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年落座,余光扫过云熯这一桌,见云熯与侍婢待在一起,便没去打扰。
云熯眼见男子进来,只觉那男子好生熟悉,仔细端看一眼又觉陌生。
心中思虑片刻,依旧寻不得印象,云熯便放弃了继续追究男子来历。
钱南新入内,瞧见男子端坐来客堂一隅,手拿一白瓷杯盏,面无表情的神色着实让她不满。
碍于这是寺院食堂,她不可大声喧闹,钱南新心生一计,眉开眼笑的朝着苏锦年落座之处行去。
苏锦年应是端端想着另外一件事儿,故没有看到钱南新的行踪。
待到他抬面时,便发现了坐在自己对面,一双桃花眼,泛着坏坏的笑意,咧着嘴笑的极为虚假的钱南新。
“终于让我逮到你了,公子!”钱南新双手支着面颊,阴阳怪气的说话。
前几日去过钱家,本意便是想借钱家老爷之手,寻得有关后山棋盘的蛛丝马迹,说不定能捞出传说中“言安”一支的幕后之人。
以钱家小姐的珠钗为引子,原以为那老头子求女心切,定是会来果然寺寻戒闲大师,问个明白。
不曾想到钱义安竟也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竟对女儿失踪之事不闻不问。
今日派人去打探一番,得来的消息称今日钱家宅院还大张旗鼓的自家大儿子操办婚事。
婚事?
哼,不为自己女儿操办婚事,竟是为儿子的婚事发愁,看来钱家大小姐在家的地位也不过如此。
“你干嘛?”半响,未得对面男人的回应,却见对面男子阴晴不定的面色,这让钱南新心生些惧意。
“你倒是能耐的很。”被他那般摔下地面,定不能这般快的恢复如常的。
不过看她现时的模样,生虎威猛,应是全全好了。
“还未找你算账呢,你一大男人不顾一个弱女子的安危,不仅如此,还硬生生的将我从马上摔下来,你可知道若是让我爹爹知道了,你这条贱命早就没了。”回想起那日被摔下来的情景,钱南新便憋着一肚子的火。
“你不是好好的吗?”
“你!”
“姑娘若无事,在下有事在身,先行告辞!”
苏锦年并非有意回避,只是催他回京的信刚刚到手,原想着来客院好好的歇息一番,再作打算,不想遇到钱南新。
想着二王兄苏锦昔那方拿着书信来的时候,也是一脸孤疑?
崇明城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情,,这般心急的让他们二人回京?
再者,前几日着信,不还让他接近钱家吗?查探有关明堂四言中的’言安‘一支复苏的事情吗?
这快有些眉目了,怎得又让回京了呢?
“休想逃走!”眼见男子欲脱身逃走,钱南新便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了苏锦年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