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4年1月13日夜,来自东方的朝拜者,还差几天就满25岁的安德鲁将军,按照陆军部的指示,留下大部分侍卫营官兵在城外,轻车简装进入了欧洲的革命圣地,巴黎。至所以选择晚上入城,安德鲁有他自己考虑,不愿张扬,避免意外发生,而更大的担心缘于将军本人在奥尔良的“悲惨遭遇”。
21世纪的巴黎是美丽的,人处街头放眼望去,房屋建筑,风格炯异、各具特色,令人叹位观止。各种商店,五光十色,使人目不暇接。巴黎是西方文化首都,这里不仅有举世闻名的巴黎圣母院、埃菲尔铁塔、凯旋门、卢浮宫、凡尔塞宫等名胜古迹,还有着夏乐宫、议会大厦、协和广场、人类博物馆等著名建筑,全世界爱美的女人都知道香榭丽舍大街上陈列着的各类华丽服饰,更别提响那誉全球的巴黎时装节。这些地方象磁石一般深深地吸引着世人,让他们流连往返。
1794年的新年伊始,安德鲁眼前巴黎却是另一番模样:主干道两旁建筑物倒是异常的宏伟高大,却过于黑暗与压抑。昏暗的街头油灯下,一辆孤独马车穿行于梧桐树间。寂静地大街小巷里行人稀少,透过窗外难得看见几行背影,偶尔从远处传来一阵杂乱无章脚步声,那是国民自卫军的夜逻队发出的。两旁民宅里几盏微弱烛光下,玻璃窗内晃动的人影一闪而过。听到大街上传来马蹄声,一、两胆大脑袋伸出窗外,用略带惊恐的目光警惕张望,随后快速缩回,紧闭玻璃,扯上窗帘,依然鸦雀无声。
漆黑是巴黎夜晚单一的色彩,恐怖则是行路人感觉的味道。
马车上的安德鲁暗叹一声,放下厚厚地窗帘,转头却发现自己的勤务兵,犹里西斯已经睡醒,朦胧着伸着懒腰。
真是孤独啊,安德鲁心里再度叫喊着,侍卫们在夏德中校带领下都留在巴黎城外的军营,也包括自己的军医官;弗雷德特派员倒是来城了,只是几分钟后就分道扬镳,不知所终;老管家桑德罗也在昨天留下书信,不辞而别,现在自己的身边惟有车厢前两名赶马的侍卫以及眼前的男孩。
看到将军正望着自己,犹里西斯赶紧放下疲倦,急忙说了一句:“将军,巴黎太安静了!”
“是啊,太安静了,安静的有些让人害怕,或许是白天过于喧嚣了吧。”安德鲁似乎在自言自语,并将视线对着车厢,那是他知道身边的犹里西斯仍然恐惧着,先前的战斗洗礼只是减少了他对血腥畏惧,而自己那恶魔般面孔却永远驻留在男孩的脑海里,不曾磨灭。
“将军,我们现在去哪里?”可能是眼前的压力小了许多,犹里西斯的说话显得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