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瓣像樱花瓣,甜美正适合咀嚼。
傅审言在她的唇上辗转,舌尖灵活地窜入,淘气地一点一点刷过她的唇内,抵死在她的舌尖纠缠,只觉得滋味曼妙,清香甘甜。
相爷大人听见在自己身下的眉豆,她发出小猫咪一样的“嘤咛”声,软糯得让自己气血汹涌。
小口小口的喘气声,从她的唇缝漏出。
相爷大人手触着,她柔软窈窕的腰肢,越发难以自持。
正是旖旎万分的时候,明书眉却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嗝。
傅审言离开对她的痴缠,看着她一张小脸已经密布着红晕,眼睛微微地眯着,圆溜溜的眼睛成月牙,更添了一种娇憨无力的慵懒感觉。
傅审言把滑落在地毯中间的她抱起,突然听见她又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嗝。
她一手抚在胸口,小小的唇瓣微张,有气无力,不停地干呕,另有一只手搁在小腹,一叠声:“大人,我肚子痛,好痛,好痛!”
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肚子痛?
只怕……
相爷大人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蹦到半空,脑海中“轰隆隆”响动,心中都是恶兆。
她想干呕就罢了,偏偏又肚子痛,眉豆有喜,岂非是板上加钉的事情了?
不过,眉豆一定是动到胎气了,刚才生了好一会儿的气,又卯足了劲头砍树桩。
县主为什么偏偏今天过来?
过来就罢,偏偏还被眉豆这个小傻瓜看到这样的场面。
相爷大人抱着她,只觉得满心都是无力,明明是欢天喜地的事情,偏偏眉豆是个爱吃醋的小冤家。
他把她抱到绣榻上,站在书房前的台阶上,一连声地唤着荣发:“眉豆生病了,快去请大夫!”
声音都几近怒吼,直让闻声赶来的荣发,也心惊肉跳。
关心则乱,相爷大人哪里还能够管眉豆男扮女装,会不会被拆穿。
绣榻上的明书眉,一张小脸不复刚才的红晕,苍白得像是打了霜,憔悴得很,额头上都是微汗,汗珠湿漉漉地滴动,长睫覆盖着明眸,因为疼痛,在绣榻上不停地扭动。
听着她不耐的痛苦的呻吟声,傅审言眼睛发红,拿了枕边的巾帕擦汗:“眉豆,乖,忍一忍,大夫马上就来了!”
大约疼痛难忍,明书眉双手乱舞,“啪啪啪”,相爷大人顿时吃了几个耳光,她的双脚又乱蹬,一记一记,都蹬在相爷大人的腰上。
本就是个坏脾气的小姑娘,病中的她,更加嚣张。
明书眉突然直起身子,张嘴就吐,恰好全部吐在傅审言的衣袍上。
她百般扭捏,终于有一点安稳下来,熬到大夫来。
大夫颇有一点上了年纪,刚来的时候,脸上阴沉。
相爷大人简直心急如焚,万一眉豆动到胎气,那该如何是好……
大夫从绣榻上搭过眉豆的一只手,脸上散去阴霾,很和蔼,很好脾气地笑眯眯:“恭喜大人,恭喜……”
果然是有喜了吗?
傅审言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蹦蹦跳跳到半空,又滴溜溜落回到胸膛,胸中沉甸甸、火热热的,脑海被喜悦充满,愉快得想手舞足蹈起来。
幽默的老大夫,看了相爷大人一眼:“恭喜大人家里伙食太好,她吃得太多,积食了……”
相爷大人恨不得把山珍海味都放在她面前,她又来者不惧,脸都有点肥嘟嘟的了。
这一只贪吃的小馋猫,被相爷大人养得肥肥的,她又偷懒不去干活,能不积食,继而恶心想吐吗?
番外——船上船(上)
——闻歌始觉有人来
注意:这一章是番外
傅府坐落在半山,房子四周是参天的古树,直把雪白的外墙,掩映得严严实实。
满园芬芳,从园中的墙内,探出一枝俏生生的花枝,花枝上密密麻麻地布满花苞。
正是盛夏时分,正午的阳光本来热烈,却因为山中浓荫密布,倍显得阴凉。
傅府的木门 “咯吱”一声被推开,从园内蹦出一个年轻小妇人,绿色的罗裙外面罩着一层薄透轻纱,看打扮似乎是一个新妇,娇俏得却像一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正是明书眉。
明书眉一蹦一跳地在林间穿行,木屐踏在翠绿青色的苔藓上,暗暗回头去窥——相爷大人是否追上。
她这样心不在焉,脚下顿时虚虚滑了一下,趔趄了一下。
身后,传来傅审言严厉的声音:“眉豆,不好好走路的话,你给我等着挨打!”
相爷大人穿着一件清凉的夏衫,旧衣的蓝色,极淡极淡的,本置身在密不透光的浓荫深处,翠绿色映着他的蓝衣,他从容缓步,带着无法言说的清雅清淡。
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前面的明书眉,已经成亲的她,依然还是那个不知人间忧欢的没心没肺的“小姑娘”。
被她这样依赖,常常纵容她的顽皮,傅审言偶尔虽然会觉得有一点辛苦,但是不觉得这是遗憾和烦恼。
前几日刚刚下过了雨,山间更是苔藓密布,一团一团,一片一片青翠,山路湿滑,明书眉踉踉跄跄了几步,终于死心靠在一棵大树边,等着傅审言过来。
古树参天,枝叶繁密,只有午间的阳光从树缝间漏入,在布满苔藓的泥地上斑斑点点,蝉声鸣叫个不休。
明书眉颦眉,带着恼仰头看了一会儿枝头的知了,含羞带嗔地努嘴:“真恼人!”
明明午睡地正酣,偏偏死知了叫唤个不停,她只有睡眼朦胧地醒来。
傅审言无可奈何地瞄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