讯都没有。她忍不住去求见三殿下却几次被拒之门外。
她几乎想都不想就认定是萧容搞的鬼,毕竟那一日在万佛寺的竹林里萧容便是拿仕途来威胁她的,却不曾深思就算嫡皇子身份高贵可到底是个男子,如何竟能干预这些?
齐然最近因为仕途受阻心气不顺,但对于章友盈与白家退婚的事心中愧疚之余还是隐隐有几分暗喜,再加上章友承和白芷阳似乎都不知道章友盈与她的关系,依旧待她如初倒是因此心里大松了一口气。
不过,也有失望的是,章友承和白芷阳之间倒是不曾有任何嫌隙。
白家那日退完婚,章友盈就主动坦白了自己去求白芷阳的事情,只说自己心悦他人,却终是不曾透露齐然的姓名,有一力承担的打算。章友承不得不为此特地带礼私下去白家道歉并道谢,倒是白芷阳一点都不曾放在心上,还宽慰了她一番。
她如此心胸,反而让章友承越发汗颜。白芷阳见此,迟疑了一番还是把自己的心思据实相告,虽然不曾提起萧容,可章友承不知怎的就联想到白芷阳当初诗会过后还问她要过萧容的画,心里一瞬有了猜测。她倒也没多问,不过两人因为都解了心结,反而亲近了不少。
但章友盈最近却当真是祸不单行。白家退亲才不过一月不到,那头,三皇女选正君的名单里头他的大名竟也赫赫在列。
皇女选夫向来有两条路子,要么就像萧茹倾这般已有人选的,等圣上亲自赐婚,要么就是到了适婚年纪,前头皇姐都已娶亲后,办一场选夫宴。不过那参加的公子身份是高是低却还要看这位皇女出身和受宠程度。照理来说,章友盈这身份给这位不甚受宠的三殿下做夫倒是也算配得上,但问题是人家那是刚刚退亲,照理是要避讳的,于章家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
其实,倒也不是章家有攀附之心,而是不知为何凤后竟是突然派人来“请”章友盈参加。章家人简直是莫名其妙,唯有章友盈一人心中恐慌不已,下意识地想起萧容。那天含心殿里萧容的那个侍卫曾经就提起齐然和三皇女的事,齐然也曾与他说过,他几乎断定此事怕是这位殿下搞的鬼了。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果然是应了萧容那句“不知者无畏”。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得罪他。
章友盈有些后悔,但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寻他大姐去了。章友承听了他的主意,眉头却是越皱越紧:“你说什么?你要见芷阳?你可知道你与白家已经退了亲,芷阳与我平素私交甚好才不在意,这会儿,你竟还要去找她?!”
“大姐,三殿下之事只怕只有四少能有办法,我也……是无法。”更何况也是为了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