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否认到底;毕竟就连老板都知道他身边有你。」
「那不就得了」我回给学姊一个笑容。
连我自己也不信的,虚假的自信笑容。
「小小」
「我爱他,他也爱我,我相信他最近只是忙了一点,我们的爱情会禁得起考验的。」
我们继续走着,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而身边的路灯都离我们有一段距离。
「只希望他能懂得珍惜你。」
最後,我似乎听见saya学姊这麽说。
***
他今天过来找我了,是这个星期以来的第二次。
我不敢让他知道我今天去听人面鱼演唱,更不敢让他知道我从saya学姊那里得知了些他跟ivy的事;他今天人是来了,情绪似乎不是很好,我让他先去洗澡,他洗好了,却光着身体只包条浴巾,连头发都不吹。
「这样会感冒的。」天气很冷,我房间又没暖气,所以只能把自己包成雪人。我擅自抓了吹风机帮他吹头,一遍又一遍就着热风搓揉他的湿发。
「你觉得我像是替自己找了一条捷径吗」他终於说了进来我房间之後的第一句话。
「什麽意思」
「跟柏拉图老板的侄女组团。」他回过头,望着我的眼神几乎是用瞪的。「你觉得算吗」
我掀唇笑了笑,「组团就组团如果你没有实力的话怎麽会被看上呢」
「你的意思也认为我有喽」
我停下动作,关掉吹风机,老实说,我觉得自己现在不管回答什麽都是错。
「说话啊」
「你要我说没有吗你们组团是事实,可是」我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已经被他推倒在床上「你、你要干嘛」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应该这麽做我是错的喽不靠自己实力只是巴着关系走红」
他的眼神好可怕。
我深吸了一口气,仰望着已经压在我身上的他,决定鼓起勇气说出真正的想法。
「你当歌手又不是一天两天难道你在做决定之前都没想过会有这种闲言闲语吗既然都决定了,要讲任他们去讲,你唱你的歌,尽管用表现打他们的脸就好,干嘛管这麽多」
他一手滑到我的脖子,我紧张到不敢呼吸,一度以为他会失去理智到掐我脖子;可是他没有,他花了一段时间缓和下来,然後直接趴在我胸前哭泣。
我感到心安,继续尝试着安抚他的情绪;他断断续续地说着一些抱怨的话,我稍微明白了他之所以最近拼命练习的原因。
「就做你自己。」我对他这麽说,捧着他的脸轻轻地说:「做你自己就好其他的,你什麽都不用管,你只是个普通人,别人要怎讲你没办法,只能随他们去说。」
「晓甯」他终於露出了一丝熟悉的微笑,「谢谢你,我知道了」
我也笑了,「你要坚强起来知道吗赶快去穿衣服,会感冒啦」
他却低头吻了我,舌头很快探了进来;就像以往的节奏一样开始动手脱我的衣服时,我忽然惊觉有件很重要的事没讲「翰骏,我觉得怪怪的我那个」
「什麽哪个」他专心调情着,我轻喘,在他吻住我的瞬间忘了应该要提醒的话。
那晚之後,我们还是很少碰面;每当看见人面鱼又发表在校园的哪里做快闪演唱时,我总会感到一阵惋惜,以前只要我到场,就能够看见他的
可是,有件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不能再忽略了。
我的「好朋友」晚了快两个星期还是没来我为此非常非常焦虑可是又没办法跟身边的人讲
所以,我鼓起身上每一分勇气,跑去药房买了个验孕棒。
一个十二月中旬的寒冷上午,我却在自己的洗手间里吓得满头大汗。
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该怎麽办
刻不容缓,不顾现在他究竟在哪里、在做什麽,我都必须打给翰骏,通知他这件天大的意外
「你现在有空吗」他那边很吵,大概是没出排练室就接听电话。
我哪里像有空的样子他反问,口气很不好。
「听着,你今天必须早点过来一趟,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不能用电话讲
我闭了闭眼,「不能一定要当面讲。」
他沉默了一阵子,最後终於不情不愿的说:好,晚上十一点我会过去。
「等、等一下不能再早」他挂断了我不敢相信地盯着手机,一阵深深的无力感与恐惧向我袭来。
还要等到十一点现在也才十一点十二个小时
我尝试过要睡觉,可是睡不着。想吃东西,但怀孕的印象让我有种吃什麽都会反胃的感觉,我吃不下更别提看书、听音乐、玩电脑等其他休闲
我受不了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发疯下午一点,我匆匆穿好衣服,下去拦了一辆计程车,准备直接杀到柏拉图去。
不能再等,我要知道他打算怎麽办打算拿我,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怎麽办。
我一刻都不想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