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在那终于开始凋谢的桃花树下,落英缤纷,欢声笑语。
“灵兮,明日为师就带着几位师兄去剑冢了,你就好好待在空灵山看家。”
此时白君乾的手中端着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清茶,一边轻抿一边对着灵兮说道。
“师父,为什么不能让我去啊。”灵兮揪着白君乾的袖子,摇摇晃晃的说道。
“哎,灵兮,为师的茶要洒了。”白君乾微笑着说道,“去剑冢太危险了。”
“我要去。”灵兮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继续说道。可她并不是说无理取闹之类的,而是那剑冢危险至极,她又怎么放心的了他们前去,她独自留在这空灵山。
“只有这件事不能妥协……”白君乾说罢,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伸手覆在灵兮的头顶上摩挲了两下。
“师父.....”正当灵兮准备再次开口时,一旁正在与舜切磋的信却说了话:“你去了,反而会拖累我们。”
一针见血。
这让灵兮张开了的口,半天没有说出话。
信说的话是事实,她无法反驳。
一阵风掠过,从阳光照耀的角度中,又是一大片的桃花落下,不再是飞向天空,而是很快的在离地面很近的地方盘旋了两下后,就这样落下了。
在踌躇了良久后,灵兮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继而就在心里放弃了去剑冢的事。
这天夜里——
躺上床的灵兮,因为白天的事情,所以有些辗转不眠。
屋外是竹子被风吹的簌簌作响的声音,时不时还有一种奇怪鸟儿的声音,“咕咕”的甚是有种骇人的感觉。
不过,灵兮还是立即使出了她平常失眠后所用的方法,那就是……
“一朵云、两多云……”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仿佛微风拂面,软绵绵的触感让她慢慢的,意识像是真的坠入进了云朵一样。
“一百零……一朵云。呼呼……”
她祈祷着师父和师兄此去剑冢,都可以平安无事的回来。
……
第二日。
天渐渐亮了。
这天是个好天,朝霞从太阳慢慢升起来的时候出现,然后把天和地晕染在一起。鸟鸣声也热闹了起来,闲适徜徉。
此时白君乾他们已经要出发了,却未见灵兮来送他们,以至于他们还是来到了灵兮的住处找她。
“灵兮?灵兮?“信敲了许久的门,却依然没有反应,”你不会生闷气了?”
“师妹,那个地方时真的很危险的。”舜走到屋门前开口道。
“是啊,你说这么玲珑可爱的一个师妹,师兄们怎么舍得让你那么危险的地方呢。”银也说道。
然而还是没有回应。
白君乾觉得似乎又师妹不对劲,便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从照耀进来的阳光中可以看见其中微微飘荡着的灰尘,其余的处于静止状态般,一派清晨慵懒的姿态。
“灵兮?”白君乾看着那还鼓起来的被褥,便想着应该是还在睡着,可为何会这么大响动都没有反应?
片刻,白君乾将头稍稍往里探了探,竟发现这被褥是空着的。
“灵兮!”他心中一震,然后开始东张西望起来。
闻言,信和舜、银他们也赶了进来。
然后一张放在铜镜上的白纸映入了他的眼帘,他赶紧凑过去,扯下纸张,定睛一看,上面写着:师父,我去剑冢了。
留笔:灵兮。
“师父,师妹这是?”舜也看到了那张纸条。
白君乾没有回答,而是盯着那张纸上的字迹看了许久,才道:“这是你师妹的字迹……”
说罢,白君乾伸出手有些颤抖的将纸张从铜镜下拿下。
“师妹这是干什么啊,要胡闹也要有点分寸。”信虽然这样说着,但脸上早已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闻言,白君乾皱起眉头,又再打量了一番这个房间,然后二话不说就立即瞬行离开了这个房间。
信、舜、银皆是以为师父太过着急已经就这样走了。
可谁知他们到了山脚下准备御剑飞行的时候,一道雪亮的白光在他们眼前一闪而过。
“这……”三人皆是愣住了。
白君乾用真剑了?那剑顺着剑锋的方向,一条条晶莹细密的红线直直延伸开去,直抵剑尖。信他们远观着,只有一片深邃而隐秘的暗芒,仿若还未醒觉般。
可至从白君乾在创立了空灵山后,在信、舜,还有银他们面前手中拿着的永远都是一把木剑,这把真剑他们也就真正见过两三次。
他们曾问过原因,得到的回答却是师承。
也就是说这是由他们都师祖定下的规矩?可为什么月宸仙人却始终用的都是真剑?
“师父!”三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你们三人速速追上来。”白君乾留下了这样一句话,然后他的身影如同与那剑融合在一起般,白色的光芒在天际中闪过。
眼下情况危急,也来不及多想了,三人也是用自己最快的御剑速度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