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之后齐景钦公务缠身,忙的不行,好几次都留宿书房,有时出城办事几日不归,最近又不知去了哪里,身为人妻后的梁焕卿见自己相公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
梁焕卿倚靠着渡光亭的柱子坐在栏杆上,天青色的裙摆随着她脚的晃动也摇摆个不停,即使身为人妻,位至王妃,她也依然喜欢这种娇嫩的颜色。
池塘里开满了荷花,隐约还能听见蛙鸣声,天气实在太炎热了。
梁焕卿鬓角因汗水而粘黏在额角上,使她眉头微皱些许烦闷,好在如今不再似女儿家时披散头发,瀑布一般的直发在后脑绾成一个发髻,端庄又大气。
月白在一旁替她轻轻摇着扇子,心里也想着哪天去找一趟棹棋,问问王爷最近在忙些什么,眼看着自家小姐等王爷都快等成望夫石了。
“月白…”梁焕卿趴在凭栏上,指尖轻轻划动平静的湖面,荡起一层一层的涟漪,“我好无聊啊…”
月白轻声说道“若不然回琳琅园休息吧,王爷派人放了冰块在那儿去暑,还放了冰镇的瓜果,眼下回去即可赏食,房里也凉快许多,比在外面好受,王妃的伤也才正愈合呢,伤筋动骨一百天,近日只顾着出来玩了,天气炎热更要注意……”
“我都好的差不多了。”梁焕卿扭了扭肩膀,确实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月白还想再多说点什么时,一个伟岸儒雅的身影走进了渡光亭。
梁焕卿只顾着趴在围栏上玩水,一副百般聊赖的模样,自然是没有注意到走进来的人。
月白看到了,连忙福手拘礼“司先生。”
司南屏笑着点点头。
梁焕卿听见月白的声音,慵懒的回头看去,见是司南屏来了,她连忙起身,不动声色的理了理自己压皱了的衣摆,说道“司先生来了。”
司南屏拱手拘礼“王妃福泽安康。”
梁焕卿眼神飘忽不定,始终不肯直视司南屏,也不知是因为什么,自从嫁给齐景钦后,梁焕卿本能的疏远了一众男性。
“嗯…”梁焕卿随意答应了一声,见司南屏没有离开的意思,便拉着月白要离开,“我累了,月白我们回去吧。”
月白在一旁也看出了梁焕卿的尴尬,应了一声后便上前要去扶梁焕卿。
等二人走下渡光亭时,司南屏好似无意说了一句“这盛夏满塘的荷莲,是王爷的最爱。听闻王爷幼年时便极爱荷莲,盛夏时分,每日都要吃上一碗银耳莲子羹才行。”
一说起靖王爷,梁焕卿便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司南屏。
司南屏笑了笑“近日天气炎热,王爷公务繁忙,倘若能喝上一碗银耳莲子羹,想来便是极美的。”
堂堂天朝亲王,怎么可能喝一碗银耳莲子羹都成了奢侈呢?
梁焕卿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却丝毫不愿说话。
“王妃有所不知,王爷幼年时极爱梅妃娘娘做的莲子羹,那时王爷尚且在仪春殿与梅妃娘娘同住,梅妃娘娘爱子如命,每每盛夏时分都会去清荷园亲自采摘当日最新鲜的莲子给王爷做汤喝,梅妃娘娘做的银耳莲子羹与常人做的不同,自从王爷被赐府邸便搬出了皇宫,再想找到与娘娘做的味道相媲美的银耳莲子羹时却十分困难。听闻梅妃娘娘做羹汤是有一种秘方的。”
听闻银耳莲子羹是齐景钦的心头之好,梁焕卿犹豫了一会儿,上前问道“先生这么说想来是知道那银耳莲子羹的秘方了。”
她跃跃欲试,想要亲手做出齐景钦爱喝的羹汤。