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导师的家里,你的将军在巴黎可没有住所,也不想半夜敲打陆军部大门,只有骚扰巴拉斯议员。”安德鲁淡淡的解释着,紧接着问道:“管家桑德罗赶回威尼斯前,交代你什么事情没有?”
“没有,什么也没对我提起,只是吩咐我听从将军的任何指令。”犹里西斯说道。
点点头,因为从犹里西斯眼神里,安德鲁看到的是诚恳,没有半点隐瞒。犹太人为何这么急忙,只是留下那枚代表犹太共济会最高信物的长老戒指以及一封书信,解释说由于商会有些紧急事物需要处理,便在昨天晚上,自己回到奥尔良军营之前就单身离去。难道是商会出现大事了?否则不可能如此匆忙的调走桑德罗,但愿他们不会因此影响对自己的支持。安德鲁内心虔诚地祈祷着,还嘀咕着他本人平日里并不信仰的上帝名字。
马车继续前进,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听到外面侍卫传来的低沉声音:“将军,巴拉斯议员的官邸马上到了。”
官邸,私人住宅。嘿嘿,自己的导师,巴拉斯议员居然有如此魄力,敢在革命的核心地保有自己领地,连马拉、罗伯斯庇尔这样的革命巨匠都靠自己微薄薪水来维系房租,难怪三巨头轻视他;保王党看不起他;埃贝尔派痛恨他…他却受到宽容派以及沼泽派的青睐,热月政变后,青云直上,混到督政府首脑之一。来自东方的屠夫将军想着想着,更觉得历史的不公与玩笑,只所以有这样感觉是因为真正的革命者无一例外都没有好的结局,罗伯斯庇尔、埃贝尔走上断头台,马拉则死于非命,而活的越发滋润倒是那些如同墙头草一般的骑墙派,如:巴拉斯、弗雷德、塔内朗等人,前者是督政府首脑之一,法国最先富起来的人物;中间是拿破仑的亲信,帝国警察总局高官;后则更要不得,服侍了几代法国帝王,被誉为19世纪欧洲最伟大的政治家。三人的崛起与发达或许不一,但都有相同特色,那就是立场上反复无常,心理上察言观色,行动上把握时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这段时间心态上的转变,看来是受到他们影响甚多。
几分钟后马车慢慢停住,犹里西斯也已经收拾好行装。车厢前的一名侍卫跳下来,打开车门,将军与勤务兵先后走下。
巴拉斯住在沼泽区受难修女街六号,房子是议员来巴黎第3年,大革命爆发后2年时买的,花费了20000金法郎,房子后来经过拆毁重建,又用去50000金法郎,门牌在巴黎街道在大革命期间换过数次。整个房子共高四层,全部为砖石结构,高度适中,略带一点建筑装饰,正面临街,背面对着私家花园。
注:有书友称本书让他们真实地了解到法国大革命历史,对于这种评述,本人汗颜。相对于一些读者,作者或许比他们了解一点大革命,但这只是了解,不是深刻认识,管杀不管填与丹东同志一样诚实。为了叙述这段伟大的历史,作者的确是花过很多时间钻研(呵呵,夸大了事实,只是浏览而已),包括法国史、英国史、德国史、意大利史、欧洲史还有各类军事、经济、法律等相关书籍,书中讲述的历史情节,有些是真实表述,有些是作者观点表达,有些则是自己编撰,还有些根本是本人在篡改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