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在,我绝对会帮你留一盏灯。”她已经深深地反省过了。
“是吗,可是有人早上才说要替我关灯。”恐吓他,真的让他好、害、怕。
她脸色微赧地偷觑他一眼。“说说而已。”
“最好是。”说着,雷声又起,窝在怀里的她又颤抖了起来,他不禁伸手轻抚着她的背,但却突地发觉——“你没穿内衣?”
“你怎么知道?”她吓得从他怀里挣出。
南仲威无奈地翻了翻眼。这种事还需要问吗?“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决定怎样?
要在这里睡?”
“我要回沙发。”她怎么可以和他一道睡?这是于礼不合的。
她赶紧爬下床,可说时迟那时快,老天像是要跟她作对似的,马上再打下一记响雷,教她当场定在原地,整个人抖如秋叶。
南仲威闭了闭眼,干脆把摆在床上的折迭小几和笔电一并收好,拍了拍床上的位置。“过来。”
但周持南置若罔闻,双手不住地绞着,像是陷入天人交战。
南仲威一把将她给拉到床上,让她侧睡在自己怀里。“不好意思,因为我今天要当老妈子哄你睡,所以就麻烦你枕在我的手臂上,好让我方便哄。”
周持南与他对望,如此近的距离,教她的心不住地跳颤,发生在浴室里的情景历历在目,教她浑身不自在,可是雷声又是那么响……
“老婆,麻烦你拉被子,我的手不方便。”南仲威直瞅着她羞涩的眉眼,不由得生出亲吻她的冲动,但他的老婆大人说过,没有她的允许不能出手,所以他说点话转移注意力,省得惹火她去睡沙发。
周持南应了声,拉过被子,确定盖妥了,再枕着他的手臂,背对他躺下。
“你躺这样,我要怎么替你拍背哄你入睡?”啧,难道她看得出他的冲动?
“不用,这样就好。”要她与他面对面,她想她大概不用睡了。
南仲威将受伤的右手环过她的腰,感觉她震了下,立刻回头,他气定神闲地说:“记住,我的右手里还有钢钉,你不要害我改天再打一根钢钉。”
周持南闻言,只能被迫妥协,因为只差一点点,她真要把他的手甩开,要真甩开了……恐怕不是再打一根钢钉就能了事的。
“睡吧。”她不就他,他就她,贴着她的背,脸贴着她的发,受伤的右手悄悄地贴在她的胸上。
“你……”她抽了口气,不敢轻举妄动。
这个人……故意的吧,肯定是故意的!他怎能如此地轻薄她?虽说没碰着,但只要她稍有动作就会碰着的。
“小心,别忘了我的手有伤。”南仲威笑得坏心眼,很愉快地骚扰自己的妻子。
周持南抿着小嘴,暗泣自己可怜的遭遇,但当雷声再起时,他会在她耳边低喃着。“不怕,老公在这里。”
他才不是她老公,可是……她可以暂时允许他这么自称,因为害怕时有点声音在耳畔,真的会教人放松一些。
南仲威一夜低喃,直到她不再颤抖,才搂着她共进梦乡。
“难道有人援助新鑫?”
房里,南仲威一边看着笔电,一边说着电话,静默了下,才又道:“如果没有的话,照新鑫被抽银根的状态,根本不可能还撑这么久。”
他说着,突地听见外头响起清脆笑声,不禁望向落地窗前的厚重窗帘。
落地窗外就是东侧的造景园林,只是他向来习惯将窗帘拉上,此时就算听见她的笑声,也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引发笑意。
他的唇角微扬,但电话那头的消息硬是让他的眉头攒起。
“仲威,不管怎样,就目前的状态看起来,新鑫应该还可以再撑上一个月吧,肯定是赶不上宋董的豪宅趴之前了。”电话那头传来包庆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