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了一声,有些郁闷地摸了摸背,这人怎么手劲儿这么大啊。她光顾着疼沉默着不说话,萧容却瞪着眼非要个说法的样子,她这才吞吞吐吐地问:”殿下,可是对我……唔,不满?”
萧容一愣,眉毛就挑了起来,”你的意思是我因为讨厌你所以故意不让你成婚?”
”唔,我也不是——”
”好,很好!算我白做好人行了吧。”
萧容快被她气笑了,因为某人没心没肺地一句话彻底呆不下去了。他冷哼了一声,一甩袖转身就走。
白芷阳眨了眨眼,这时候倒是机灵赶紧追上去。”殿下,我并非此意。”好吧,她有那么一瞬确实是这么想的。
章友盈看着她们一前一后远去的背影,怔怔地站在原地,终于发现原来外头说她心有所属竟真不假。她想护的人,想追的人从始至终都不是他。
”你去干嘛?”
白芷阳跟着萧容走了,苏算梁要追上去却被陆千遥一把拦住她。
”我还能干什么?她什么时候跟阿倾弟弟这么熟了啊?喂喂,姓陆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嘁。”苏算梁撇撇嘴,又马上兴奋起来,“走走走,我们瞧瞧去啊。”
陆千遥远远见萧容上了马车这才随了她的意。
白芷阳追是追了上去,可萧容哪里是那么好哄的怎么都不理她,白芷阳又嘴拙,只好沉默地跟了他一路送他上了马车。心里又怪起自己来,好不容易婚约要解了,怎么还惹他生气呢。
“芷阳。”
白芷阳正沮丧着,冷不防身后有人唤她,一侧身,才发现不止萧容竟然连苏算梁和陆千遥竟然也在。“你们——”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吧。
苏算梁兴致勃勃地想问她萧容的事,却被陆千遥又拦住了。“芷阳,方才你不是跟章公子一起吗?怎么追着殿下出来了?”
白芷阳被问得脸烫,没好意思回答。方才她们两人虽离得远,可白芷阳他们三人不远处有陆家的下人,白芷阳说要退婚陆千遥自然是知道。
虽然过程与她设想得不同,但简单了不少。陆千遥想了想便把齐然与章友盈的事一并告诉了她。“……殿下今日大早就来,说不得也是知道了这事。”
“……”白芷阳在意地却只有最后那两句话。他难道是特意帮她的?原来她竟是错怪他了啊。
白芷阳因为理解错萧容一幅画都歉意非常,更不要说现在心悦于他,那是又感动又愧疚,只想和他当面说句抱歉。
可萧容是谁,是皇子啊,她就算进了宫也未必见得着,更何况她也没什么理由进宫。不过,比起这个,现在退婚的事更重要。
白家上下讲究是君子之风,君子自古就有成人之美之说。白芷阳如实和白傅涵说了此事,白傅涵自然是支持她退亲,且母女俩一致认为私相授受的事对男子影响不好,打算绝口不提,退婚的事也想从长计议。可姚氏哪里忍得住,听了原因,第二天就领着媒公气势汹汹地上了门。要不是白傅涵千叮咛万嘱咐不能伤了和气,他恨不得骂得章家无力还嘴,只不过这次也没给人家好脸,一路坐到最后都沉着脸。
章正君根本不知章友盈的事,见姚氏领着人来退亲很是意外。“三正君,您这是何意?”
“先问问你儿子做了什么好事吧!”
姚氏死活要退婚,章正君虽然被他一句话说得有点心慌,这个时候却还撑着场面。直到章友盈听训赶来悄声劝他,这才确信是自家儿子的问题。白家提出退亲绝口不提已然是出于道义,他哪里还敢争执,自然是应允了。
“你说什么?白家退亲了?”
“是……”
姚氏动作太快,第二天事情全办完了,第三天帝都早就开始风传。萧容虽说那天负气而去,但还是关注着两家一举一动想着是不是真要拿齐然来逼一逼章友盈。谁晓得,今天一大早向竹就告诉他白家竟然已经退亲了。
早知道那死呆子那么顾着人家,他累死累活威胁人扮红脸这是为哪般?!
萧容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在窗边站了好一会儿,突然把向竹叫了进来。“去,把那天皇姐拿来的灯笼找来。”
白芷阳庙会让萧茹倾带给他的灯笼的事都过了大半年了,向竹愣了愣才明白过来。
当初萧容收到歉礼的时候,虽然对白芷阳的不满是淡了一些,可也没把这纸灯放在心上随意让向竹放了一处。这会儿寻了许久才终于找到,可那灯面却已然有些破旧。
萧容扫了那灯笼一眼,沉声道了两个字:“出宫。”
如果问白芷阳这个时候最想见的人那无疑是非萧容莫属,可真正见到了却着实让她猝不及防之余还完全不知所措。
这一日,白芷阳正在洗墨轩里写教课的讲义,房门呯——地一声一把被推开。她还以为又是姚氏呢,抬眼一瞧整个人却彻底震住了。那门口气势汹汹走进来的竟然还就是她心心念念的人!
白芷阳由惊转喜,根本就没注意到门外一脸为难的下人,只直直盯着萧容:“你怎么来了?!”
萧容却一把抢过向竹手上的灯笼,直接就朝她桌上摔。白芷阳愣了愣,低头看了眼那有些眼熟的灯笼,后知后觉发现这人好像满脸怒气。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