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拥有爱的权力,
我呢好像不是如此。
「所以说,你有什麽疾病史吗」
这是她第一句对我说的话。
啊啊,问这种问题好吗,是不是有点伤害人的自尊心啊,不良第一印象,就是这样吧,眼前的女人似乎完美的诠释了这东西呢。
沉默,如同空气般遍布了整个空间
「我刚刚有问你问题。」
她有些无奈似的用笔敲击着桌面
规律的敲击声,正是安静的最佳配乐
「同学。」
她放下手中的笔,声音隐隐透出薄怒
「是。」
啧,这个小空间不应该充斥着带有恶意的情绪
「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吗」
她说,美丽的脸庞写满了不耐
「我以为单子上写的很清楚。」
耸了耸肩,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继续接受她用眼神传递来的杀气。
嗯一定是我看错了,怎麽好像看到她用嘴型骂了一个:「干」
为人师表不会这样的啦。
「你这张单子只有姓名、班导签名。」
「嗯,我知道啊。」
扯开一个超级少女加青春洋溢的甜笑,我满脸不在乎的看着她即将濒临爆发点的情绪。
「我....算了,你来要干嘛」
果然是辅导老师吗,真是会控制情绪啊,纵使她深呼吸的声音有点大,依然勾不起我的好奇心。
「你问冠冠啊。」
我打了个哈欠,用着绝对不尊重的语气和表情说出那个名字。
该死的冠冠。
「啊..所以你不知道你的问题」
她愣了几秒,然後像是下了决心般的无视那个绰号。
「.....有病的人通常都会说自己没病。」
我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歪着头看着她多变的情绪。
而受过伤害的人通常也不愿承认过往,不愿一再的撕扯从未癒合的伤疤,即便大家都认为那伤口需要被医治。
冠冠绝对是「大家」里面,最热血的一个。
「你知道你跟那些人不一样。」
她阖上装了我的辅导申请单的资料夹,无力的说。
「嗯哼,然後」
我一边笑,一边撑着下巴看着她
「....算了,你先走吧。」
她垂下眼帘,揉了揉太阳穴,然後这个空间再次被称为沉默的气息笼罩着。
「可是我不想回去上课。」
我装作苦恼的瘫倒在谘商室的沙发上,比起那头要秃不秃的糟老头,眼前的女人绝对养眼上一千、不,是一万倍。
人偶尔是需要一点东西来欣赏的,尤其是觉得无聊的时候。
「........算了。」
就算现在校狗小黄破门而入我也不觉得惊讶。因为、牠真的那麽做过,只是可能性很低。
啊,扯远了。
於是我看着她一脸觉悟的表情翻开桌上的笔电整理起资料。
挑了挑眉,我选择沉默,拿出口袋里心爱的手机开始玩。
「你不是校排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