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想在卢家后院输给一个外姓人,特意把谢怀轩编入实力较弱的紫队,却不料眼看就要先拔头筹时,却横遭谢怀轩截球。他们一时急躁起来,太多人同时过去围堵他,反倒被他寻机传球出来,让紫队先得了一筹。
黄队少年顿起同仇敌忾之心,接下来几个回合都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毕竟是十个人打球,兼又配合默契,很快黄队连进数球。
眼看着场边棋架上,黄队夺得的旗越来越多了,黄队少年们的脸上尽皆露出胜利的微笑。
谢怀轩倒是没什么恼意,脸上始终带着淡然的微笑,与紫队其余少年配合着还进了数球,却始终差着黄队三、四筹。
又打了一会儿,黄队得到第十筹,还差两筹就赢了这一回比赛。谢六娘不满地抱怨起来:“几位表兄还真会耍赖,存心把三哥编入弱队,这不是欺负人么?就算是这么赢了去,脸上也不光啊!”说得还尤其大声,就是故意让周围观战的卢家小娘子听见的。
周围的卢家小娘子也清楚堂兄们做的手脚,听谢六娘当面说破,脸面都有些挂不住。
卢十五娘却不甘示弱地回道:“击鞠哪有稳保会赢的?分队的时候不提,现下黄队多赢了几筹,就说自己被编入弱队了。要不要让你三哥这会儿换进黄队里去,那就赢得光了?”
谢六娘一听就怒了:“你这是什么话,我们谢家做人堂堂正正的,输就是输,击鞠之技不如人家就是不如人家,不会做这等卑鄙之事,借着主场之利欺客。”
卢十五娘亦怒了:“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谢家做人堂堂正正,我们卢家人就是卑鄙小人了?”
原来只是球技之争,说着说着竟成了谢家卢家人品之争,顿时卢家几个小娘子都站到了卢十五娘这边帮腔,七嘴八舌地指责起谢六娘来了。
谢六娘也是不肯示弱的性子,颇有吕布一人战三英的气势,不管是谁,来一句怼一句回去。
文本是局外人,不想牵扯进卢谢两家之争,但眼看她们这么争下去,话说得越发难听,怕是要难以场,最后总会有几个小娘子气得哭起来或是愤然离开。好好一个节日里的家族聚会却闹得如此不快,怕是两家的小娘子回去后都得挨罚。
她便起身走到卢十五娘与谢六娘的中间。
两方本来吵得正激烈,见文过来,顿时停了下来,全都望着她。
卢十五娘道:“文姊姊,你不是谢家人也不是卢家人,你倒来评评这个理,到底谁是卑鄙小人了?”
谢六娘却瞧见文先前是坐在卢十五娘身边的,心中可不觉得文会秉公说话,但她即使孤军奋战,也不会怕了谁。想到这里,她一扬下巴,毫不畏缩地瞪眼看向文。
文见她这般挑衅神情,不由微笑:“听你们争得这么厉害,我都快忘了你们一开始是为何事意见不同了?”
谢六娘一愣,对啊,一开始不是在争谁的击鞠技艺更高么?却被卢家小娘子扯到了谢卢两家哪家的人品更卑鄙上去,自己不知不觉也被带过去了。
卢十五娘忍不住道:“可是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