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审言又是重重一击,小船半掉了头,在湖上歪歪斜斜,高低不平的船体,颠簸起伏的小船突然一揭,几乎要翻船,在水花的拍打声中,两人齐齐叫出来……
明书眉的双腿环在傅审言的腰间,两手紧紧地抱住他的上身,良久,欢爱的余韵淡去,她的呼吸声慢慢缓下来。
她看着自己上身,衣襟凌乱,自己的双腿□,裙摆被撩起,只是勉勉强强盖住身下结合之处,相爷大人却似乎依然是衣冠楚楚。
道貌岸然,可恶!
相爷大人,到底是怎么当上道德典范的?
竟然在这样空旷之地引诱自己,做下这样的事情……
她想起方才意乱情迷的时刻,回忆小船在满是漩涡的湖中跌宕起伏,自己在欲望的漩涡中浮沉,不停止地呻吟,娇憨得让自己都觉得羞愧,就觉得羞愧难当,身上紧紧崩起。
傅审言突然发出一阵难耐的闷哼:“你再撩!”声音里满含着压抑,“我不怕——再来一回!”
他依然还在她的体内,蠢蠢欲动。
傅审言看坐在自己腰上的小娇妻,因为方才的旖旎,她的额角耳畔都是香汗淋漓,双鬓有一些凌乱,濡湿濡湿的。
被春情浸润过的脸上,带着无比伦比的艳美,果真比映日荷花别样红。
小船晃荡而没有方向,低低斜斜地刷过两畔的荷叶,“唰唰唰”弄混一望池水。
他看着她不经意的妩媚,暗暗咽了咽口水,声音闷闷的:“抱紧我!仰头!”低头,旋即吮住她的唇瓣。
碧波荡漾,白鹭激起水珠,红霞浮上半空。
傅审言两手摇着船橹,身子随着船体起伏,轻轻地继续在她的体内厮磨。
比方才的激情,更轻,更缓,更柔……静逸的荷枝摇晃声中,只有隐隐约约的呻吟密布,时断时续,或缓或急,直到明书眉再次无力地伏在相爷大人的怀中。
天色隐隐阴暗下来,正午时分被晒得垂头丧气的荷花更加舒展,不知道何时,远远地有采莲女荡舟而来,歌声清甜萦绕。
花香十里荷,渔歌唱晚,是难得的宁静安详。
明书眉仰躺在傅审言的膝盖,晶亮的眼睛看着半空中飞舞的蜻蜓和时不时掠过的白鹭:“大人,这里就是彩虹的故里吧!碧空万里,青山如画,大人耕田我织布?”
她的脸上都是惬意,笑靥甜甜,衬得梨涡深深,也不管头发发髻凌乱,衣上沾满芙蓉花瓣。
傅审言看了看她,手上划船平稳,心中有满满的喜悦,只觉得这万水千山都在含笑,觉得这一路走来不曾有遗憾,语调温柔:“我可以耕田,可是眉豆你会织布吗?”
明书眉有一点羞愧地眨巴眨巴圆溜溜的眼睛:“其实,我不会。不如,大人你白天耕田,晚上织布吧!”
真是个爱使唤人的小娇妻。
傅审言无可奈何地轻笑一声:“我晚上织布,你真舍得?”
太白的天子之路
五十七章————明书眉云:大人要是娶妾,我……我……我就养小白脸!
相爷府的书房,窗户大开,凉风来去自如地漫进整个房间,吹散了室内的闷热,天气已经有一点炎热起来,园里里各色香花竞相开放,馥郁的香气随风而来,旋即充溢满房中。
书房的长榻边,放着一盏明晃晃的大灯,透过细骨灯罩,映得满室明亮空旷。
傅审言手中握了一本书,趁着这一刻的宁静,低首聚精会神,听见院子里传来的脚步声抬头,看见他未来的小娇妻眉豆,和他的未来小舅子砚台,姐弟两人手牵手甜蜜蜜地进来。
眉豆个子高一点,砚台年纪小个子矮,没有迈进门的时候,倒是有一点姊弟情深,跨门槛的时候,步调不一致,彼此埋怨着又吵嘴起来。
相爷大人瞄了一眼明书眉,她的肚子有一点微微鼓起,大概晚上又吃了很多,餐后又忍不住对着水果食指大动。
他想起前几天,自己还以为她有喜,心情别提多急迫,多紧张,结果竟然是——她吃撑了。
那时,他听大夫笑眯眯好脾气地说来,不由地真是啼笑皆非。
这一会儿,她又忘记了前几天的教训。
傅审言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
傅审言与明书砚一起生活了这几天,砚台倒是不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恨恨地骂自己小白脸,嘴上刚刚有一点客气起来,偏偏却贪婪得很,一双小眼睛贼溜溜的,只是搜刮着相爷府略有一些珍贵的玩意,看中了就问没心没肺的眉豆要。
“大人!你怎么天天看书呀,要变成书呆子的!”明书眉撇下自己的弟弟砚台,一蹦三跳地踢了鞋子。
这一会儿鞋子才乱飞,她已经跳到榻上,身子半靠在相爷大人的身上,一骨碌滑下来,立马头枕在傅审言的腿上,在长榻上躺着。
明书砚斜着眼蔑了自己没有仪态的姐姐,狠狠瞪了瞪笑得一脸温柔的傅相:“相爷大人你就惯着她,迟早把她给宠到没法没天?”
砚台对着明书眉翻了一个白眼:“还有你——笨蛋眉豆,现在这样一副肉麻模样,相爷大人将来娶了十八个妾,才有你哭的时候!”
姐姐还没有成亲,就开始诅咒她。
明书眉“蹬”地一声坐起,脚在长榻上乱蹬:“大人要是娶妾,我……我……我就养小白脸!”
傅审言的脸色,墨黑阴郁了一下。
明书砚脸上堆满笑,笑得满脸皱巴巴:“姐姐,你知道做针线的紫衣姐姐吗?对,就是那个穿紫色衣服,整天温温柔柔笑眯眯的,腰很细很细的做针线的小丫鬟,我看相爷大人一看见她就色迷迷的!”
晴天霹雳!
傅审言被雷“轰隆隆”地劈了一下,似乎真有一个丫鬟叫紫衣,那一次还是荣发和傅管家专门找过来勾引自己的,虽然结果当然是无果而终,后来事情忙,自己也就忘记了处置她,怎么这个小丫鬟还在相爷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