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永远无法想到的是,他竟然为了这个无足轻重的女人,接受我的挑战。
我的催眠术无人能比,能在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让他们对我言听计从。于是我想试试,他到底能抵抗到哪一步。
但我错得离谱。他的心理防线实在是太过坚固,我根本无法撼动半分。
他处处护着那个蠢女人,还亲昵地叫她“小七”。凭什么?这个女人凭什么能得到他的看重?
甚至到后来,他甘愿用自己的一个月,来换取那个女人的性命。当然,我是个很守信用的人,我会履行了放她走的承诺,并且替她做了催眠,让她忘记所有事情,将她送回国。
和他在一起的那一个月,我想尽办法折磨他,但很遗憾,他在我的酷刑下,从来都是一副淡然的表情。我问他是不是爱上那个女人了,他说现在没有,但以后很可能。
呵。
我陷入了一个困境。我幻想他是从我本体里分离出来的一个人,我舍不得再伤害自己,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于是我放他离开。
后来,他回国,又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
我真是愚蠢。
在他和那个女人结婚后,我耍了一点手段,成功得到了他的家庭和身份。我有着他的把柄,有着他所有的数据,一旦我把这些东西交给国安局,他们就会立刻将他送去实验室。我用他的家人威胁他,用他的身份威胁他。
我就是个卑鄙的小人,但这又怎样?我卑鄙是因为我在为我自己而活,我不是圣母玛利亚,没有义务照顾别人的感受。
最后我想,我可以取代他,成为真正的“席川”。真正的他,应该能随时掌控别人的生死,而不是挥舞着解剖刀,用着别人用过的身体。一具死尸,还有什么意义?活着的“尸体”,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物品。
我开始搜寻他在别墅里的每一处生活痕迹,我学着他的生活习性,唯一令我不满的是,我无法做到对那个女人投以深情。她在演戏,我也在演戏,我们都心知肚明,却互不戳穿。
我做不到,或者说,我低估了他对那个女人的感情。
他是天上的神,怎么可能爱上如此平凡的女人?
我失败了,彻彻底底失败了。
那天早上,我站在街口,拿出手机,让他们撤掉了埋伏在席家老宅周围的人。这点东西根本不能束缚住他,真正能束缚住他的,是那个女人。
一开始,我满心得意,握着他不为人知的一面,手里还攥着他欠我的一条命,恣意挥霍。我得意忘形,差点陷入我是“他”的迷局中。真正让我醒来的契机,是他发来的一条短信。
“别动乔崎,否则我会杀了你,认真的。”
这句话,有很多意义。令我高兴的是,之前,他一直没有想除掉我的意思,这说明,他对我也是有着特殊感情的——我这样欺骗我自己。
但后来,他真正开始动作了。
我的教会遍布世界各地,发展到如今,已经壮大到连政府都无法撼动。但他,可以凭借一人之力,轻易就将我的势力瓦解。
我没有不高兴,我的血液反而越来越沸腾。我知道,我的死期快要来了。但作为一条离开水的鱼,我还得挣扎一下,让他对我的印象深刻一些,不是么?
没人比我更了解他,我到死都会守着这个秘密。
于是,我制造了一些假象,利用样貌的优势,让他替我背了黑锅。我还是卑鄙的我,但能死在他手里,我很兴奋。
我没有多加反抗,但我打算在死之前,将那个女人一并拉进坟墓。这样,又能加深他对我印象。
那个女人是他的死穴。
他越狱出来后,很快就找到了我的所在地。
我还记得他当时的表情:桀骜、如真正的天神一般自信。他缓步走到我面前,我听见自己的血液在翻滚。
“对你的忍耐度,到此为止。”他如是说。
我看见了他眼里的杀气。
“你的女人马上就要死了。”我蠕动了两下嘴唇。
他无动于衷,只是走近我,在我的胳膊上注射了麻痹大脑的液体。我站着不动。
与其这样孤独地老死,还不如死在他的刀下。
在他的解剖刀触上我的皮肤之前,我问他:“如果我是你,现在的一切会不会改变?”
“不会。”他简洁明了地回答。
我闭上眼,肌肤上传来的疼痛没有令我太过难受。他的一切操作都是如此熟练、干净。这个时候,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席川永远都只是席川。
我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席川。
作者有话要说:boss也是个变态啊,他有精神病,一直在他本体和“席川”之间徘徊。
其实为何席川之前不对他动手?他们长得一样是因为啥。我之前不是提过嘛,这文是衍生的,应该说,席川占据了宁凯晨的身份。如果当初他没有来到地球,那么地球上的“席川”,将会是宁凯晨。所以席川抱有愧疚,他占据他的身份。
所以,为什么宁凯晨说席川是“复制品”。这样对他也是不公的,但如果按照他的性格,不管出生在哪个家庭,都会变得扭曲。
有童鞋问到,席川为啥要入狱、越狱。那天那么多警察,他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逃得出去,而且他要顾及小七的性命啊。
哈哈哈哈这文好科幻哦。妈呀,遁走。明天是梁友的番外,司霖打酱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