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飒然,他,是如此纤美的男子。
他笑道:“木兰,太晚了,你就在我这儿歇息吧。.16kxs.”
我一惊,忙道:“不必了,木兰还是回去比较好!”
“呵,昔日,我与段虎便时常同榻而眠,你又何必介意!”他行至我身边,凤眸微扬,笑道:“莫非,你怕我也好男风?你大可放心,我并无断袖之癖!”说罢,他已扯我一起至榻前。
我面红耳赤,连连摆手道:“不是的,长恭,我,我认床!”我结结巴巴道:“而且,我睡姿不雅,会半夜踢人!”
“哈,是吗?段虎说我亦是如此,那么,今夜,倒看是你踢我下榻,还是我踢你下榻呢?”他笑道:“好了,不要再推辞,此时军中已经宵禁,你回去亦是麻烦!”
更鼓一声声从帐外传来,敲破宁静的夜,击乱紊乱的心。
话时,他伸着懒腰,已慵然侧躺在榻,一双美丽妖娆的丹凤目,唇角一抹魅然浅笑,我心中不禁暗叹,唉,妖孽呀,如此倾城美色,偏偏长在一男子身上。
然而,长恭哪里知道我心所思?他拍拍榻侧空余处,笑道:“木兰,你睡这儿,今夜我与你抵足而眠!”
帐外,更鼓再次响起。我无奈的瞧着他,心中思忖,木兰呀木兰,你在洛阳时,有一段很长的时间,不也是跟一群大男人同住一帐之中,那时,什么样的赤膊裸身男子没见过?此时又何必扭扭捏捏呢?要知道,现在你是木兰,不是郑翎。
这样一想,便也袒然了,吐舌笑道:“我夜里踢着你,可别恼?”说罢,我亦卸去衣甲,侧卧于榻的另一头。
然而,他身子一移,已翻过身来与我并头而卧。
第228章:携手等欢爱,宿昔同衣裳 1
我讶然望着他,他笑着扯过一半枕,与我同枕对卧,那双凤眸妖美,红唇胜樱,呼息近在咫尺,我正不自在,他却突然伸手向我颈边袭来,我大惊,然而,他已轻轻拈起我颈间那根红线,顺手一扯。
梅魄,从颈间滑出,随着红线,在灯下轻轻摆动,紫色的玉,在他手中,淡淡光芒由浓转淡,光晕流转,一圈圈,一圈圈,夺目的美丽。
他讶然问道:“好精致的玩艺,木兰,你一男子,怎么会戴这女儿家的东西?”我慌忙一把扯回,依旧塞回颈衣内,道:“这,这,这是我一个妹妹留给我的!”他一愕,仿佛想到什么,双眸璨灿,“你家中除了一个大哥,还有一个妹妹?”
“妹妹?”我凝望着他,他的眸中,仿佛,含有一丝期盼。梅魄紧贴着肌肤,温润如玉,想到刚才,在长恭手中之时,梅魄所散发的异样光芒,心中疑惑,然而,望着他那水漾清眸,我终究还是轻轻摇头,道:“我没有妹妹,只有一个大哥,三年前,你在城门前亦见过他的。”
“那你刚刚所说的妹妹.16kxs.?”
“那是一个邻家小妹,小时候一处长大,后来,她们举家搬走,我们便再也未见过。”随口胡诌了一个谎言。
“哦!”他黯然叹气,声音无限失落,转身仰卧,以手枕头,凝望帐顶,轻声道:“是呀,不过是几分相似罢了!”说罢,他闭上双眸,纤长的睫毛轻颤,投射出羽扇的弧线。
我撑起手肘,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他又转过头来,凝望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发现些什么,我渐渐慌乱,脸上红霞飞起,终于恼道:“你为什么这样看我?”“瞧瞧也不行吗?”他的唇边勾起一缕戏谑的笑,伸手向我额间的抹额,“睡觉还勒着这东西干嘛?”
不及遮掩,额间,那淡淡的梅花印记便显露出来。长恭疑惑的伸手,道:“是你描的吗?”一行说,一行用手去拭。我捂额痛呼道:“喂,别动啦,是胎记!”
他讶然道:“果然是胎记!难怪你整天勒着抹额,原来是为了遮住这朵梅花呀!”说时,他却伸出手来,轻遮着我额间的梅花,他仔细端详我,唇角的笑意渐渐隐去。
夜,沉静,我轻声问:“怎么了?”他眸中掠过一丝迷离,良久,笑道:“木兰,你实在不该身为男儿的!”又自言自语道:“我简直怀疑你是否女扮男装?”说罢,他竟伸手向我胸前袭来,我大惊道:“王爷,请自重!”
他止手,笑问:“你不敢让我检查?”
第229章:携手等欢爱,宿昔同衣裳 2
我恼道:“长恭,军中盛传你容颜纤洁似女子,莫非你也是女子扮的?不如让木兰先来检查你吧!”说着,我已大笑着向他胸前袭去,他一把捉住我的手,俊美的容颜,染上淡淡红晕,薄怒道:“你也听那些人胡说?我至恨人家在背后议论我的模样!”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我黠笑道,于是,他亦笑了,笑颜绝美,顾盼生妍。
“我们高家男儿尽皆仪容出众。”
长恭见我不屑以对,笑道:“当今皇上的天颜你亦见过,他是我九叔,他不美吗?”皇帝高湛,那人,美则美矣,却多了几份阴柔,骨子里散发的冷,可以冷彻心扉,这种美,我可不喜欢。
见我不答,长恭又继续道:“我父亲生前亦是俊美男子。”文襄帝高澄?听闻也是一个美姿容、善言笑的俊爽男子,且为人处事颇有手腕与魄力,然而性情暴燥,贪图美色,最终因色而亡,死在下人手中。
“那你长得似你父亲?”我好奇问道。
“不。”长恭笑颜渐渐黯淡,眉间,氤氲出淡淡哀伤,“我长得似我母亲。”
“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