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阁楼的地板站稳,梅子就扑到之扬身上。之扬接过她的整个身体,也像是着急了似地把她抱起。
“之扬,那边有被子,你把它拿出来。”
阁楼有点暗,不过之扬上来之后已经把阁楼细细看了一边。阁楼不低,只是平时没人住有点不整洁。一些旧柜子和旧厨子堆放在两边,中间才显出空余来。梅子说那边有被子,指的是一只旧柜子。之扬把梅子放下,打开柜子,取出被子来。
“放哪里”之扬看着上面没一块干净的地方,不知将被子放哪里好了。
“随便放。没关系,被子弄脏了好洗你快点,我都”
梅子说着夺过之扬手中的被子,胡乱地往地上一铺,自己就躺了下去。才躺下,梅子就“哗啦”一下将自己棉袄的揿扭给拉开了。
之扬赶紧蹲下身去,出手去抚摸梅子的上身。梅子喊道:“下面。帮我把皮带解开。我,之扬”
之扬看着梅子那个急,但自己又没有什么经验,显得有点无所适从。之扬半蹲着,两手有点抖地去抓梅子的皮带。然而之扬解不开梅子的皮带。梅子急了,一把将之扬拉到自己怀里,让自己的嘴唇盖在之扬的嘴上,胡乱着既咬又吻。她的两只手也没空闲,动手去解之扬的腰带。显然,局面出现了混乱。混乱中梅子解去了之扬的裤带,之扬总算松开了梅子的皮带。
“你摸摸那里,看有多少湿了。”梅子把之扬的手直接放到自己的腿间。
“嫂子”之扬喊着梅子,但不知要说什么。
“我们得把裤子都脱了,要不”梅子一把拉下之扬里外裤,然后也把自己的里外一起退下。
“你会冷吗”
“在家里还怕冷吗”梅子说着,伸手从旁边的柜子里又拉出一条被子,抖开盖在两个人身上:“现在还冷吗”
梅子让自己躺平,对之扬说:“知道怎么做吗”
之扬说:“我只看到过公猪和母猪”
没等之扬说完,梅子起手“啪”地打了一下之扬的屁股,又厉声道:“这个时候你还说公猪母猪,遭打啊。上来,到我上面来。人家都快过了”
打完,说完,梅子又感觉到之扬的话滑稽,于是“哧哧”地笑了起来。之扬乖乖地爬到梅子身上,轻声问了一句:“你说什么过了”
梅子觉得这之扬让人好笑,又让人好气。伸手又朝之扬屁股打去。
“还说,我打你这头笨样的公猪”
之扬挨了梅子又一个“响”的打,心里反被打得不急不躁了。他让自己趴着的身体坐了起来。
“你干吗”梅子伸手抓着之扬的下身,她是准备好了,就等之扬把身子放到恰当的位置,然后把那杆家伙给掖进自己的身体。
“我想仔细看看发情的母猪”之扬捏着梅子的乳头说。
这话显然带了几分大胆,之扬一出口就有感觉梅子听了会不会生气。
“你存心折磨我是不是这可是我们第一次,你还拿不好听的话来说。”
之扬听不出梅子话里是带了生气还是平常心。
“你生气了”之扬试探着问梅子,一面拿手去捂住她的一对奶子,又轻轻地揉动。
“怎么会生气你,这里倒是不生气了。还公猪母猪,真扫心”梅子感觉到之扬下身痿了,拿手去鼓励它,可是连动了好几下,之扬还是没什么反应。
“喂,你到底怎么了”
见之扬没有反应,梅子暗自急了起来,以为之扬身体出现什么问题了。担忧也莫名地上来。
“我,”之扬手还是按在梅子的胸上,动作明显慢了下来。“我”
之扬不好意思说,梅子又伸手打了他屁股一下。
“我什么,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话。说”
之扬动了动身子,将被子往梅子身上塞塞,梅子不要被子把自己的上身盖住。
“刚才憋着,现在觉得想尿了。”
听之扬这么一说来,梅子“哧”地笑出声来。
“没想到你还真是个孩子。刚才看你那么厉害,都把我弄得想尿就早点说嘛。”梅子说着,轻轻拉了一下手上握着的那个软家伙。
“公猪没用,母猪都想踢你”梅子说着,松手,又指指阁楼的一个角落说:“那边有痰盂,尿去”
之扬起来,朝梅子所指的方向走去。阁楼还算窝风,也不觉得这样光裸裸生几分寒冷。梅子两眼一刻不离地盯着他,盯着他走过去,盯着他拿起痰盂,也盯着他使力尿来。然而没有听到尿落痰盂的“吟叮“作响。
之扬使力还朝外憋气,身子有些晃,晃了几下回过头来,看看梅子。梅子躺着,上半身露在被头外,一对奶子不再那么显挺,惟有两颗乳头还粒粒凸着。之扬觉不出这时的梅子,或者说作为女人的身体有什么好。梅子在微微笑,她目光里也少了几分妩媚,就跟一位亲昵的姐姐持平常心看着自己的弟弟一样。
之扬回头,再使力,再向外憋气,腹内膨胀到了某个极点。“吟叮”响总算起了,但很可怜,几乎是断断续续又少。完了,气也随之泄去,之扬舒了一口气出来。回身,那疙瘩耷拉着,自己低头看看,又看看梅子。梅子递手过来,把他拉入被窝。
躺下来,梅子翻身上到之扬身上,她刮了一下之扬的鼻子,说:“小公猪,到底出什么问题了”
之扬不说,看着梅子,自己心里也在想,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之扬想出自己是哪里出了故障,或者没思路可以去想,他对男女之间的事,仅仅是平日听说而已。
“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怎么不说话。”梅子说着,让自己身体在之扬身上轻轻地摩擦。
之扬不是一点没想,他想不出什么来,还是想,最后想到夜开花。以前做过梦,和夜开花发生着什么,又很让他兴奋。梦中,他抱着夜开花,就是平时想象着那样做着,无形中下面就流了东西出来,一种极度的快意。他又想想上午在林子里,抱着梅子也是渴望着出现这样的快意,即使是刚才爬上阁楼还在想。谁知道一下子就没了。什么也没了。
想起夜开花,之扬又想到夜开花的身体,长大以后他没再真切地看到过夜开花的身体。但夜开花有一对比梅子大很多的乳房。平日里他看到夜开花,总会有意无意地去瞟她的胸口。有时候也会碰到,他们之间经常会有肌肤接触。想到了夜开花,之扬干脆把眼睛闭了起来,他不去看梅子。梅子还在动。
“喂,我”梅子在说话。
梅子说着,身子慢慢地往下移,慢慢地进了被窝。她在尝试自己想到的那份心思。之扬尚没有想完夜开花,梅子已经移到了自己的下身。他不知道梅子想干什么,不问,也不动。然而他突然感觉自己心头闪了一下。又出现一份热。热在下面,是什么,一下子尚未分明,再一感觉,那是梅子在拿嘴鼓动自己的身子。梅子几乎吸入了自己的整个,热度迅速由下往上涌来。
梅子还在继续,动作在加快。梅子的另一只手还在抚摸自己的两只蛋,很轻,很温柔。之扬身子动了动,臀部稍许往上提了提。失地收复了,之扬从又自信起来。
之扬忍不住“哎”了一声。梅子松口了。梅子一松口,迅速揭开被子,喊出一声:“之扬,过来”
梅子让自己横躺着,两腿尽量张开。之扬没有让自己犹豫丝毫,翻身过去,先是伸手一摸梅子的荫处,然后定神看了一下,瞬间里让他看出一片阳光来。
“就这样,进去”
之扬再次趴倒梅子身上,梅子握住之扬重新挺起来的那杆子,然后挪了挪身子,告诉之扬这样做。
“哇”梅子刚感觉之扬的进入,上身就往上起了起,“之扬,我总算感觉到你了。你”
进去了,之扬并不知道动作,还是梅子教着他。但之扬并没有动作多少时间,轻声“哎唷”了一响,梅子只是也想喊,就是不敢。她感受到了,尽管没有进入到某个理想的高度。
之扬释放了,他感觉到了从前梦中的感觉
完了,之扬趴在梅子身上,浑身软瘫着。
“你怎么会想起公猪母猪来”梅子拍拍之扬的屁股说。
梅子直到让之扬压得有点透不过起来,才要之扬下去。之扬一下去,梅子一骨碌就翻到之扬身上。
“你不是问我知道怎么做吗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怎么做,只是看到过公猪和母猪交配。”之扬不觉得自己的话好笑。因为自己说的是实在话,自己从来没看到过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做那事。
“你傻。还要说什么公猪啊,母猪。你是不是把我们当成畜生了”
梅子敲着之扬的脑袋说。
之扬这会也觉得自己的话好笑。
之扬把梅子拉到胸口躺下,两只抚摸着梅子光滑的脊背。
“之扬,”梅子抱着之扬问道:“刚才舒服吗”
之扬说:“舒服。整个心都像要蹦出来。你哪”
“舒服。真的很舒服。要说第一次,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感觉到那么舒服。你的那个,真厉害。我都”梅子心里还存着欠缺,但嘴上说得特别美。
第四章
从后窗的光线亮度看来,太阳已经接近西山。荒地村四边都是山,尤其是东西两边山峰特别高,所以天日往往不长。何况眼下是冬日。俗话说:坐坐夏至夜,困困冬至夜。意思便是冬日天日短。之扬和梅子拥着小睡了一会。等醒来看看天色,梅子才想起该下去看看婆婆有没有回来。想起婆婆有没有回来,梅子才担心起万一婆婆回来了怎么办。
之扬似乎没有这份担心,他躺着也醒着,不动更不想起来。见梅子要起来,之扬才动了动。他看到露在被子外梅子的身子,伸手去抓她的胸乳。
“是不是还不够啊”梅子拿过衣裳来穿,又任由之扬既抓又摸。
“你干什么去”
“我去看看。你先躺着别起来。”梅子俯身吻了一下之扬的额头。
之扬见梅子这么说,捏了一把梅子腰间的肉,自顾侧身睡去。
梅子穿上衣服,大致整理了一下下楼。
出门,梅子看过天色。太阳光只能在提花山的山顶才能看到。天冷不少。经过堂屋,来到婆婆的房间,梅子敲敲门,轻声喊过“妈”,见没有应答,又到隔壁厨房,也同样没人。梅子这时才想起隔壁婶子和帮忙的夜开花。几乎是完全忘记了。原本梅子是想和之扬做一回之后,让之扬离开,自己再过去帮忙。
婆婆没有回来,梅子才释然放下心来。回到自己的房间,上阁楼。
“之扬,要不你先躺着。隔壁婶子在做点心,我过去看看。如果我没回来,你就一直躺着。等到天暗下来,婆婆肯定不会回来了。今晚我想要你陪我过夜,行不行”
之扬把自己捂在被子里,还真不想起来。听到梅子这么说,便抬起头来说:“你去吧。我等你回来就是。”
说妥了,梅子过来又给之扬一个吻,之后,再次转身下楼。
梅子来到大六房阊门,庙脚跟娘子正在收拾桌子。见梅子进来,庙脚跟娘子还关心地问梅子:“是不是不舒服”
这话听来让梅子里内心在笑。怎么会不舒服,她自己有生以来的舒服就是在今天下午产生的。就差一点,没有大声叫出来。这是一种压抑,也是一种无法完全释放的束缚。
“她们走了”梅子显然是指夜开花和瑞香。
“走了。我想留她们吃晚饭,她们不肯留。嫂子没回来吧”庙脚跟娘子所指的嫂子是梅子的婆婆宋初花。
“还没回。也不知道今晚会不会回来。”
“不管她会不会回来,晚饭还是我家吃。你帮我烘糕,我去做饭。”
一听庙脚跟娘子叫自己烘糕,梅子心里又“咯噔”开了,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要不就干脆不过来了。怎么办屋里还躺着之扬,又弄不清楚婆婆会不会回来。要是之扬见自己一直不回去下楼来,而婆婆凑巧又回来了,这不是要出差吗
“婶子,你不用忙了。我今天也没胃口。等会就要几块糕当饭吃。”
“糕能当饭亏你想得出来。家里也没又菜,我们就随便吃点。你叔肯定也不会回来吃饭。你等着,我很快就做好。”
梅子只好坐下来,下午溜了,这会再溜就有点过意不去了。再想想之扬,自己是跟他说得清清楚楚,叫他躺着别下来。再说了,万一婆婆回来,她也会喊自己,之扬应该听得到动静。梅子一边翻烘铁丝筛里的小黄糕,一边在内心祈求着婆婆不要回来。今晚,还有今晚哪。留不住之扬过整夜,起码能留他到上半夜。梅子想着,两腿分了分,感觉又重新上来了。这也奇怪,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已经做了,怎么还会想。腿裆里那个地方又在痒痒地使唤自己去找之扬。趁着庙脚跟娘子不注意,梅子拿手在自己的裆头捏了一把。这水肯定又在流了,有黏黏糊糊的感觉。梅子一边感觉,一边又在回想之扬腿裆的那杆东西,也回想刚才的那些过程。自己怎么会突然想到爬到之扬的下身去想起来,这会内心起臊臊了。
梅子从大六房阊门吃了晚饭出来,气色已经昏暗。墙弄转弯处的路灯也亮起。自家阊门开着,让没心头猛地一惊。刚才自己出门,明明门是虚掩了。再看一眼里屋,厨房的灯亮着。婆婆回来了。这是梅子第一个反应。
“妈。”梅子边走边喊,脚步也有所提快。里面“哎”一声回答。梅子听出是婆婆的声音。坏了。之扬是不是还在。梅子心里掏翻开了。梅子还不能立即赶往自己房间的阁楼去看之扬是不是还在,梅子得先进厨房和婆婆打过招呼,说明自己出去干什么了,省得她起疑心。
“妈。你还没吃饭吧”梅子进门,看宋初花没有做饭的样子。宋初花在喝水。
“吃了。你哪”宋初花喝着水,没扭头来看梅子。
梅子脸上火辣辣,也怕婆婆来看。
“我吃了,在隔壁婶子那里吃的。婶子在蒸糕,我过去帮一把。”
“哦。”宋初花喝完水放下茶杯,就应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说好,招呼完了,梅子便退出厨房去自己的房间。
梅子推门进去,轻声唤过“之扬”。没有声音。开灯,关紧门,梅子摸索着爬上梯子,再喊“之扬”,还是没有回声。阁楼有灯,但梅子不敢开。转身下楼,梅子取了手电重又上楼。拿着手电照过,看到被子还是撒在地上,但不见了之扬。
梅子放心了,但也纳闷。回想起刚才婆婆的神态,不像是发现过之扬。这样想来,心神才安定些。然而之扬是什么时候走的,怎么离开的,一时成了梅子心中的迷。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五章
早上之扬从村里出发,一路走来,一路前前后后寻觅着梅子的人。一直到镇街还是没有看到。待他快到服装厂时,才发现了梅子。梅子站在供销商店门口,太阳光洒了她一身。原来梅子比自己还要来得早。之扬朝梅子走去,梅子也看到了之扬。不过未等之扬走近,梅子自顾进了服装厂大门。之扬跟着进了大门,梅子在楼梯口才停下来。
厂里有人走动,尽管大家相互不认识,梅子还是不敢和之扬怎么说话,很简单的一句:“你来了”
之扬“嗯”过,又问:“你怎么来得那么早”
“你自己睡懒觉了吧昨”本来想问之扬昨晚是怎么回事,然后想想这会不是问话的时候,又收口不问了。
“我准时到的。”之扬觉得自己是守约的。
“跟你说着玩哪。我是坐阿坤的拖拉机来,所以早了。”
梅子说着朝楼上走去。之扬还是跟着。
韩露的办公室门开着,里面除了韩露还有一位女孩子,年纪比之扬还小。韩露和女孩子正为了一件什么好笑的事说笑着。
“韩露。”梅子才走进门樘就喊韩露。韩露抬头看来。
“梅子,你们来了。”韩露也看到了梅子身后的之扬。
女孩子连忙起身让座。梅子客套说:“没关系,你坐。这边有椅子。”
韩露也起身,挪了挪椅子请梅子和之扬坐下。韩露自己没坐,站着说话。开了一眼之扬,然后说。
“你说的就是他”
梅子说:“对。你看咋样,做你徒弟行不行”
梅子说话的时候脸上倏然起了一片淡淡的红晕。之扬看了一眼韩露又去看梅子时,刚好看到梅子的这个表情变化。女孩子也将目光朝之扬投来。
“行。咋会不行。我看不要太帅气”韩露既是回答梅子的话,又像是特意夸之扬。
这会轮到之扬脸红了。一个房间四个人,其他三位都是女性,本来就让之扬有所放不开,现在让韩露这么一说,更是不知手脚怎么放了。
“还听怕羞的”韩露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
“小燕,你帮我去食堂提一壶水来。”韩露吩咐女孩子去提水,又对梅子说:“上次你来我这里也没水。”
“不用,不用。”梅子起来,将起身要去提水的那位叫小燕的女孩子,给重新按到椅子上。“不用,我说好事就要走,等会还要去集市。”
既然梅子客气,韩露也就不再客气。韩露让小燕别去了。
“叫什么名字”韩露边问之扬边拿过纸笔。
“之扬,姓阎。阎锡山的阎。”之扬回答着。
韩露一听,接过话说: “还阎锡山的阎。我老公姓胡,看样子以后得叫他逢人解释说是胡宗南的胡了。”
小燕又接过话去,说:“我还姓刘哪。刘胡兰的刘。我怕日后被人拿铡刀给铡了”
之扬的话一下子引出了一串笑话。
把之扬介绍给了韩露,梅子又问韩露,之扬什么时候开始上班。韩露说,现在就可以上班。韩露还说,虽然离过年没几天了,但她裁剪车间活还是很多。有一批活必须要在年内完成,否则开春就得及早来上班。服装厂里,裁剪是第一道工序。
梅子也没多久,她简单着和韩露说了几句,就要离开。下楼时,韩露和之扬一起送她。梅子要韩露忙自己的事去,别送。韩露说:“反正以后会经常见面,我也就不客气了。”韩露转身回了车间。
之扬没有停了下来,他送梅子下楼。下楼时梅子回头小着声问他:“昨晚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之扬笑了笑说:“下次告诉你。这是秘密。”
“什么秘密。人家担心死了。”梅子递给之扬一个白眼说:“没有谁看到你吧”
“没有。”
“有空你就过来。你敲敲我后墙就是。三下。记住了。”
“不用。我想来的话,我直接去你家阁楼。”
“什么话你飞进去啊”
“对,我就是飞进去。要不下次我飞给你看看。”
梅子觉得之扬在开玩笑,于是偷偷掐了一下他的手臂,说:“再让你胡说八道。”
“真的。你晚上等着我,等天黑了,我就会出现在你的阁楼。”
“别吓我。告诉我,你是怎么出来的”
之扬见梅子会害怕,便向她说出了实情。梅子一听,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你”
虽然之扬告诉了梅子,自己可以轻松进出广禄阊门,因为他找到了一条秘密通道。这条秘密通道其实也很简单,只是梅子从来没有想到过。
“晚上我还是等你。只要你看到我房间后窗的灯亮着。如果不方便,我会把阁楼的窗户紧死。知道吗”
要不是有过往行人,梅子当场还想抱着之扬亲一口。她的内心充满甜蜜和欲望,正如她突然遇到了一场爱情,遇到了另一场新婚,蜜月还有好长时间。梅子自然也忽略了之扬是个后生,一个不能完全称为是成人的后生,也忽略了自己是有丈夫的人。和之扬说话,梅子眼神里依旧闪光。而梅子的这份光芒,足以勾住之扬的心。
之扬点头答应梅子,自己晚上还是过来。时间是等天暗下来之后。
下午五点服装厂放工,之扬和妹妹之瑛,夜开花的妹妹,平日相处也跟自己亲妹妹一样的海红,三人一起回家服装厂新招的职工在年前进行培训。相比之瑛,海红个头小,身上也少肉。海红没有一处像她姐姐夜开花的地方。姐妹俩性格也有很多差异,海红沉默少言,夜开花总是喋喋不休像是嫁接了雀鸟的嗓门。
“哥,什么时候我们也去买一辆自行车,这样来回就不用走路了。”之瑛对之扬说。
之扬说:“等我们发了工资,我们就去买。”
“工资我们一个月的工资够买一辆自行车吗”之瑛说。
“一个月不够,那就两个月。两个月还不够,就三个月。反正有一天能骑上自行车。”
“哥,你这是愚公买车哪。”
这话是海红说的。
海红的话让之扬和之瑛都乐了。
“海红,没想到你要么不开口,开口就是理呢。”之扬说着,拿手在海红脑袋上轻轻摸了一下。
“哥,你这样不行。人家海红也是大姑娘了,怎么可以随便摸人家的头”
之瑛见之扬摸海红的头,打起抱不平来。
和之扬跟海红的哥哥阿明一样,之瑛和海红也是同岁,两人是要好的姐妹。外在上看,之瑛要比海红强不少,但之瑛总是爱护着这位体弱的姐妹。有时候海红在家会受到哥哥阿明的欺负,但只要之瑛在场,之瑛便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帮忙,哪怕是海红错了,之瑛也会故意袒护。之瑛如此保护海红,这个之扬对待自己的三个妹妹有关。在之扬家里,妹妹们即使错了,之扬也会让着。之扬是榜样,之瑛有时也会要之扬去教训欺负海红的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