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毅叹了口气,起身朝屋内走去。
陈思思的母亲在昨晚到达后,由于当时火势较大,只有一位年轻的刑警守着她;而今天凌晨得到消息,说是在隧道里发现陈思思的尸体后,她当场便晕了过去。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却苍老得像是六十多岁,骨瘦如柴,皮肤蜡黄,走路一瘸一瘸的。
而今早上,在及时赶来的医生的救助下,她这才有转醒的迹象。
见到邢毅,陈母当场便跪了下来,啜泣得不成样子:“警官,你一定要抓住凶手啊,我女儿是无辜的……呜呜……”
邢毅赶忙上去搀扶住老人,尽量安抚她的情绪:“请您放心,这是我们的职责,等案子水落石出,一定会还陈小姐一个公道。”
老人情绪却依旧平静不下来,只是不停地说:“都是当时作的孽啊……作孽啊……”
凭着多年的办案经验,邢毅立刻就察觉到其中的异常。他试着和她对话:“作孽……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此刻,陈母突然瞪大眼睛,像是看到什么令人害怕的东西,死命地摇头:“我不能说,说了会被杀……会被杀。”
她一直重复这句话。邢毅将视线移向旁边的医生,医生告诉他现在陈母的情绪还比较激动,不适合再刺激,加上她心脏本身就有点问题,现在这种情况下绝对不能再问任何刺激她的问题。
邢毅只得作罢。
赵俊峰的尸体已经被抬了出去,这间屋子也差不到报废了,里面的东西都被搬到院子里来。
“你给郑恒远打个电话,让他去把那个‘赵俊峰’守住。”邢毅吩咐一旁的张二,“我看现在这个案子不是死人的问题了,这其中肯定有一条很大的利益链。”
张二立刻拿出电话,在打之前,他对邢毅说:“要联系一下席法医吗?我看他对案子比较了解。”
“暂时先不用吧。”他顿了顿,继续说,“现在估计他也没那心思。”
“我去一趟犯罪现场,留几个人在这里守着,千万别让那些记者进来,凶手说不定会混在这里面。”临走前,邢毅吩咐道。
已经到了中午,席川将最后一口咖啡喝完,起身走出房间,去了乔崎所在的临时病房。
她在五分钟前已经醒了。由于局部麻药已经失效,伤口又开始痛起来,乔崎咬咬牙,拿了旁边的水杯,放在嘴边抿了一口。
这时,席川已经进屋了。
“感觉还好吗?”他接过她手上的水杯,柔声问。
乔崎重新躺下,却牵扯到了腿上的刀口,“嘶”了一声。
席川眉眼焦急地看向她的腿:“很痛吗?”
她点点头,不过也过于夸张:“这点儿痛我还是忍受得了。”
即使她忍受得了,他哪里能忍受?席川扶额,想起在家中的强效止痛药,拿出手机打给正在休息的吕医生:“上次我给你的止痛药,你还有吗?”
“没了。”吕医生看了眼怀里的女人,冷声道。
“麻醉药失效了,你去我家拿点止痛药过来,越快越好。”席川没空理他阴阳怪气的声音,直截了当地说。
吕医生冷哼:“昨晚让向楠给你女人输了血,今天又让我跑腿,席川你挺能耐的啊。”
“我没空听你在这里酸,你不去我会让余助理去。”
说完这句话,他沉着脸挂断电话。
乔崎看着天花板,问他:“昨晚发生过什么事吗?”
“陈思思被人杀害了。”席川老老实实地回答。
现场的图片已经发到他手机上,他知道乔崎放心不下这个案子,便把图片翻出来给她看:“昨晚在隧道里被杀的。”
乔崎抽出还算完好的那只手,拿过手机仔细查看。陈思思死的地方是在避车洞里,地上的脚印杂乱,现场极其血腥,她的腹部几乎不能看。
看完这些照片后,乔崎不小心按到了返回键,那张桌面立刻映入视线。
那是她在树下躲雨的场景,应该是在不久前照的。这个男人到底有她多少照片?还拿这个来当手机屏幕……她把手机还给他,低低地说了一句:“没经过我的允许,就偷拍我。”
其实这句话有点娇嗔的味道,她自己当然意识不到,不过在席川听来,却是十足的撒娇。他缓缓凑近她,“经过你的允许,就不叫偷拍了。”
“……对于这个案子,你有什么看法?”她适当地转移了话题。
席川亲了亲她的额头,稍稍拉开和她的距离,“不逗你了。”
又继续说:“等下我去现场看看,说不定就会有结果。你是绝对不能去的,伤口还痛的话,我已经让人去拿很有效的止痛药了,安心躺着休息,乖。”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童鞋在求炕戏,我只能说,现在绝对不能写炕戏啊。
我只能发到读者群里
看到大家说不喜欢向楠,其实真正作死的是吕医生= =下本书我再看看吧,现在这本还有得写呢
茶浅浅、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9-06 20:12:23
感谢浅浅童鞋的地雷,二货精神满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