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ntr的fu，h。

杨千帆目光一顿，瞬间收起笑闹的态度：「before？怎了，你在哪？」

他了解程碧风，那家伙既然放了话不干涉他约陆振远，今天就绝不会找藉口打电话来乱。

「呃、我在圆环旁边那间motel，最大间有游泳池的、房号……我不知道，你问柜台，找一个小k，应该是他订的……呼」程碧风讲话的速度很快，但没什麽条理。中间停了一会，像是在深呼吸，句末接得断断续续、毫无重点：「我跟大尾和小叶约了，但他们没来，这里的人我都不认识……哈啊……」

杨千帆听出不对劲：「你嗑药了？」

「我……不知道，可能，刚有人好像喂了什麽给我，我、我现在脑子不太清楚－－靠，我不知道我在讲什麽，我刚说了什麽？」

程碧风过往有妖大罩着，参加的活动一向安全，带药、玩sm、过激的都会先被杨千帆挡掉，现场一定有熟人，顶多滥交，但没有强迫性行为，套子够、人也足以自保。

这是他第一次上不熟的趴，酒喝多了，和人舌吻时不知吞进了什麽，等到头开始晕、情绪莫名兴奋起来，才发觉出了问题，但他已经全身使不上力，根本无法自行离开。

程碧风想起种种同志性爱派对上lún_jiān、杂交、性病之类的负面新闻，有点心生惧意。虽然他是自愿来的，但从没嗑过药，谁知道等等会发生什麽事，有没有针孔摄影机、会不会被乱七八槽的人不戴套硬上？

思考能力罢工前，他脑中只想到打给杨千帆。

「小风打来的？怎麽了吗？」陆振远听见是程碧风，下意识出声询问。

程碧风在涣散的意识中猛然认出陆振远的声音，瞬间清醒了半分。

「老六在你旁边？」噢，shit，他居然忘了这件事。这两人今天在约会，不然自己干嘛上轰趴解闷。

「sorry、抱歉，没事－－嗯，我找别人。掰。」程碧风很乾脆地挂了电话。

「干，没事才有鬼。」

杨千帆骂了一声，立刻回拨：「我马上过去，你撑一下，如果忍不住的话，一定要戴套，小k的场子基本上都很乱，你千万要注意安全……嘿，还醒着吗？有没有在听，before？」

「有，嗯－－啊、」程碧风本来躲在浴室里，但半透明的毛玻璃根本遮不住人，几个趴友开始嗨了，打开门把他拉进房间。

杨千帆这头只听见似乎有人在起哄，喊着「脱掉、按扩音、叫给他听」之类的。

程碧风模糊地想着，或许该去柜台求救，他把手机抓在耳边，不过脑中渐渐无法组织入耳的语言，眼前的人影开始晃动。

「听着，我十分钟後到，千千万万别跟人自拍裸照什麽的、别呛不能惹的人，别上了那种刺龙刺凤刺佛像的……」

程碧风努力地集中意识：「好……唔、」

听筒那端传来一些暧昧的声响，应该是有人正对程碧风动着手脚，他气息不稳，脑子里只记得最後一件事：「等等，嗯、别、别让他跟过来……」

「ok，你记得一、定、要戴套。还有就算全身脱光也给我抓好手机别掉了，我马上过去。」

杨千帆没问那个「他」是谁，程碧风此刻最不愿见到的人，当然只有陆振远。

火速结完帐後，杨千帆笑着客套：「我临时有事，有空再聊。」

但陆振远已经听出程碧风出了事，死也要硬跟，杨千帆赶时间没空解释，只好丢下一句「你去了可别後悔」，开车载着他一路杀到现场。

进了包厢把陆振远挡在身後，杨千帆一路拨开贴上来投怀送抱的青春肉体，露天庭院里播放的舞曲震耳欲聋，只见一堆人互相贴着摇头晃脑；他的目光从泳池里跳水裸泳的、五音不全抢着mic唱歌的、沙发上好几条纠缠扭动的人影一直找浴室门口，总算看见程碧风坐在按摩浴缸外沿。

程碧风全身都是湿的、正被染着一头夸张绿发的人由侧面搂着接吻。水蓝色合身衬衫紧贴在身上，他的骨架、身型、连硬起的乳尖颜色都一览无遗。一位年轻小弟弟埋头在程碧风腿间替他咬，陆振远觉得他的整个世界观都崩溃了。

……算你运气好，遇到一票零号。

相较於陆振远，杨千帆倒是松了口气，加速走近、把程碧风腿上的小弟弟拉开、分开他和绿发男，两男顿时不满了。

杨千帆一脸抱歉，露出「这家伙归我管」的笑容：「sorry，这只和我说了要出来玩，但我可没答应他能玩成这样。」

「这好办，一起啊。」杨千帆的脸迅速通关，绿发男乐见多p，年轻小弟也满目期待，甚至对他身後的陆振远露出很哈的表情。

「噢，这我不反对，但他当零还可以、上人的技术倒是不怎样，」杨千帆弯身扶起程碧风：「下次想要爽，建议你email给妖洞洞洞。」

「啊……你是妖大？很少在k大的趴替上看到你耶！」显然也嗑了药的两男兴奋异常，对杨千帆比手划脚。

「呵，是啊。我先带他回去，等你的信、有空出来聊。」才要把人遣散，杨千帆又想到了什麽，叫住绿发男：「嘿，慢着，你让他吃了什麽？」

程碧风显然经历了一番挑逗，现在软软地靠着他微微喘气，裤头是松的，拉链外的性器胀得粗硬，人却没什麽力气，只一直傻笑。

「不是我喂的。k大每次都会带啊，这里面混了两三种药吧，大家嗨了都马喂来喂去。他只是还没适应，等等一习惯就会开始嗨了。」

杨千帆皱着眉，把程碧风的衣服整理好，丢给还在崩溃中的陆振远：「老兄，麻烦一下，我现在真的没空照顾你的情绪。」他把皮夹也塞过去，指指门外，「你先带before出去，他嗑了药。我包里有会员卡，你到隔壁开间房让他休息，这种摊不能一声不吭就跑，我得去帮他打个招呼；备用房卡寄放柜台，等等我拿了直接过去找你们。」

弄走陆振远，杨千帆在门边点上菸，深吸了一口，往露天泳池边上几个见过面的人走去。

「嗨，小k。」

「喔，妖大，不是说你今天有事？」小k打了招呼。他听说今天加入的新咖before跟妖大很好，但妖大没来。「不过算起来你也不怎麽跑我的场。」

「妖洞洞洞」、「小k」和「液颜九顶」算是以前gay板比较有名的party三雄，彼此没有交情也没有过节，见过几次面，不过志向不同，於是各混各的。

「哈哈，我年纪大了，喜欢的活动比较静态。」

「对了，新到手的东西，妖大有没有兴趣？」小k丢出一包两颗装的药丸。

杨千帆笑着接过：「今天有点事，改天再写篇心得文给你。」他把药包收进掌心，音量放低，「对了，k大介意帮我个小忙吗？」

「怎麽？」

「我家那只啊，最近在跟我闹脾气、玩比较凶。如果之後他又跟到你的团，麻烦别给他药，谢了。」

「你家那个，是说before吗？你们在一起？」

「欸，嘘……」杨千帆露出了个「别告诉别人」的暧昧表情：「拜托啦k大，稍微顾一下我的行情。」

「哈哈哈哈……」小k大笑：「ok，我懂了，早说嘛妖大。」

「先走了，」杨千帆晃晃手上药包：「我欠你一次。」

虽然他带程碧风进了圈子，但程碧风毕竟还算单纯，并非彻底的玩咖，他不该让程碧风碰上这种危险。

◎

陆振远在崩溃之後，迎接的是傻眼。

到了新开的房间，程碧风的药效似乎开始发作了，原来还软软的任人摆布，刚却忽然把陆振远整个人压到身下，然後开始吻他。

程碧风全身都还是湿的，发上的水不停往陆振远身上滴落，杨千帆才打发完小k，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幕。

陆振远被压在下面动都不敢动，只有双手硬撑着程碧风的肩，死都不让彼此靠近、不让他的嘴往自己脸上招呼。

程碧风亲不到人，只得弓起下半身往陆振远身上摩擦，口里发出挟带慾望的喘息、脸上尽是忍耐的表情。

杨千帆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麽事，他先把party上找回的、程碧风的手机和皮夹搁到桌上，然後笑着慢慢走近、把人往自己身边捞过来，程碧风顺从地挨上并抱住，杨千帆拍拍他的脸：「before，还好吗，认不认得我？」

程碧风歪起脑袋思考，但想没两秒就放弃摇头。

陆振远才刚自程碧风的袭击下松一口气，就看见杨千帆猛然低下头，和程碧风紮紮实实地口对口深吻起来。

这个吻充满挑逗与肉慾，杨千帆吞入了程碧风的整片上唇，灵活的舌尖也侵入得极深，手按上程碧风的後背，不断把人向怀里压；程碧风也回应得热情洋溢、激烈无比。

「喂，放开，你在干什麽！？」陆振远慌了，真正的慌。

他从来没有这麽不知所措过。

怎麽能这样。

程碧风怎麽能和不是他的男人做这种事，这麽色情、这麽投入、这麽享受……

他从没看过这种面貌的程碧风。

杨千帆瞥了陆振远一眼，一面脱了自己的衣服一边送客：「ok，这边没你的事了，你先走吧。明早我送before回去。」

陆振远愕然看着杨千帆瞬间切换为金光闪闪的种马模式。

「before，你身上都湿了，我们先洗澡。」

「来，听话手举高，不然衣服脱不掉。嗯，宝贝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