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也没觉得自己的内力深厚,倒是有些奇怪。
“你若是还感觉不到,那我可是白力气了。我这好歹也为你调了这么久,若是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我估计老头又要准备来抽我了。”柳筠衡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又起身去里屋换一套衣服。
宇文淇看着他,唇角上扬:“衡儿,你的本事和你这相貌,真是让人觉得半点不沾边。”
“是么,白得了这副皮囊。”柳筠衡看着他故意自嘲道。
宇文淇笑了笑:“台上女娇娥,台下男儿郎。谁能料这引魂引血青门饮的掌门,竟是一副文弱书生模样。”
“阿淇,我,我可能以后都不怎么能唱曲儿了。”柳筠衡听他提起这话,犹豫了一下开了口。那日梦到老头之后,他也发现,自己的嗓子似乎真的受到影响了。
宇文淇闻言愣了一下,继而笑道:“没事啊,当年你说的给我唱曲,你也唱过了。如今你身子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你又不是真的靠唱戏谋生,若是,那你如今既跟了我,也就不必了。”
“阿淇……”
“我原是想让你真的给我唱一辈子的,可也就只是我想想。你莫记挂在心上,你唱过的我记得,你的扮相我也记得。就足够了。”宇文淇见他有些不安,上前抱了抱他。
“你放心,好歹趁着我这些年多少还是个亲王,你大可无忧无虑的在我身边待着。”
“好。”柳筠衡轻轻靠在他肩头,心里莫名的安然。
一如宇文淇所说,这唱戏本就不是自己谋生的手段,可似乎这些年唱过来,他就不想失去。尤其是,他还答应了他。
“只是,衡儿,你这失约的似乎快了些。我能不能罚你?”宇文淇看着他,又忍不住开玩笑。
柳筠衡迟疑了一下,轻轻的应了:“愿受罚。”
“你这人,怎么这么认真了?”宇文淇有些无奈,他真的只是在开玩笑。
“阿淇,我……咳咳……咳咳……”柳筠衡说着,咳了起来。
宇文淇一把将他抱起,走到桌案边,为他倒了杯茶。
“这屋里虽然暖,你这回终究是伤了身子,还是多注意些才是。”宇文淇也有些无奈了,如何这会子换他来劝说这事了?
“青门饮太高了,我这下有些乏,你若不想待在屋子里,只在我这院子里走走便是。若有人进来问起,你那腰间的玉佩莫藏着。”柳筠衡说着,就要起身,可却宇文淇抱着不放。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我方才就想问了。”宇文淇解下腰间的玉佩问道。
“青门饮掌门信物。”柳筠衡一边为他戴回腰间一边应道。他的口气倒是风轻云淡,说完,起身到自己的床榻上躺去。
这回若是去了凌云谷,定要让云林前辈替他看看,这笛音杀那里就恶成这样了?
宇文淇坐在桌案边,久久没缓过神来。青门饮掌门信物?十年之前,他就把这东西给自己,当初给他时也只是提了是极为重要之物,如何就会是青门饮掌门信物?
衡儿,这么重的礼,我如何得?
他往里屋的方向看了看,慢慢的起身走了进去。柳筠衡似乎已经睡熟,他轻轻跪坐在一旁,看着他,一时间百感交集。
他不敢想象这枚玉佩会给柳筠衡带来多少的麻烦。又何况方才云林老人所说,柳筠衡是六岁接手了这青门饮,若是因着当年的缘故,让他在这些年受了苦头,那这错,就全在自己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