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审言抱住明书眉,把她脚下的一对鞋子松开脱下,两手开始敏捷地给她宽衣解带。
明书眉跺着脚,躲来躲去,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襟不放:“大人你这个大坏蛋!”似乎自己随时要受到侵犯一下,气势汹汹地准备与傅审言对峙。
“看着你这个孩子脏兮兮的模样,谁还会对你起色心呀?”傅审言又好气又好笑,不多时就把她剥得干干净净,扔进热水中间。
明书眉浸到水底,对着傅审言挥手:“大人你走开啦!”
傅审言无奈好笑地走开,站在浴室的门外的长廊上等待。
这一条长廊正好对着池塘,驿站临水而建,半池都是残落了刚刚开始重新生长的荷花,想来夏日的时候,一一风荷举,风吹来荷花的清香,一定是难得的好风景。
房门窗户,长廊栏杆,都有点斑斑驳驳,看上去陈旧,应该是有了一点年头,这一个驿站的建筑与陈设都陈旧,可见平时也不怎么有官员来住。
不多时,天间下起雨来,傅审言目光所至,半个扬州城都似乎笼罩在烟雨中,水滴从青瓦下的屋檐下,滑落到池塘,激起水面清圆。
他听着浴室里水流的“哗哗”声停止,推开门进去。
眉豆坐在木桶中,手脚并用地捶打着木桶:“大人,大人,出去,出去,快点出去!”
木质的浴桶大概是有了一些年头的陈旧器皿,木桶的箍子突然断裂开来,木桶碎成一块一块的木片倒下,水“哗哗”地在地面上流动,赤 裸着身子的明书眉,愣愣地坐在桶中央。
与傅审言面面相觑无语之后,明书眉突然尖声嚎叫起来。
身上严严实实地裹着雪白色的大毛毯,头上包着雪白的毛巾,明书眉像一只软绵绵的羊羔一样坐在椅子上,只露出被热水烘得红粉绯绯的脸蛋。
眼睛闪闪发亮,看起来无辜而俏皮,鼻尖上还带着细碎的汗意。
傅审言递过一碗热乎乎的姜茶:“张嘴,别着了风寒,到时候哭哭啼啼的!”
明书眉苦着嘴:“姜茶又辣又苦,好呛人的。”侧着头,神色可怜兮兮的,“大人,我可不可以不喝呀?”
“不想喝是吗?那么,我来喂你,好了!”相爷大人噙了一口姜茶,紧紧含住少女的双唇。
——真突然——大人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子变态了——性格简直大变到大相径庭了。
热乎乎的姜茶从大人的口中,再流溢到自己的口中,似乎就带上了大人才有的气息。
明书眉的脸蛋“刷”地一声羞红一片,火热得好像要燃烧起来,一把夺过姜茶一饮而尽,因为太辣,不停嘘着气,用手扇风。
傅审言含笑,取过烘得热乎乎的毛巾,细心地替她擦头发,又找了一张毛巾盖住她的脸。
少女嘤嘤地低语不满:“大人,你想闷死我呀!坏大人,谋杀亲夫!”
傅审言取了一把扇子,站在一边,轻轻扇着明书眉散下来未干的发丝:“被风吹了,仔细眼睛涩!”
雨滴打在青瓦上的“笃笃笃”声,雨滴滑落下屋檐落在池塘的“滴答滴答”声,半城的雨雾越发地浓烈起来,池塘对岸的景象已经不可再见。
只有长廊外屋檐前,栽种的那一株木兰,花瓣被雨打得皱巴巴。
就这样看着眉豆,心中静逸而安宁,傅审言期待这一瞬,可以地久天长。
平凡的日子,和平凡的人,做平凡的事。
于是,就成了不平凡的日子,拥有了不平凡的人,那一些琐事,都幸福又甜蜜。
发丝一缕一缕被扇子扬起,偶尔拂过傅审言的肩膀和脖子,轻轻的,痒痒的,若有若无,隐隐约约地撩人,鼻间又充溢着少女方沐浴后的清新的甜香。
明书眉撇落脸上的毛巾,双手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大人,我好困!”
动静之间身上的纯白色毯子挣脱开,露出一侧光洁的肩膀,在脖子处斜斜散开,简直是欲盖弥彰,笑得娇憨而傻气,眼睛无辜地一眨一眨,浓密长睫一覆一合。
眉豆,你这个傻瓜——傅审言只觉得脊背僵硬,浑身的血液都叫嚣着翻滚——不知道这样子的你,让人难受而煎熬吗?
明书眉从椅子上站起,意外地马上就扑入他的怀抱。
相爷大人只觉得一股清淡的甜香扑过来。
傅审言双手箍紧,慢慢往上,扶住眉豆的脑袋,略略低头啄住少女柔软的双唇。
唇瓣柔软馨香,简直是蚀骨般的甜美体验,他轻轻地呢喃引诱:“眉豆宝宝,张开嘴,乖乖的!”灵活的舌头,却敏捷地从她的唇缝齿间滑进去,作恶的舌纠缠着少女的舌,反复地shǔn xī。
大人的气息浓重得让自己透不过气来。
明书眉觉得自己好像要窒息一样,只能够闭着眼睛,眼皮沉重的,似乎再也张不开,喘不过气来,不能够呼吸,只能够在静静的黑暗中到沧海桑田。
她觉得自己似乎要燃烧起来,浑身已经软绵绵的无力。
傅审言放开她,眼前的少女伏在自己的胸膛,整片的纯白的毯子滑落到她的后背,胸口脖颈整片,都绯色粉红得像是初开的春日桃花,莹洁的肌肤上还有一层腻腻的水气。
少女春情盎然的景象,让他呼吸浓浊。
一声一声喘气的明书眉,一对上他的眼睛——比任何时候都发亮的相爷大人的眼睛——充满了深深的隐忍。
她敏感地惶恐地预料了接下去的将会是什么,用力抓紧身上的毯子,傻里傻气地严严实实地包住自己的脑袋,无路可择,朝着床底钻去。
春宵苦短叠罗汉
三十五章————ng频频+笑场若干=终于罗汉叠成功
明书眉的小脑袋整个地裹在毯子中央,纯白色的毯子毛茸茸的,旧木的大床并不高,她前半个身子已经趴在床底下,赤 裸的两截小腿露在外面轻轻甩动,完全像一只小绵羊一样在挣扎。
天哪,眉豆这个傻姑娘!
傅审言无语地看看着她,静静地注视着,伏在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