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正式进入秋分,天气,正如过了子时的街景,火光失去了踪影,喧闹销声匿跡,冷清而稍有寒意。
残月照惯例出了浮香楼,那一身衣裳似乎与白天不同,脸上虽抹着胭脂,但看得出来是新上过的,很乾净,没有沾上任何汗渍。
等她转过街角,我轻推开窗,翻身上了屋顶,顺着屋脊矮身前进。
我走得很急,因为她脚步很快,动作似乎有点不自然,好像在刻意压抑着心中的激动,那感觉上像是若能拋开nv子该有的矜持,她肯定毫不犹豫脱下鞋光起脚丫大步奔跑。
拐了j个弯,穿过了j条长巷,途中我还在屋顶上不小心踢着了熟睡的小猫,发出的不寻常哀号惊得我暂时停下脚步,抱着屋顶紧贴在瓦p上,深怕一个不小心被残月发现。
但似乎是我多心了,她根本没有任何的迟疑,继续朝目标快步向前。
半个时辰之后,她停在一p横跨叁个街区的白墙前,蹲下身在地上摸了一会儿,起身后右手朝前拋出了什麼,只听见墙的另一侧传来一沉厚重的水声。
她停了半晌,又再度拋出,这次传来了两声扑通声。
随着水声方歇,我想连那水面上的涟漪都尚未平息,一道人影从墙后翻了出来,一把将她搂进怀裡,吻着,那动作有点粗暴,而顺着残月的长髮、游移在残月背上的动作又是蕴含着无限的温柔。
那就是你,叶庄少主,叶晓风。
你们就这样拥吻了半柱香的时间,接着你圈住残月的柳腰,小心翼翼地将她离地抱起,一个蹬步你们翻进了墙裡。
不知怎麼地我的双脚自己开始移动,等我回过神,人已经站在白墙的屋簷上,视线望向墙内的一间小厢房。
不大,那房真的不大,上头嵌着一扇紧闭的大木窗,很明显是间柴房或仓库。
大家都睡了,照理说没有任何人会想在这样的时候来到这样的地方,但此刻裡头却烛影幢幢。
惊讶的不是你们出现在这,令我心跳急促的是,隔着纸窗透出的影像。
以及那经过刻意压低,却仍不绝於耳,让我血y沸腾的娇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