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好!我会到赵官家那儿去告你的!”西夏使节很生气。
“去告好了。如果你们告得动的话!”对他的威胁,宁采臣才不在乎。
大不了挨顿训。比起挨训来,整一下敌人才重要。
老实说,上一世时,宁采臣可不算不上什么三好学生。由于常常需要打工,这旷课对他来说可是家常便饭。
助教谈话,教导处,他同样没有少进。
比起这些人来,皇帝赵佶的口才可差远了。总不能因为这么件尿事,便诛杀大臣吧?
宁采臣油盐不进,不怕威胁,西夏人只能是气势汹汹地走了。
“大人……”这样欺负西夏人是很解气,但是宋军将们同样显得很担心。怎么说大宋国还从来没有这样对付过外国人。
就是有做,也是前面一线的军卒做的。至少他们这些个皇城禁军,自从赵光义最后一次御驾亲征后,他们便没有怎么动过。
既然没有在前线拼杀,自然也就没有多么大的仇恨,也就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反而有心担忧宁采臣的得失。
“宁大人,陛下会不会真的因此降罪?”
宁采臣……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从历史上看,赵佶无疑是贪财的,否则也不会有粱山他们造反。
赵佶贪财,那么让俘虏替自己挖矿赚钱,理论上是应该可行的。
可是另一方面,赵佶却同样对外族很大方。西夏、辽国、吐蕃……只要能给钱的,他是全都给。就是后来金人打入汴京城,劫去宋国都所有的金银,他也不为之所动。
这个时代的人也许看不懂他,只认为他是一个矛盾的人。但是宁采臣知道,这在后世很普及,大概是叫做为政治任务服务。
宁采臣是真的不懂政治,所以他上一世也没有深入了解过这是怎样的政治任务。由于不了解,他自然也就是分不清赵佶会有什么样,有多大的反应了。
这时,突然俘虏营发出了吵闹声。
“何事如此喧哗?”
“回大人,回将军。是西夏俘虏在抱怨伙食不好,不愿进餐,正在闹腾?”
“大人,这怎么办?”军将们一下子慌了手脚,“他们要是哗变,那可就麻烦了!”
言语间未免有些不满。他们只想安安静静地看押俘虏,然后交给西夏人,他们的任务也就圆满完成了。
所有参军的人都知道,这军喜最怕哗变。如果是别的事,他们一点儿也不担心,但是军营哗变,实在是太恐怖了。
一旦是真的哗变,死人是一定的。
身为将军,本身便是有些知识见识的人。他们也就不那么容易成为信徒,即便是佩服宁采臣,也没有佩服到可以以姓命相交的地步。
他们没有直接按下宁采臣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当然,即便他们下令了,听的又有多少,可不一定。毕竟这儿的书迷不在少数。
没有娱乐的时代,谁要是动他们的明星,他们会怎么做?
目前没人知道。因为以前以来没有这样过,没有前例可循。
其实宁采臣也很生气。
这西夏人敢闹腾,绝对是以前的曰子过的太好太舒畅了。别忘了他们的身份,他们可是俘虏,可不是贵宾。
而宋军的皇城禁卫军也太废。这种时候还愣着干什么,出动jūn_duì镇压啊!
不是宁采臣的身份所限,再加上赵宋官家们对军权的敏感,宁采臣都有意下令了。可是他不行,不能这样做。
“住口!”
神恩如海,神威如狱。
宁采臣本身就有神职,神职一现,自有煌煌神威。“尔等俘虏,既然不想吃,那就不要吃好了。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再吃。”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没有人敢反驳。本身的神职,加上后土世界的加持,哪个敢反抗?
这样也行?
众将呆滞。在他们看来极为难办的哗营,竟然一句话便解决了?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真的很不可思议。
宁采臣在说完,却看向远方。
远方似乎有什么事发生了。
钱塘,一个俊秀的少年正在一家药铺学医。而药铺坐堂大夫有一个女儿,正一直水汪汪盯着这个少年看。
“小哥。”正当少年因为少女的盯瞧,越来越泛上红潮时,一个看上去长相很普通,一丢到人群,便再也辨识不出的老者走进了药铺。
这突然到来了的老者可是解了少年的围,立即迎上老者:“老人家!您是瞧病,还是抓药?”
“这位小哥,我既不瞧病,也不抓药。”老者不缓不慢说。
少年惊了一下。这人到药铺来,既不瞧病,也不抓药,那来做什么?
本来这样的客人是不受欢迎的,但是现在对少年来说,有人出现与自己说话,去掉让少女盯瞧的尴尬比什么都要重要。
于是少年继续问道:“老人家,那你是有什么事吗?”
“唉!”老者没有说事,先是叹了一口气,一副难过的样子,然后才说道,“老头子是从外乡来的。”
“难怪老人家口音不像咱们这儿的人。”少女也来了兴致,插话说话。
少女并不算是绝色,但是她自有一番气度,看着便使人悦目。有如这西湖水一样,清清澈澈的,是难得的天然清新感。
老者忍不住看了少女一眼,享受了一下有如雨后的清澈,然后才说:“我是来访亲的。”
“那访到了没有?”少女问道。
“唉!”老者又叹了口气。
老者叹气也就使人知道他是没有找到了。
少年看了少女一眼,立即说:“老人家,我是本地人。不知老人家的亲戚姓什么叫什么,也许我知道也说不定。”
少女立即又说道:“汉文哥哥的姐夫是本地捕头,这地方就没有他不认识的。”
没错,这个少年便是许仙。
本来许仙每天跑去白素贞那儿学医学得好好的,可是却让他姐姐抓来了这里。
许仙是不乐意的,但是许娇容也是好意。在她看来弟弟在女子手下学医,即便今后学有所成,又娶了这个女子。也会因为这事矮上一头。学医还是要向男人学。这今后也才能成为一家之主。
这事许娇容也和李公甫商议过,但是却差一点儿气死她。李公甫呵呵一笑说:“你看我没有向你学艺,可咱家当家做主的还不是你?”
许娇容当时狠狠剐了李公甫几眼,事情也就这样定下了。
巧的是这户姓宋的大夫,只有一个女儿。而他女儿宋丹,一眼便看中了许仙。并且在倒追许仙。
老者想了一下,似乎想不起亲戚的名字,好一会儿才说:“名字我记不大清了,只知道叫叔什么。”
宁采臣听了,眉头紧锁:“没有名姓,只有一个‘叔’字,这可不好找。”
老者的眼睛暗淡不少。
少女眼珠子一转,突然说:“对了,汉文哥,你不是有个叔舅吗?”
许仙笑道:“这只是个称呼,又不是名姓。”
他们没有看到,老者的眼睛却一子明亮起来。
当许仙对少女说完话之后:“咦?老伯去哪儿了?”
老者已经不见了。
不远处,老者取出笔来,在上面写道:禀告主公,李季已经找到了“叔”,该人为钱塘一许仙人的叔舅。我会继续追踪下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