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凌云笑道,“她倒会挑日子?”
彦木叹口气,“巧合,她要是特意挑的,就不是任游了。”
凌云挑眉,“怎么说?”
“我说给她买束花,免得她回去丢脸,她就是想不明白,这个样子可怎么得了?”彦木又叹了口气。
凌云抱他,“你喜欢她?”
彦木道,“不跟你说过是兄弟吗?”
“她喜欢你吗?”凌云不温不火的问。
“别瞎琢磨了,我们俩绝对清白,你能不能不用你那套方式思考?”彦木站了起来,“要是真有什么,孩子都有了,还等到现在?你有见过兄弟恋爱的吗?”
凌云道,“好好好,我再也不说了。”
彦木撇撇嘴,“放心,我是普通人,没有你那种能耐同时应付两个以上的人,离开你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和别人有瓜葛的。”
凌云一下站起来,抓住他,“你想离开?”
彦木没想到他有这种反应,他本来以为说了这话,他会安心的。“我是指以后,没说现在。”
“不许!”凌云厉声说。
彦木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激动,连忙安抚道,“说说而已,不会现在……”
凌云打断他,“不管现在,还是以后,没有那种时候!”
他说得如此坚决,彦木有些发蒙,“难道你一辈子都打算这样?”
凌云立刻回答,“对!”
彦木睁大眼睛,“你在说什么呀,哪有人包养别人一辈子的。我老了呢?”
“我比你先老。”凌云看着他,毫不犹豫的说。
“怎么这样?”彦木被他搞晕了,“太卑鄙了,你以前没说过!”原以为和他的关系只是暂时的,虽然没定下期限,总不过两三年,不会太久,没想到他竟说出这种话来。
当然就算话这么说,也只是他一时的想法,真要一辈子可能性不大,但他既然能说出这话,就表示至少短时间内是无望的了。
毕竟两人在一起已经快三年了,三年他居然还如此肯定的说出这种话来,说明没个五年八年完不了。对于年轻的彦木而言简直无法想象。仿佛在黑暗的隧道里向着前方光亮行进,突然光灭了。
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你的老婆孩子呢,时间长了,再瞒也瞒不住啊?”
凌云平静的回答,“瞒不住有什么关系?”
彦木觉得头开始痛,“你太太,对了,你不是很爱她吗?今天还和她过情人节,她不要你了怎么办?”
“那就不要好了。”凌云冷酷的说。
彦木抱住头,“你这个人……你这个人……简直,简直不可理喻。你们恩爱美满,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
凌云把他的手拿开,“小彦,别为她伤神了,我们过得不是很好吗?”
彦木抬脸看他,“你觉得很好?”
凌云认真的说,“当然。”
“你觉得左拥右抱很好?”彦木磨牙,“我觉得不好。”
凌云笑了,“小彦,原来你在吃醋,你要是不愿意,明天一早,我就找律师。”
彦木愣道,“找律师干嘛?”
“离婚啊!”凌云轻松的说。
彦木头更疼了,“离婚,离婚,你疯了,好好的离什么婚!”他全身无力,这个男人果然还是缺点什么。
凌云见他很痛苦的样子,忙说,“好好好,不离就不离,小彦,你别生气。”
彦木彻底绝望了,跟这个男人无法用正常人的逻辑谈话,再争也争不出结果来。他累了,还是去洗澡睡觉吧。
最近,彦木前所未有的沮丧,虽然他以前也没对人生抱多大希望,但除了找不到工作的那一年多,他的生活还从未如此灰暗过。
他常常不由自主的想象五年后自己还和凌云在一起的情景,或者过了三十岁,还住在那所公寓里,想到最后就浑身发寒。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小刘几次找他出去玩,他都提不起兴致。
彦木是个缺少梦想和激情的人,正因为这样,他再失望,也不绝望。目前这种万事皆空的状况是打他出生后第一次。
认识凌云三年,同居两年多,他对他温柔体贴,百般呵护,父母也不及凌云对他的好,没有感情绝对不可能。
他成熟稳重,阅历、才智远胜常人,尤其在识人处事方面,是他的良师益友,虽然彦木不是好学生。
两人一起吃饭,一起生活,凌云似乎是兄长,是亲人,却比他们更近,像但又不是。
对于和凌云的关系,彦木从勉强忍耐到习惯忍耐再到习惯。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曾经宛如恶梦的事,现在变得无所谓起来,更坦白的说,并不那么难以忍受,甚至连排斥感也微弱模糊了。
凌云的气息干净清爽,不让人讨厌,这使他的拥抱和亲吻在相对较短的时间里被接受和习惯。
彦木承认,在他怀里时,找个舒适的位置不难。同床的早晨,醒来看见身边的人已经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