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暴龙攻击了,舌头差点被吃掉。但这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他业务无比流畅的,完成了整个流程。
我刚效法大禹三过家门不入,他倒是一次就无比熟练的…”一杆进洞”。
…很痛。
“忍一忍,听说第一次都痛…忍一忍…”他在我脸上乱吻,一面用极度悦耳的声音轻唤,”琳琅琳琅,为我忍一下…”
我想我的敏感带一定是听觉。他一用那种声音轻唤,我就成了一滩烂泥,脑袋只稍微好些…大概是成了一桶糨糊。
我胡里胡涂的让他呼咙,忽喜忽悲,痛痒和快感交集,觉得自己有发精神病的危险。谁跟我说这是”登上高峰”啊?小说都是骗人的,明明是自由落体,无跳伞高空坠落…
等我听了几百句的”忍一忍”和”琳琅”以后,才真的”不用忍”了。
我想我一定是失神了,居然没感觉到仙心重重的压在我身上,全身瘫软,汗出如浆。
好一会儿,他才慢吞吞的吻我的脸和唇,稍微滚旁边点,把脸埋在我的肩窝,满脸的心满意足、得偿夙愿的表情,累成这样还容光焕发。
“…你的腿?”发现自己的声音这么哑,倒把自己吓一跳。
“没事。”他弯了弯嘴角,朦胧欲睡,”下次声音放小一点儿…恐怕整个院子都听见了。”
“什么?”我惊慌了,”我才没有出声!”
他低低的笑起来,”好,妳没出声。”伸手环住我。
震惊之后,等神智渐渐回来,我才想到一个重大的问题。”仙心,你是不是找谁试过了?”我的声音绷紧。
“没。”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睡意。
“胡说!”我推他,”那你为什么那么熟练…”
他懒洋洋的笑,看起来真是邪恶啊!”妳说过『说菜』的原理,记得吗?”他咬了咬我的耳朵,贴着用非常魔鬼的声音说,”妳在脑海里做菜几百遍…我也想了几千遍,所有细节都想过了…绝对不会压痛腿…”
看他快要睡着,我推他,”什么时候开始?喂!说清楚你才能睡!”
他迷迷糊糊的,还带着邪恶的笑,”从妳第一次抱着我,抚着我的背的时候开始…”他呼吸匀称,睡得非常死。
…………
阴险阴险太阴险,邪恶邪恶太邪恶,腹黑腹黑太腹黑啊!!我那么纯洁温柔慈悲的去解除你的痛苦,你居然就开始心怀不轨了!!
纯洁天真又圣洁的圣母笑伪正太,果然只是一层薄薄的皮而已!!
男人真是太可怕了,非立刻列入基因改造的议题不可!不但生理上的基因要改造,心灵上的基因更需要改造啊啊啊~
我被这个非常可怕的事实击晕,昏了过去。半夜的时候我又让他吵醒一次,我呻吟的说,我没有力气,他轻笑着说,”我有力气就行了。”
于是我只能瘫软的任他搓圆搓扁。大概是睡得迷糊,痛感降低很多,快意反而放大,我只觉得波涛汹涌,澎湃到哭个不停,本来只是一滩烂泥,现在简直是一滩水。
从半固体到液体,退化得非常严重。
等”大功告成”,仙心用让人发软的声音低低的问,”痛得哭么?”
我只有摇头的力气,幅度还很小。
他又一阵让人发颤的笑,更诱人的说,”记得不?我说过,等我好了以后…有妳哭着的时候。”
我一僵,使尽全身力气举起手,想要狠狠赏他一下,却被他轻松的接住,又啃又吻,”怎么?还想继续哭么?”
记恨记恨太记恨!
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记恨到天长地久的主?!包装与内容物不符,我能不能要求退货…?
我又睡过去…搞不好是昏的。
困得眼睛张不开,但听蝉声和温度,应该日上三竿了。
我好像全身的骨头都拆开后再拼起来,又痛又酸,还使用不能。要是人之大伦次次这么辛苦,人类是怎么繁衍到人口曝炸的?我很纳闷。
觉得床侧微陷,不用睁眼也知道是仙心。他应该盥洗过了,带着清爽的气息。但怎么也掩不住长年吃药那种淡淡药气。闻得惯了,反而觉得很亲切好闻。大概是我一直喜欢中药的味道。
他轻轻揽着我,凑在我耳旁,轻轻唱了了起来。”乳燕飞华屋,悄无人,桐阴转午,晚凉新浴…手弄生绡白团扇,扇手一时似玉,渐困倚,孤眠清热。帘外谁来推绣户,枉教人,梦断瑶台曲,又却是风敲竹…”
他的歌声,真是好得没话讲。即使是这样低吟轻唱,也运转自如,毫不费劲,却表达得那么欢畅淋漓。
“琳琅,”唱罢他轻轻的说,”这是苏轼的《贺新郎》。”
翻身和他对着脸,却觉得没有半点表情适合。僵着脸不断的涌出泪。
我真的成亲了。我真的结婚了。我嫁给这个大孩子,他在洞房花烛夜的第二天,为我唱了一首《贺新郎》。
紧紧压在内心深处,想都不敢想的愿望,他为我实现了。
我真的真的,嫁给他了。
“琳琅,”他揩着我的泪,”我们真的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