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真的如同看上去那样冷漠么?
我揪着心,望向钱佐。他的嘴角渗出一丝血丝,但依旧是紧闭着双目。我想,钱佐多半是不好了。血丝渗出,只怕他的内脏的血管已经破裂。
他这副模样,让尹德妃更是不知怎么应对,她只有吩咐太医们,快!快看看皇上怎么了?
尹德妃哭得梨花带雨。她这副样子,让在场的宫女太医们都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是错的。
那些太医匍匐着上前,战战兢兢地去观察钱佐地情况,一个个颤着手去触摸钱佐已经冷却的皮肤。深怕一不小心就把钱佐给按伤了。
太医们的脸色更差了,“皇上地血脉在逆行……”
“什么毒。竟然这样厉害……”他们嘀嘀咕咕的,但是没有人能想出办法。
我这时候真恨不能开辆时间列车把钱佐给接走,二十一世纪地科学虽然不见得就能把钱佐救活,但至少可以用多种手段来检测钱佐究竟中了什么毒,这毒是致突变?生殖毒性?还是损伤dna等等。
但是没有。然后我脑袋轰隆隆地乱转。我救不了他,那么谁能救钱佐对!对!我想起来了!一般能制毒的总有解药,对不对?就算没有解药,那她总知道是淬得什么毒,问她总比现在大家都是无头苍蝇完全不知从哪下手强吧!
“快,快去季府看看,那个女人不知死了没有,她身上可能有解药!”我语无伦次地对尹德妃说着。“就算她逃了,你们找到羊人。应该能有人知道怎么救皇上的。”
我没有听出自己的语气有些急促,人命关天,也由不得我矜持。
尹德妃刚才听了太医的话。忍不住又开始哭了。现在听我这样一说,不禁一愣。就连我都没想到自己会那样紧张钱佐。尹德妃想必也很意外吧。
她忽而转头瞵视着我。那眼眸中透露出来地绵绵恨意,我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姐姐又想把这事推给别人吗?上次下毒。姐姐倒是推得干净,那么这次呢?姐姐又想赖给别人!?”
在场的太医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我因为下毒诱骗钱佐入冷宫的事,早已经传开了,尽管钱佐没有证据,但是这个事实已经得到了公认。
就像那个“狼来了”的故事,尹德妃这样的质疑,无可厚非。也许尹德妃这次想把我给顺手解决了?
我心一寒,但是仍旧冷静地说道:“信不信由你,皇上的性命,在德妃你的手中!”我努力让自己说得铿锵有力。
尹德妃冷冷一笑,道:“本宫自然会派人去找的。皇上地安危关系着社稷,这个玩笑开不得。”她渐渐恢复了理智,然后面无表情地指着我,吩咐道:“把她关起来,皇上不醒,谁也别想放她出来!”
最后一句,尹德妃是这样说的,“姐姐最好还是早些把解药交出来。”
我心里一凉,尹德妃这话是说给其他人听的。她在乎钱佐地生命,但她同样在乎我的性命,钱佐昏厥地时候,是她除去我地绝佳时机。
好在尹德妃不似季淑妃那般没有头脑,即便她要我死,也会找个借刀杀人的法子,所以,我目前只是被限制了自由。
是啊,我又被限制了自由。但这次,我不是被关入刑部地大牢,而是冷宫。
我又回到了冷宫。绕了一个大圈子,我居然回了。冷宫并不只有一间,我没有被关到我熟悉的那个小院落,因为那里还有一个可怜可恶的女人永远地停留其中。
冷宫无处不在的。随便一个清冷的偏殿,院门落锁,找人把守,杜绝来人,那就是冷宫。我心里暗暗庆幸,尹德妃终究还是有些理智的,倘若钱佐那时候咽了气,尹德妃搞不好会抽把长剑一剑把我给杀了。钱佐只要会醒来,尹德妃就不会直接用她的手处理我,她在这宫里头是棵常青树,自然知道做事留后路的道理。她只是暂时禁了我的足。
当然,要想出这个宫门,恐怕不容易。尹德妃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自然不能把我怎样。可是,我从她眼中的仇恨看见了自己“悲壮”的下场。
这些日子,我算是明白,越是无人问津的地方就越是暗藏汹涌。这里,显然也不太平。
我就这样在冷宫中等待着。等待着尹德妃布局设计,也等待着我的同盟。
栏杆影卧东厢
深夜的时候,钱踏着月色而来。我知道他会来的。
我看到他,劈头盖脸就问道:“钱佐怎么样?尹德妃有没有找到那个女人?”
钱一言不发地看着我,那个眼神有些耐人寻味。
“怎么了?没找到是不是?”我颇有几分失望。
钱没有说话,反倒是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本王只是在想,和皇后的那项交易只怕做不成了。”
“交易?什么意思?”我的脑筋一下子没有转过来。我不懂钱为什么这个时候提到了我和他的交易。
钱无奈一笑,说道:“皇后你见到本王的第一句话就问钱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