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蝶随的是母姓,她的母亲本是一记人,所以无论如何她都是不可能认祖归宗的。
头两年还好,很是任意妄为了一番,但是随着一年又一年过去,她的岁数增大,不可避免得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这宋朝本就是一个宅男剩女盛行的朝代,似乎凡是朝代偏向柔弱宅男剩女们便多了起来。
本身男人们便宅了,再加上程小蝶的字号,哪个敢娶她。也不是没有,比如一些武将便觉得她极好,不在乎那些传言,有娶她为妻的意思。
但是这是宋朝,不是汉唐,怎么说呢?流行吧!这个朝代的“好男人”,或者说白马王子、黑马王子们,以及绩优股全都在文人士子里面。
嫁给武将,除了身份上的差异。单单是守活寡,便不是女子们的首选。就是住在汴京的林冲,一年也是多半时间要在军营与军士们呆在一起。至于那些出征或是外地驻防的武将,家眷更是人质一般。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程小蝶的母亲死了,死于寂寞与空虚之中。
男人都有霸占心理。与赵佶有过鱼水之欢的女人又怎么可能再有别的男人。所以她死了。
死在独守闺房的等待中,她知道赵佶不可能娶她,更知道赵佶有许多的女人,但她还是选择了等。
就这么在湖水上,一直等到了死。
自己生母的遭遇,小蝶全看在了眼里。从那时起,她就发誓,绝对不会像自己母亲那样,死了,也没等到自己的男人。
男人都是贱骨头,是必须牢牢拴在身边的,这样他们便不会逃,只会爱你一个人。
而各行各业,又有地位又好调教的男人,读书人,绝对是最佳的选择。
哼!他们要是敢不听话,就让他们好好尝尝我这刑训的手段。放心,身上是不会有伤的。男人总是要出门的,而我的男人更要做大官的人,带着伤那就不好。我是绝对不会像欧阳修他们的妒妇一样,做的事,全天下都知道了。
这,只会是我们闺房中的秘密。
可是,这帮该死的臭男人,他们竟敢这样做!“说!你们哪一个是宁采臣?”
榜单已经发下了,但是这还在场的士子竟然没有一个说自己中了。全都说自己是没中,名落孙山。
“呜-怎么么这样?十几年寒窗苦读,为什么,为什么?就是我没中?呜……”痛哭流泣的样子,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好意思再问他中了没有。
只有认识他的人,才会骂道:“挑!难度弄得这么高,我们怎么办?真是有辱斯文。”
“有辱斯文也比没命的好!”
“唉!看样子,三年后再来了。”士子虽然宅了一点,但是可不傻,再加上有人挑头,还有前面吓疯的一个。没有谁会想再步其后尘。
人都是让逼出来的,只要是不想成为被抢的一员,那么……装吧!
小蝶一个个扫过去,满大街的士子们就没有一个是中的,全都是哭丧着脸。竟然还有那身体发抖的。
没有中,你们来干吗?
程小蝶是绝不相信这么多人,一个中的也没有。直觉上便是他们在骗自己,甚至她不得不怀疑先前跑的那个,根本就是装的。
这些贱男人,她曾经也抓了不少,明明是喝花酒,却是死活不承认。刚做捕头那会儿,她被骗得多了。今天竟然还敢骗自己。
她正恼怒着,一腔怒火极将爆发出来时。这时候,却有人指着集市的方向,大叫着有人打起来了。
玉面罗煞一般转过头去,盯着这两个胆敢在自己面前打架的人。不知道汴京名捕程小蝶在此吗?
看着奔得近了,宁采臣再不还手,只是大叫:“快来人哪!这外国的和尚杀人了!”
哇哇大叫,仿佛一点儿功夫不会,只是无论那大嗽嘛怎么努力,却怎么也打不到他。不是正好躲过去了,便是打在了伞上。
本国士子遭人殴打,无论这打人的理由是什么,在官家刚刚颂布了禁武令的时候,她都不可能无动于衷,是必然舍小家保大家,置自己的个人幸福为度外,先抓了这个违法的嗽嘛再说。
“来呀!”
“是!”
“拿下这个触犯律法的和尚。”
有若雌虎下山的众女雌们,一个个扑了上去。鞭子,拿人的刑具,甚至有人把刀都拿了出来。
多吉龙古一看,立即停下了手,又成了一幅得道高僧的样子。“众位女英雄,这是个误会。在下是吐蕃国师,只是看这位施主有慧根,想收他为徒罢了。”
程小蝶一听,便犹豫了一下,回头去看宁采臣。
宁采臣一看,吓了一跳。心说:不是吧!都这样了,还维护这个外国和尚。
虽然这样一来,那禁武令很可能不攻自破,谁让外国人可以动手,难不成本国人只能挨打不成?但是这心还是不那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